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这么一分析,而且昨天巫马最后也的确如他所说那样放了狠话,街坊邻居们稍微顺了下逻辑就认同的点点头。
巫马案那么大事,不但是亲身经历的院里人,就是那两个警察也知道不少内情。
易中海跟贾家都因为巫马而栽,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
几家的恩恩怨怨放在这,说巫马能教唆崔云英杀害棒梗,怎么都让人觉得滑稽。
说他们两家联合起来想害巫马反而显得靠谱点。
巫马的话,像一把尖刺扎进秦淮茹的心,悔恨交加的情绪像蔓藤一样缠绕,让她忍不住瘫坐在地,抱着棒梗的尸体痛哭起来。
都怪她,都怪她太大意了。
就像巫马说的,自从过年时,崔云英被棒梗吓到以后,也天天偷偷摸摸的盯着他们家,每天洗漱她都感觉如芒刺背的感觉,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棒梗也不是一次跟自己说过,崔云英偷偷看他,而她,只是让棒梗离崔云英远一点而已。
她怎么就没想到,怎么就想不到,崔云英会对棒梗出手。
要是自己小心些,硬拉着棒梗去厂里,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巫马,你还是个人么。”看秦淮茹这么伤心,何雨柱心疼花了,恶狠狠的呵斥道:“棒梗出事,贾嫂已经很难过了,你还这么刺激她,你想干什么。”
“还问我?没说你是吧。”巫马瞟了他一眼,“傻柱,棒梗的死,你也有份。”
“过年棒梗差点吓死崔云英,这么大的仇,你不想着好好调解,就知道要挟崔云英放过秦淮茹。”
“新仇加旧恨,心里的怨气发泄不掉,崔云英这才走了极端。”
“要我说,你傻柱才是罪魁祸首。”
“本来事也不大,崔云英人没死,就算真是秦淮茹教唆的,也就劳改几年,现在好了,人直接没了,你满意了?”
“你放屁,我,我那是好心。”何雨柱结结巴巴道:“我是想调解贾嫂跟崔大妈的关系。”
“好心办坏事的例子以前还少么,好心,好心就可以为所欲为?”巫马手往崔云英那个方向一摆,“喏,好心人,你继续做你的好人好事。”
“我给你面子,崔云英想杀我的事,我不追究了,你现在去说服你的贾嫂,让她原谅崔云英啊。”
“当时崔云英差点没命,善良的你都能把她说服原谅秦淮茹。”
“现在崔云英一时糊涂,想必你也一定能说服秦淮茹,原谅她一次的吧。”
何雨柱涨红着脸,“这能一样么,崔大妈这是杀人。”
“有什么不一样的,要不是你带崔云英去医院,她当时也死了。”巫马揶揄道:“你不是想调解他们两家矛盾么,儿子被杀,秦淮茹都能原谅崔云英的话,我想她一定就能解开心结,从此两家快乐的生活在一块也说不定。”
“是啊,傻柱,你当时不是跟我说,只要我放过她,秦淮茹一定记着我的好么。”崔云英也恨屡次三番坏自己好事的何雨柱,阴阳怪气的讥讽道:“你快劝劝她啊,我一时糊涂而已。”
看着趴坐在地上,抱着棒梗尸体痛哭的秦淮茹,又看看还被警察扣着的崔云英,他脸色一变再变。
话赶话到这份上,他何雨柱大老爷们也是要面子的,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贾嫂,崔大妈她...”
不是,你还真准备劝啊...
何雨柱傻头傻脑,被巫马一调侃就上当的样子实在搞笑,他话才刚起了个头,许大茂就没忍住笑出声。
嗤~
这么严肃的气氛,笑场是蛮不礼貌,许大茂讪笑着拱拱手,“咳,不好意思,我有点感冒。”
“行了,你们当法律是什么,过家家吗。”扣着崔云英的警察看他们拿法律开玩笑,不爽的开口,“只要犯罪,法律就一定会严惩,何况这还是杀人。”
“院里的调解员是谁,崔云英我们先带回去,你跟街道办汇报一下情况,先把大门封起来。”
“我,警察同志,我是刘海中,是院里的一大爷。”刘海中挤出个笑,走出来道:“您放心,等会我就去到街道办汇报,不会耽误事。”
“嗯,记住,这屋子现在不要让人进去,等我们结了案再说。”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刘海中转身对人群喊道:“光齐,光天,你们俩回家拿把锁来,先把崔云英家大门锁起来。”
“知道了,爸。”
出了人命官司,而且还是同一个嫌疑人,原先报警杀人未遂的案子就被抛到一边。
因为崔云英对谋杀棒梗的事供认不讳,两个警察商量了下,就没把棒梗的尸体带回去,直接留给了秦淮茹操办后事。
等看着大门锁起来后,警察就把崔云英押走,带回派出所审问。
至于巫马,崔云英倒是不死心,一个劲的说她是被巫马蛊惑,杀害棒梗是他们俩一起合谋的结果。
那不依不饶的样子让警察很不耐烦,暖心的送了俩大耳掴子才算安静下来。
啧,无凭无据的,谁会相信一个杀人犯被抓后的攀诬,何况两人之间本身就有着大仇。
不过出于谨慎的目的,一个警察还是记录了巫马的个人信息,告诉他派出所随时可能传唤。
街坊们看着还在原地哭的不成人形的秦淮茹,也暂时不计较她坏分子家属的身份,惋惜的叹着气,走过去聊表一下邻里间的亲善。
什么节哀顺变啊,什么逝者安息,生者坚强啊。
何雨柱更是蹲在地上,帮着整理棒梗的遗容,说着什么棒梗永远活在我们心里云云。
就,情商挺高的还。
死者为大号称四大宽容最强力的bUFF,面子工程总还是要做给邻居们看的,就是这些人说的也太虚了,半点不落重心,也不知道急人之所急。
他巫马就不同了,随大流走到秦淮茹身边,叹了口气,“贾嫂,事已至此,你还是要节哀啊。”
“孩子的后事不能耽误,我听说有些地方的劳改所可以让犯人跟遗体告别。”
“贾哥跟贾婶劳改的地方也不知道远不远,如果不远的话,趁天气还凉,不会发臭,赶紧带着孩子去一趟吧。”
“好歹,让他们跟孩子告个别。”
果然,听完巫马如此体贴的话,秦淮茹感动不已,弱柳扶风般趴在棒梗身上,哭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