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阔正满心怒火,听到沈墨兰的声音,不耐烦地回头:“何事?”沈墨兰走上前,福了一福,楚楚可怜地说道:“秦公子,刚刚我都看到了,沈墨尘他如此薄情寡义,实在让人心寒。我与他虽是兄妹,却也看不惯他这般行径。”
秦天阔冷哼一声:“哼,他就是个自私自利之徒,关键时刻只顾自己。”沈墨兰连连点头:“秦公子所言极是。我虽为女子,却也知晓大义。如今七皇子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我担心沈墨尘会做出什么对秦公子不利之事,特来提醒。”
秦天阔心中一动,看着沈墨兰,眼中多了几分审视:“你为何要帮我?你与沈墨尘毕竟是亲兄妹,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墨兰眼中含泪,咬着嘴唇说道:“秦公子有所不知,在沈家,沈墨尘向来独断专行,打压我已久,我对他早已心生怨恨。今日见他如此对你,我怎能坐视不管。”
秦天阔沉思片刻,觉得沈墨兰所言似乎有理。
若能拉拢沈墨兰,说不定能从沈家内部找到对付沈墨尘的办法。
“既然如此,沈二小姐有何打算?”秦天阔问道。
沈墨兰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秦公子,沈墨尘此人诡计多端,若有什么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秦公子。只是……”
沈墨兰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沈二小姐但说无妨。”
秦天阔追问道。沈墨兰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是我一个弱女子,在沈家行事多有不便,还望秦公子能在必要之时,助我一臂之力。”
秦天阔点头,“好,若沈二小姐真能帮到我,我秦天阔定不会亏待你。”沈墨兰见秦天阔上钩,心中暗喜:“如此,便多谢秦公子了。”
看着秦天阔渐渐远去的背影,沈墨兰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沈墨尘,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秦天阔垂头丧气地回到国公府,看到沈嘉兰心中顿时不爽。
沈嘉兰本想装作没看见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他本就因与沈墨尘的决裂以及七皇子倒台之事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沈嘉兰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所有的怨气都找到了发泄口。
“沈嘉兰,你得意不了几天了!”秦天阔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指着沈嘉兰的鼻子骂道。
沈嘉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微微挑眉:“七皇子都被皇上囚禁了,你这个做兄弟不去想法子营救,到我面前狗叫什么?”
“肯定是你和秦天阙在背后捣鬼!”
沈嘉兰冷笑一声道:“你没有证据,竟然还敢胡乱攀咬,不怕到时候你死的会更惨吗?”
“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七皇子犯下的是谋逆大罪,所作所为皆是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倒是你,与七皇子勾结,到时候可千万别惹火上身,不得好死!”
秦天阔恼羞成怒,他一向自视甚高,平日里哪受过这般训斥,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女子。
“你……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说罢,秦天阔撸起袖子,便要对沈嘉兰动手。
沈嘉兰见他来势汹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身手矫健,岂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就在秦天阔冲到她面前,伸手欲抓她衣领之时,沈嘉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
紧接着,她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秦天阔的肚子上。
秦天阔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最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天阔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双手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
“秦天阔,我敬你是国公府的人,一直对你客气有加。但你莫要以为我沈嘉兰好欺负。你若再敢胡作非为,休怪我手下无情!”
沈嘉兰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天阔,眼中警告意味十足。
秦天阔心中又气又恨,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肚子痛得厉害,只能瘫倒在地,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看着沈嘉兰。
“沈嘉兰,你……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一定要报!”
沈嘉兰冷哼一声,抬脚踩在他的腹部,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手段,可别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天阔疼得说不出话来,冷汗直流。
沈嘉兰继续嘲讽道:“你以为凭借你那点微末伎俩,还想翻云覆雨?别自不量力了,还是趁早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再来找我和夫君的麻烦,你就死定了!”
秦天阔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驳,只能咬牙切齿地听着沈嘉兰的嘲讽。
沈嘉兰见他这副模样,觉得无趣,这才缓缓收回脚,大摇大摆地离开,只留下秦天阔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沈嘉兰,你这个贱人!秦天阙,你们都不得好死!”
秦天阔看着沈嘉兰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后面狠狠咒骂,那模样狼狈至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满是灰尘,头发也凌乱不堪,原本整洁的衣衫皱巴巴的,还沾上了泥土。
他本想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免得被人看见自己这副丢脸的模样。可偏偏事与愿违,刚走到回廊转角处,正好碰上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看到儿子这般受伤狼狈的模样,又心疼又惊讶,赶忙上前扶住秦天阔,急切地问道:“天阔,究竟是谁伤了你?”
秦天阔心中正窝火,见母亲如此关切,更是委屈,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沈嘉兰!她……她竟然对我下此狠手!”
国公夫人一听,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沈嘉兰?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国公府如此放肆,欺负到我儿子头上!”
“母亲,今日我在园中与她偶遇,不过是多说了她几句,指责她在府中太过张扬,谁知她竟恼羞成怒,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秦天阔可怜巴巴地说道。
“这沈嘉兰也太不知好歹了,母亲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国公夫人听了,心疼地抚摸着秦天阔的脸。
秦天阔趁机说道:“母亲,沈嘉兰和秦天阙整日早出晚归的,他们俩在暗中不知道谋划着什么。说不定,他们想对国公府不利呢!母亲,您一定要小心他们。”
国公夫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忧虑神色:“你说的有理,秦天阙近来在朝中势力渐大,沈嘉兰又是个不安分的。看来,我们得提防着他们些。只是,这沈嘉兰竟然敢在府中伤人,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天阔心中暗喜,连忙说道:“母亲,不如想法子将她赶出国公府,省得她在这里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