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弄了卢植后,左丰在宦官之中的地位有所提升。
从当初的小黄门,到如今负责外联工作,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有了权力。
毕竟,小黄门只是最低一级的宦官,哪里有如今风光。
“爷,外面来了两个懂事的有求于你。”
宦官将一个大钱袋子恭恭敬敬的摆在左丰面前的桌案上。
见状,左丰伸手拿起钱袋摸了摸,然后掂了几下。
“嗯,倒是守规矩。”
“看来是个明白人,带他们进来吧。”
左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诺~”
宦官脸上带着笑容,弓着身子离开了正堂。
出了个门,宦官见到正等候着的黄殊、张扬二人。
“左爷同意见你们了。”
“跟咱家进去,你,少说话,他,可以多说点。”
宦官走出门,对着二人说道。
见状,张扬张了张嘴,最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凭什么自己就少说点啊。
“多谢。”
黄殊拱了拱手。
较为懂行的黄殊,自然知道这是引路钱起作用了,对方的提醒就是再回报引路钱。
至于敲门砖,后面自然会有它的作用。
跟着宦官一路来到堂内,小宦官并没有进去。
“见过左令公。”
黄殊、张扬拱了拱手。
“嗯~”
“虽然你们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字。”
“但也得自我介绍一下。”
“咱家是左丰,上头是张常侍,现居宦者令,也算是有了能达天听的本事。”
“你们此番前来,是为了买官吧?”
左丰鼓捣着两个球,神色淡然的说道。
“正是。”
“劳烦左令公引荐。”
黄殊拱了拱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袋钱。
见状,左丰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
“桀桀桀,你呀你,看起来人不大,倒是懂事。”
“要我说,你有这本事,都不如跟着咱家到宫里,保准你荣华富贵。”
左丰半开了个玩笑,将钱给接了过去。
“在下脾气不好,怕是会不经意间得罪了人,还是算了。”
黄殊赶忙委婉的拒绝。
这帮宦官什么毛病,自己没鸡子,就总想要拉别人入伙。
“行吧。”
“你们想买什么官啊?”
左丰白了黄殊一眼,旋即笑问道。
“这位是我兄长张扬,在河内任军司马,这不是前太守为国捐躯了吗?”
“河内地处边陲,我兄长武艺拔群,年轻懂事,就想着为朝廷分忧啊。”
黄殊连忙开口说道。
“嗯。”
“倒是个忠义之士。”
“就是不知道能力怎么样。”
“这太守可是封疆大吏,能力不行,可干不了啊。”
左丰脸上带着笑容,若有深意的说道。
“能力自是没什么问题,而且家世也清白,乃是并州云中人士。”
闻言,黄殊秒懂对方的意思,立刻开口答道。
“嗯,这么看来,确实不错。”
“明个张常侍会来视察工作,你们再过来,让他老人家亲自考量考量他的能耐。”
“记得,你也过来。”
左丰眸子一亮,惊讶的打量了一下黄殊,旋即笑眯眯的说道。
“在下明白。”
“劳烦令公了。”
黄殊拱了拱手,便带着一脸懵逼的张扬离开了府邸。
刚出了府邸,张扬就忍不住看向黄殊。
“兄弟,你们这也没说买官...钱啊什么的。”
“什么时候这帮宦官这么好说话了?”
张扬一脸不解的看向黄殊。
“能力,是你有没有足够的钱去买这个官。”
“家世清白,是你背后没人,没有和士族搞到一块。”
“说你是云中人,是因为云中地处边陲,没什么文化,这样的人比较单纯、听话。”
黄殊回头看了眼府邸,小声的在张扬耳边说道。
“卧槽!”
“这些...你都搁哪学的啊?”
“我...我来之前,我感觉已经准备了不少,结果就用上一个引路钱。”
张扬挠了挠头,感觉这里面实在太绕了。
“卖官鬻爵这件事,虽然已经摆到明面上,但是宦官代表的是皇帝,若是说的太直白,终究会有损皇帝威严。”
“好好看,好好学,这里面门道多了去了。”
“唉,你往哪摸呢!”
黄殊有些得意地扬了扬头,突然感觉下面的小老弟被摸了一下。
“我看看它还在不在。”
“要不是小兄弟还在,我都以为你也是宫里的。”
张扬咧嘴一笑,感觉黄殊这个兄弟是真特么博学多才。
“滚蛋!”
黄殊没好气的拍了张扬一下。
...
皇宫
几名五十余岁的宦官神色阴沉的坐着,听着左丰将今天的事一一道出。
“这么说来,这年轻人倒是个妙人。”
“河内太守一职,盯着的人可不少,陛下之所以迟迟没有敲定,就是因为这些人都是那群腐乳的人。”
夏恽看向居中的张让,说道。
“此事非同小可。”
“容我去禀报陛下。”
“你们等我回来。”
张让在一名宦官的搀扶下站起,对着其余常侍说了一句后,迈步朝着寝宫方向走去。
北宫
作为皇帝享乐的宫殿群,不比南宫的威严,这里多了些精美与奢靡。
“陛下,来抓我们呀!”
“咯咯~陛下~,妾身在这边呢。”
氤氲的雾气笼罩在宫中,一名名妙龄女子穿着开裆裤,衣着简陋的轻轻跑动。
“你们几个小骚货!”
“别让朕抓到你们!”
刘宏眼睛被一块布遮住,双臂展开蒙着眼睛追逐着。
如果细看,你会发现这布料乃是女子的抱腹。
“张常侍,陛下在玩呢。”
暖阁外,一名宦官对着张让说道。
“咱家有要事,滚开。”
张让没好气的踹了那宦官一脚,推门进了暖阁。
“哎哟~”
一股热浪袭来,张让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就是这么会功夫,刘宏便一把将他给抱在了怀里。
“桀桀桀!”
“嘶嘶,说你们是骚货,还真是骚,这味都有点呛鼻子了,几天没洗澡了!”
刘宏本想着亲一口,嗅了两下却闻到一股骚味。
“陛...陛下~”
“是老奴啊。”
张让有些委屈的白了刘宏一眼。
他知道自己骚味有点重,但这是没办法嘛。
“咳咳。”
“怎么是你呀。”
“又出了什么事?”
“西凉叛军打进来了?”
刘宏有些兴致缺缺的问道。
“陛下,有件大事,老奴做不了主。”
张让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