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剑阁的浓雾,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仿佛给整个山谷披上了一层薄纱。然而,这宁静的画面被一阵尖锐的箭啸声打破。
董卓身着厚重的玄铁铠甲,站在栈道上,他的玄铁护腕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堪堪格开了一支急速射来的铁箭。箭簇与铠甲碰撞的瞬间,迸发出点点火星,火星在晨雾中显得格外耀眼。
董卓低头看去,那支被他挡开的铁箭深深地钉入了岩壁之中,箭尾的羽毛被桐油浸透,呈现出一种深褐色。而箭身上,则刻着两个篆文——“穿云”。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支箭的箭簇竟然是用剑阁石碑的碎块打磨而成,其硬度可想而知。
“主公,崖顶有反光!”一旁的贾诩突然喊道。他的黑裘如旋风一般卷过栈道上的残木,手中的卦盘碎玉如流星般扎入岩缝。
话音未落,九支铁箭如闪电般从云雾中疾驰而来,呈北斗状排列,气势磅礴。这些铁箭的尾羽上拴着冰蚕丝,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上还缀满了浸泡过蛇毒的青铜铃铛。
吕布的赤兔马感受到了危险,发出一声长嘶。吕布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如疾风般横扫而出,瞬间将其中三支铁箭击飞。然而,当戟尖触及第四支箭的一刹那,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藏于箭杆内的墨家机关蜂巢突然炸裂,无数只噬金虫如蜂群般喷涌而出,径直扑向董卓的面门。
这些噬金虫的翅翼上闪烁着金色的粉末,仔细一看,竟然绘着汉中粮仓的密道图!
“雕虫小技!”
蔡琰的焦尾琴自后方掠至,犀筋弦勾住冰蚕丝。琴音震颤《清心咒》的瞬间,铃铛内的硫磺粉遇风即燃,将噬金虫烧成焦炭。灰烬飘落处,崖顶传来张任的冷笑:“董太师的头颅,值三百石蜀锦!”
声浪如惊涛拍岸,久久不散,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就在这声浪尚未平息之际,九块重达千斤的坠石如流星般从云雾中疾驰而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栈道。
这些巨石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鲜卑咒文,每一道咒文都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当它们与栈道木板接触的一刹那,藏于石心的墨家“地火雷”被触发,轰然炸响!
刹那间,火光冲天,烟雾弥漫,栈道被炸得支离破碎。然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董卓的五禽戏气劲猛然爆发。只见他身形如虎,气势威猛,虎形拳劲如狂风暴雨般轰击在三块坠石上,瞬间将其震碎。
紧接着,董卓的熊掌如钢铁般坚硬,狠狠地拍在岩壁上,岩壁应声而裂,碎石四溅。
与此同时,玉玺紫芒如一道闪电般灌入地脉,整条栈道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起,外翻开来。在这外翻的瞬间,底下三百架蓄势待发的“连弩车”展现在众人眼前。
“文和,快改弩机!”董卓见状,大喝一声。
贾诩闻声而动,他手中的碎玉卦盘如闪电般扎入弩车转轴。随着机关齿轮逆旋的刺耳声响起,弩箭的方向瞬间发生改变,直直地射向崖顶。
箭雨如蝗虫过境,密密麻麻地射向云雾。就在箭雨触及云雾的瞬间,张任的白羽大氅如一只巨大的白色飞鸟般自高空展开。他独臂挽弓,身影在峭壁上如鹰盘旋,三支铁箭如流星般离弦而出。
这三支铁箭呈品字形排列,箭簇上竟然分别刻着“天”“地”“人”三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箭尾的青铜铃铛随着箭矢的飞行而剧烈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栈道的共振产生一种奇妙的共鸣。
吕布的画戟劈碎两块坠石,赤兔马人立而起:“老匹夫,吃某一戟!”
戟尖触及岩壁的刹那,藏于石缝的墨家机关猿突然暴起。猿爪抓着的不是兵刃,而是浸泡尸毒的《蜀志》竹简残片!蔡琰的琴弦勾住竹简,染血的指尖拨动商调:“明公,简中有地宫水道!”
张任的第四箭如同闪电一般破空而至,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这一箭仿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一道幽灵般的箭矢,悄无声息地飞向目标。
仔细观察这一箭,可以发现箭杆上缠绕着南蛮巫祝的头发,而箭头则闪烁着诡异的靛蓝色光芒。原来,这一箭竟然是经过了特殊处理,被淬上了滇池蛊毒!
