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
黄殊提着礼物走来。
如今黄殊被陛下赐婚这件事,蔡府已经是全都知晓。
故而他甚至都不需要通禀,就可以自由出入蔡府。
“岳父。”
“我是来商议一下婚期的。”
“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黄殊看着提笔写字的蔡邕,问道。
“方不方便你都来了,老夫还能赶你走?”
“是你向陛下求的亲?”
蔡邕落下最后一划,这才放下笔问道。
“是。”
黄殊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向老夫提亲,而是跑到陛下那里求一道圣旨?”
蔡邕神色古怪地盯着黄殊,质问道。
“岳父,我自然是喜爱昭姬。”
黄殊很是自然得说道。
“喜爱昭姬是真,但这其中怕也有其他隐情。”
“这其中内情,老夫也不想知晓,如今圣旨已下,希望你能够善待昭姬。”
蔡邕冷笑一声,旋即神色哀愁的说道。
朝堂之争,想来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刀光剑影。
如果不是刘宏下旨,他是真的不希望蔡琰卷入其中。
其实在蔡邕看来,带着目的来的卫家,反而更适合蔡琰。
无他,次子卫仲道得不到卫家的支持,这辈子也就是舞文弄墨,研究研究经史。
如此一来,可保蔡琰一生安宁。
蔡邕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他也不知道卫仲道很快就会病死。
“岳父放心,小婿自会好好疼爱昭姬。”
黄殊拱手保证道。
“朝廷争斗,暗潮汹涌,伴君更是如伴虎豹。”
“一切小心行事,唉。”
“时日,你定吧。”
蔡邕叹了口气,随口说道。
“下月初六吧。”
“在下也得好好准备准备。”
黄殊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
“下月初六?”
“今天都二十八了!”
“你至于如此猴急?”
蔡邕都快炸毛了,谁家成亲这么着急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是特么二月!
今天过去就剩六天?
“这不是陛下下旨嘛。”
黄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滚蛋,滚滚滚,看到你就烦。”
蔡邕会意,但还是有些恼怒。
你是为了给皇帝把柄,可老夫也舍不得女儿啊。
没办法,一个女婿半个儿,蔡邕嘴上虽骂,但还是没有拒绝。
黄殊与蔡琰的婚事被定在了三月初六。
如此迅速、如此急切,这让宫中的刘宏在得知此事后,更是哭笑不得。
当然,也是满意至极。
黄殊表现得越是急迫,越是证明这个人满脑子都是女人。
一个下半身思考的人,就算有些本事,也不会危及到当权者。
大婚前一天晚上。
貂蝉、冯妤、尹澜三女如同九阳一般疯狂。
黄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毕竟是当朝的太子少傅,哪怕以袁隗等人为首的世家之人不喜黄殊,也得给刘宏面子。
人虽未到,但是贺礼却给的颇为丰厚。
“恭喜恭喜呀。”
“同喜,同喜。”
“黄少傅,恭祝你与蔡小姐喜结连理。”
“多谢韩少府。”
一众官员携礼而来,搞得黄殊人缘多好一样。
实则这些宾客绝大多数都是冲着刘宏过来的。
“黄少傅?”
“欢不欢迎啊?”
就在这时,张让等十二个常侍联袂而来。
“你们都来了,陛下那边?”
黄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们。
“嗨,陛下让来的。”
“何况咱家几个也吃不了你的喜酒,马上就得回宫里伺候着。”
“再说了,有咱家几个在,里面那群老家伙也喝不舒坦。”
张让笑着打趣道。
“行,里面请吧。”
黄殊点了点头,旋即请他们入府。
“入府就不必了,今个主要是送礼。”
“陛下要给你准备了厚礼,你这婚事虽重,但咱们的差事更重,若是陛下那边没人伺候,怪罪下来,咱们几个可担待不起。”
“陛下赐八节铁芯玉带钩一对、琉璃盏一对、?长信宫灯一对、?鎏金鹿铜一对、夔龙纹玉环一对、凤鸟白玉觿一对、龙首白玉璜一对、双凤白玉壁一对。”
八种礼物各一对,可见刘宏也是下了血本。
这么抠的皇帝,难得大出血一回。
至于十常侍,赠送的礼物自然不能贵过皇帝,故而每个人要么送一对玉雕、要么就是金饰等。
毕竟黄殊虽不是宦官,但也是他们十常侍的自己人。
自然也舍得下血本,来表明黄殊的站队问题。
“黄少傅,祝你和新婚夫人百年同好,咱家得速速回宫伺候去了。”
宣读完刘宏的赏赐后,张让正色道。
“好,路上慢些。”
“代我向陛下道声谢。”
黄殊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这种性质的酒宴,很难说什么宾主尽欢。
到场几百人,真正和黄殊关系不错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看的黄殊是郁闷至极,他都想把人赶走了。
所幸这帮人也不打算久留,吃上一些意思意思,便纷纷离去。
“主公,发了。”
“咱们发了。”
“这帮人出手当真阔绰,全都是金啊、玉啊、银啊的。”
典韦笑得合不拢腿。
“多大点出息。”
“这个赏你了。”
黄殊笑着数落了一句,从一个木箱里抓出七八块马蹄金丢给典韦。
“不不不,主公,这太贵重了。”
“俺不能收,俺要是收了,这成什么了。”
“主公,天色也不早了,别让主母等得急了。”
典韦连连摆手,说什么都不肯去收。
在他看来,包吃包住还要什么赏赐?
他都包吃包住了,我怎么好意思要赏赐。
“你真不要啊?”
“算了,反正也亏不到你。”
黄殊没想到送钱还送不出去,于是便也不再理会,转身朝着后宅而去。
蔡琰一身大红喜服,云髻凤钗有凤来仪。
手持团扇,跪坐在桌案前,案上摆着五谷以及一只对半开的瓢。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这大喜的团扇,却用班婕妤的诗。”
黄殊拿过蔡琰手中的团扇,摇了摇头说道。
“班婕妤也曾被深爱过。”
“夫君,饮合卺酒吧。”
蔡琰笑了笑,拿起勺子将酒水舀至那对瓢中。
“好。”
黄殊接过合卺酒,两人额头轻碰,一同饮下合卺。
【以内容不适合平台收录,以屏蔽977个字,作者替读者骂了平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