只怕他心态不平衡。
他如今只跟他维持表面的平和。
至于别的,他并不关心。
他们一行人来到勤政殿外,准备进行簪花仪式。
这是进士们最荣耀的时刻,也是他们未来仕途的起点。
秦嘉元机械地跟着礼部官的引导。
就在秦嘉元心中焦虑难安之际,一群禁军突然冲入人群,直冲他而来。
秦嘉元大惊失色,却见禁军首领高声道:“奉陛下之命,秦嘉元涉嫌残害百姓,侵占朝廷资产,立刻捉拿归案!”
秦嘉元只觉天旋地转,险些要跌倒。
好在,沈知闲及时扶了他一把。
沈知闲看着他这样子,眉头微微皱起。
好一会,秦嘉元反应过来后,忙道:“我冤枉的!你们不能抓我!我是今年的榜眼。”
“榜眼?”
禁军首领冷笑一声,手中的令牌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陛下的命令是抓你,不管你是谁,犯了事就必须要抓回去。”
秦嘉元脸色煞白,口中喃喃自语,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不可能!”
“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事情被抓,我没有做那些事情,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做的!”
周围的考生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震惊。
沈知闲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秦嘉元可能并不无辜,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要是以往,他可能还会相信他,还会帮助他,但是经过之前的那些事情。
他对秦嘉元彻底失望,如今两人只是维持表面的平和罢了。
秦玄昭甚至多次背刺于他,还连累到沈知秋,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但两人到底相交多年。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禁军首领道:“且慢。”
禁军首领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这次科举的状元,缓和的语气,道:“沈状元有何指教?”
沈知闲沉声道:“秦嘉元尚未定罪,你们就这样公然抓人,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禁军首领冷声道:“沈公子,陛下已经下令,自然是有证据的。”
沈知闲眉头紧锁,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这不可能……”
秦嘉元颤抖着抓住沈知闲的衣袖,“沈兄,你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情。”
“分明是有人冤枉我,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沈兄,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救我啊。”
沈知闲沉默看着他,看着他恐慌惊恐的样子,但就算如此,他的眼底依旧隐藏着一抹怨恨。
想到因为他,沈知秋到现在还不能与秦之洵和离,还留在南平侯府。
南平侯府要出事了,可能还会连累到她。
想到这里,沈知秋缓缓抽回衣袖,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好友。
周围的新科进士们早已退开数步,仿佛躲避瘟疫般与秦嘉元拉开距离。
“秦兄若有冤屈,自可向三法司申诉。”
沈知闲缓缓开口,声音平静。
“但若真如圣旨所言……”
“秦兄还是认罪,争取日后能宽大处理。”
秦嘉元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看着沈知闲,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现在他刚才那动作是什么意思?
沈知闲并不打算帮他,为什么?
秦嘉元一点也不觉得,他把那首诗交给秦之洵有什么问题。
既然沈知闲写出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而且这诗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又没对沈知闲造成多大的影响。
他如今出了事情,他们相交多年,他居然都不愿意帮他一下了!
他爹可是沈太傅他,又是今年的榜眼,只要他爹肯出来在陛下面前说说情。
他虽然表面上风流,但科举考试并不是件易事,多年寒窗苦读。
眼看着就要功成名,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这样他如何甘心。
只要他父亲肯出面,陛下可能会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陛下可能还会放过他。
可如今沈知闲那动作是什么意思?
他们多年的好友,他为什么不帮他?
果然,这沈知闲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还说要跟他以兄弟相称的。
结果他出了事之后,居然都不帮他!
该死的,幸好他从来没有真心待过他。
在看到他写那首诗的时候,还暗暗留下来打算当把柄。
事实上,也确实用到了。
因为他给的那首诗,后面秦之洵也还了他一个大人情。
想是这么想,他面上依旧悲切,声音带着哀求。
“沈兄,你我是多年好友,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一切都是误会!”
沈知闲沉默了,他知道秦嘉元的为人,也清楚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秦兄,我相信,你若真的无辜,陛下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秦嘉元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沈知闲的话虽温和,却也表明了立场。
他并不打算帮他,而且他身上并不干净,否则他也不会苦苦哀求沈知闲。
明明心中恨他恨得要死。
要真被带走了,只怕他所有的谋划都落空了。
他转头看向其他进士,希望他们能说两句,但迎接他的只有冷漠和疏离。
禁军首领不耐烦地挥手:“带走!”
两名侍卫立即上前,架起瘫软的秦嘉元。”
他身上那套代表榜眼身份的进士巾服被扒下。
周围的新科进士们窃窃私语,对被带走的秦嘉元指指点点。
沈知闲站在原地,心中复杂难言。
这个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遍京城,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怜秦嘉元算计多年,最后败在他一直嫉恨的主家身上。
沈知闲转身,继续带领着其他进士完成簪花仪式。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赵承泽尽收眼底,他对身旁的心腹淡淡道:
\"去告诉刑部,秦嘉元要重点审理,特别是他与锦王府的往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心腹领命而去。赵承泽的目光转向皇宫方向,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这场棋局,他谋划以久,只等最后收网了。
此时,一直等候消息的沈知秋也知道了他哥哥中举状元的事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