董卓见状,连忙挥动他的赶山鞭,卷住箭尾,猛地一甩。然而,就在玉玺的紫色光芒触及毒液的一刹那,崖顶的某块凸岩突然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露出了其后隐藏着的三百口密封的“瘴气瓮”!
这些“瘴气瓮”看起来异常神秘,上面还刻有“开瓮者,死”的字样,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张任的弓弦再次震动,这次他一口气射出了九支箭。这九支箭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精准地贯穿了每一个“瘴气瓮”的瓮口封泥。
随着封泥的破裂,墨绿色的巴蜀瘴气如同一群被释放的巨蟒,从瓮中汹涌而出。这些瘴气在遇到风的瞬间,迅速凝结成胶状的毒雾,弥漫在空气中。
吕布的赤兔马刚刚踏入这毒雾之中,马鬃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败。这毒雾的毒性之强,实在是令人骇然!
“坎位地裂,引水!”
贾诩的卦盘碎玉扎入岩层,玉玺之力逆冲地脉。剑阁瀑布突然改道,混着玉玺粉的激流冲散毒雾,水流触及瘴气的刹那凝成冰刃,将张任的箭阵钉在岩壁上!
张任的白须在狂风中飞扬,他弃弓拔剑,剑锋劈断身后铁索——三百根青铜桩自崖顶坠落,桩头雕刻的睚眦兽首喷出毒火!董卓的赶山鞭卷住三根铜桩反掷,鞭梢紫芒映出桩身暗刻的阴符:“刘季玉连镇水龙桩都熔了?”
地动山摇间,九尊青铜镇山鼎自栈道下方升起。鼎耳垂下的铁索缠住张任的剑柄,鼎内沸腾的铜汁中浮出蒙恬虚影——那虚影手中的量天尺,正与当前毒火走向严丝合缝!
“这一箭,还你凉州三万亡魂!”
张任突然撕开大氅,露出后背纹满箭痕的《巴蜀山河图》。他独臂拉满铁胎弓,弓弦染血的瞬间,整座剑阁的山风凝成一箭——箭出如龙吟,沿途岩壁炸裂,露出其后三百架蓄势二十年的“诛汉弩”!
吕布的眼睛突然瞪大,瞳孔猛地收缩,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就在这一瞬间,他手中的画戟迅速横挡,动作快如闪电。然而,尽管他的反应如此之快,那支箭却如同鬼魅一般,在画戟横挡的刹那,已经如流星般疾驰而至,距离董卓的眉心仅有三寸之遥!
与此同时,蔡琰的焦尾琴发出一阵清脆的断裂声,七根琴弦竟然同时崩断!断弦如同银色的蛇一般,迅速缠住了箭杆,使得箭矢的速度稍稍一滞。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只见琴腹的暗格突然弹开,里面射出了三百枚细如牛毛的“定魂针”。这些定魂针如同雨点般密集地射向箭身,瞬间没入其中。
更令人惊奇的是,每一枚定魂针的针尾都拴着一小片残破的纸张,上面赫然写着《大风歌》的残句。当这些残卷遇到鲜血时,立刻燃烧起来,瞬间将箭矢包裹在一片熊熊烈焰之中。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支原本势不可挡的箭矢在董卓的眼前轰然炸裂,化为无数细小的碎片,如齑粉一般四散飘落。
而当烟雾散去,人们惊讶地发现,这支箭的内部竟然藏着的不是普通的铁石,而是半卷始皇伐蜀时的檄文拓本!
五更鼓响时,剑阁归于死寂。
张任的断弓卡在镇山鼎裂缝中,弓身未干的血迹正与地宫剑鸣同频。董卓的赶山鞭卷起檄文残卷,火光中浮现一行小篆:
**“蜀道绝,非因天险,人心自囚。”**
蔡琰的断弦琴沉入瀑布深潭,染血的指尖拂过青铜鼎铭文:“这一箭射的不是帅……是刘氏困守蜀中的囚笼。”
而对岸未塌的悬棺群里,三百具巴蜀死士突然睁眼——他们喉间插着的铁箭尾羽,正随地宫深处的震颤缓缓转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