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激动的坐直身子,“太好了!”
贺云盛与贺家断绝关系,就算是彻底掉入她为他精心设好的死局中,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前世被贺云盛一招算计声名尽毁与贺家断绝关系,不得不嫁给刘夏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中。
贺云盛对她的伤害,她都要一点点还回去,她曾经受过的痛,他必须全部切身体会!
二哥,你也尝尝被算计声名尽毁,被断绝关系,错嫁恶人,在黑暗的婚姻中被一点点折磨死的滋味。
她声音微沉,“告诉那边,可以开始行动了。”
她相信岳依瑶对贺云盛的爱,同样也会相信岳依瑶对贺云盛的恨。
二嫂,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不可能吧!”甜杏还是有些不相信,“老爷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断绝关系的,况且贺云盛前面还有个老夫人挡着呢。”
老爷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走到断绝关系的地步,这也太悬乎了吧。
“你现在去祠堂看看,老夫人哭着为贺云盛求情呢,但这次老爷是铁了心的一定要断绝关系。”敏儿说,含笑抬眸看向徐盈,夫人出手,哪有失利的。
徐盈捏捏甜杏有点婴儿肥的脸颊,“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自然是做下了不可原谅的事情,父亲不得不断绝关系吧。”
勾结杨家老两口毁坏她,毁坏御史府的名声当然不会断绝关系,所以给她下毒的罪名自然也不会逼贺承宣走上断绝关系的地步。
正如下毒的罪名一样,贺云盛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代表不能给他扣罪名。
给他扣一个让贺承宣不得不要与他断绝关系的罪名不就好了,比如:御史府的危亡。
证据更好办了,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伪造一些不就好了,贺云盛根本没有应对的能力。
贺云盛算计她,她凭什么不能算计贺云盛呢?
她从来都不是好人,也不会遵守什么良善规矩。
难道非要等到别人欺负到头上了,她才能反击吗?她偏不要,别人哪怕仅仅是起了一个念头,她也会毫不留情的报复回去。
“夫人……”甜杏呆愣愣的看着徐盈这幅神情,心里有些复杂,“我也是你的丫鬟,你没必要事事隐瞒我的,我也可以做好多事。”
说没有察觉,没有情绪是假的,她发现夫人做的好多事,芍药和敏儿都知情,甚至还能配合帮夫人完成,而她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帮不上忙。
“我没有隐瞒你,只是有些事不方便说。”徐盈安慰的摸摸她的头,甜杏这丫头单纯,她又干的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当然不能告诉她了,“你和敏儿她们不同,她们为我冲锋陷阵,你在我身边帮我解决后顾之忧,比她们还重要呢!”
甜杏前世跟在她身边吃了无数的苦,这一世她要甜杏跟在她身边,不让任何危险靠近她。
敏儿玩笑的撅嘴,“夫人,你这样说话好伤人哦。”
“那哭一个。”徐盈也玩笑道。
甜杏被她们逗笑,刚才心里那点怨恨也没了。
她没有敏儿那般的身手,没有芍药那般的医术,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夫人身边伺候了,所以她必须伺候的更出色,比敏儿和芍药在夫人心中的地位更重要才是。
“咯吱”一声,贺云川推门而入,打断了她们主仆之间的笑闹,“你们都下去吧,把门带上。”
“是!”敏儿急忙起身,拉着甜杏的手赶紧离开。
徐盈看着他,并未起身下床,“三哥,怎么了?”
看他这幅神情,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意外啊,她算计这么久,搭进去这么多,要是出现意外让贺云盛逃过去,她就干脆让芍药配置个生不如死的毒药,设计让贺云盛喝下,让毒药一点点将他给折磨死。
尽管这样不解恨,但不成功就下狠手,做两手准备。
“贺云盛与贺家断绝关系,已经被赶出贺家了。”他说,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徐盈点点头,“我知道。”
杨家老两口的事情不过是个调味剂,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让贺云盛失去贺家这座靠山。
贺云川走到床边,眸光一遍遍打量着她身上的伤口,伤口并不重,最多算是点皮外伤,但他还是皱了皱眉。
“徐盈,这就是你精心设的局?”他冷嗤一声,“你要只有这么点手段,我确实该重新考虑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了。”
徐盈算是听明白他阴阳怪气的话了,“贺云川,你骂我蠢?”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还不能说明你这次有多蠢吗?”贺云川板着脸,“算计别人,首先是要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其次是要一招致命,让敌人没有喘息再起的机会。”
“不懂就别评判好不好!”徐盈原本高兴的心情也没了,“我这是苦肉计!”
她要算计别人,但在外人眼里她必须受点损失,才能引起别人的同情,也顺便减轻别人对自己的怀疑。
将自己也置于受害者的位置,才能混淆他们的视线保证自己的安全。
就像今天,她要是不受点伤,享尽红利,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出来里面绝对有她的手笔,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崩了。
她不在乎自己损失的那点小利,只要最后的算计目的达到就成了,她只在乎大利。
一点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啊。
“呵!”贺云川依旧板着脸,“那么请问聪明绝顶的徐盈小姐,你这出苦肉计博得了谁的同情?又获得了哪些好处?”
明明可以稳坐高台就将贺云盛给收拾出去,非要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我的苦肉计不是为了博得谁的同情,而是洗清自己的嫌疑。”徐盈垂下眸子,“贺云川,我要是毫发无损的话,他们出现任何一点意外,都会怀疑到我身上。”
“至于好处,我的目的达到了。”
杨家人和徐家人死了,贺茹被禁足,贺云盛被赶出贺家。
“徐盈,苦肉计只有对心里有你的人使才管用,对他们,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感动和牺牲。”贺云川脸色缓和下来,眸底闪过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心疼,抬手伸向她的领口,“把衣服脱了。”
“青天白日的,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