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内。
一排排廷尉官吏,站立在两旁,手里拿着一本本账册,都是记载着王莽经营皇家纸坊以来的罪名。
朱博和解光则在一旁,补充着王莽如何放纵手下为非作歹,两人一唱一和,讲解种种罪状,贪污腐败,放纵下属,十恶不赦。
王政君面寒如霜,手指轻轻摩挲过纸面,每翻动一页,里面写是王莽的种种罪状,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王政君将一本账册扔在地下,散落在地,纸张轻轻翻动,愤怒的说道:,你们拿这些东西给老身看究竟是什么目地,是想挑拨离间,污蔑当朝大司马,应该知道是什么罪名吧。
王政君的愤怒如同冬日寒风,席卷了整个长信宫,冰冷的目光扫视着面前朱博和解光,直视他们最深处的秘密。
朱博与解光相视一眼,毕竟是太皇太后,发起怒来,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
太皇太后,您误会了,这些证据都不是凭空的出来地,都是我们仔仔细细搜查证据确凿,可能诬陷任何人,朱博有条不紊的解释道。
哼!王政君已不愿再听,衣袖带起一阵风,怒声说道:,依老身看你们是背后有人指使才这样做的吧,告诉你背后的主子,谁也别想让大司马下台。
场面陷入一度僵持,两个人拿王政君没有办法,毕竟是拥有三朝的地位身份尊贵,不是他们能够逼迫的。
什么事啊?能让咱们的太皇太后如此的发脾气。
刘欣漫步悠悠的走了进来,化解了尴尬。
王政君看到刘欣来了之后,态度依旧没有转变,他心里清楚,这件事跟着眼前这位陛下是脱不了干系,于是冷不丁的说道:,陛下你应该知道,这两个人竟然在长信宫如此的无礼,污蔑当朝大司马,其罪当诛。
刘欣拿起一本账册看了看,随后抬起头来冷声说道:,太皇太后,您说这话就有些严重了,这些都是证据确凿的事,岂能随意诬陷。
刘欣这一回这是丝毫不给王政君的面子。
王政君的脸色愈发阴沉,却依然强硬:“陛下,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大司马一直以来为朝廷鞠躬尽瘁,岂能因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而被罢黜?老身绝不允许!”
刘欣缓缓踱步至王政君身旁,轻声却坚定地说:“太皇太后,应该以大局为重,大司马之位,更不可让一位王姓族人一直坐着,该换换位置。
听到此话,王政君身体微微一震,这是在警告他,但是王莽但为王家最后的支柱,怎能轻易放手。
刘欣观察王政君已然动摇,再次说道:“太皇太后担忧的事情朕知道,大司马是朕的太傅,朕会给他一个体面的退路。”
王政君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疲惫,深知王莽之事已如箭在弦,不得不发。
王政君一步一步的走向案几,拿起笔墨,手微微颤抖,却终是落笔如飞,一气呵成,写下那道让王莽免职的诏书。
刘欣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王政君的动作,直到她放下笔,才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太皇太后果然深明大义。
王政君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将诏书递给刘欣,眼中满是疲惫与失落,转身走向殿外,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
大司马府邸,琴声悠扬,王晔坐在竹林之内,指尖在琴弦上跳跃,轻柔如溪水潺潺,竹叶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王婉挺着个大肚子,依然怀有第二胎,坐在一旁,注视着王晔,手指轻轻敲击着琴身,似乎在为琴音打拍子。
王婉的声音轻柔,教导着王晔如何掌控音弦:“琴音如心,心静则音清,你要学会用心去感受每一个音符,而不是仅仅依靠手指的技巧。
王晔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领悟,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琴音顿时变得更加柔和,与周围的竹林融为一体。
作为王莽的小女儿,王晔没有练武,但近日来一直在跟着王婉练习琴棋书画,王莽希望将她培养成一个文气的女孩。
庭院之内,王嬿手持长剑,一脸严肃,准备挑战父亲这个宗师高手。
王莽站在她对面,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似乎并不将这场比试放在心上。摆了摆手,示意王嬿可以开始。
王嬿率先发动攻击,剑身微微动摇,寒光一闪,剑尖直指王莽的胸口。
然而,王莽只是微微一笑,两根手指快如闪电,一招直接捉到剑尖,恐怖的真气微微一放。
仅用一招,王嬿猛然后退,被这股力量所震倒,顿时一脸不服,蹲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我不服,我不服。”
王莽急忙上前安慰:“好了,不要生气了,你已经进步了很多。”轻轻拍了拍王嬿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疼爱。
对于这个女儿,生怕自己做的不足,惹她生气。
王嬿虽然心中不服,但看到父亲如此温柔,怒气也渐渐消散,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燃起了斗志。
这个时候,原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之中,身影如同鬼魅一般。
王嬿识趣地退了下去,知道自己的父亲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原涉商议,转身离开,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下次比试中击败父亲。
原涉走近,低声在王莽耳边言语。
王莽的脸色已变得异常严肃,沉默片刻,看来立马会见王政君,转身吩咐仆人准备金车大辂。
府门外正当王莽踏上金车大辂之时。
那宦官如一阵疾风骤至,马蹄声碎,尘土飞扬。高举诏令,声音尖锐:“大司马,明日朝会有前往,不得有误
听到这份诏令,王莽暂时停下脚步,看来不要去见王政君了,心里面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风暴正悄然逼近,明天得见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