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气氛依然还在持续。
一个月后的深夜,张君宝望着窗外如墨的夜色,眉头紧锁,心中的忧虑如这夜色般深沉。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宋远桥匆匆走进房间,神色凝重地说道:“师父,刚收到消息,白莲教正在召集人手,似乎准备对我们有所行动。”
张君宝闻言,心中一紧,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该来的总会来,你明天召集弟子,加强戒备,守住山门,不能让任何陌生人进来。”
宋远桥领命而去,天还没亮,整个武当山便忙碌起来。弟子们手持兵器,在山上四处巡逻,严阵以待。
然而,一连数日,白莲教却毫无动静,仿佛之前的种种迹象只是一场虚惊。武当山上的众人渐渐放松了警惕,可张君宝却丝毫不敢大意,他深知,暴风雨来临前往往是最平静的。
就在众弟子们都以为事情已经平息的时候,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白莲教终于发动了袭击。数百名白莲教徒如鬼魅般潜入武当山,他们手持利刃,目标直指张君宝的住处。
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张君宝迅速起身,手持长剑,迎了出去。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所到之处,白莲教徒纷纷倒地。
与此同时,宋远桥、俞连舟等人也率领着武当弟子与白莲教徒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刀剑碰撞声和呐喊声如滚滚雷霆,在武当山的夜空下肆意翻涌,震得人耳鼓生疼。双方人马绞杀在一起,难解难分,鲜血在月光下蜿蜒流淌,将山间的石板路染得殷红。
随着战斗的持续,双方都有大量的弟子们倒下,然而白莲教却仿佛无穷无尽,后方源源不断地有援军加入。
张君宝的七个徒弟,以张翠山天赋最高,以俞莲舟武功最好,但经过一番浴血奋战之后,全都受了重伤。
此时,唯有张君宝一人还在死拼!
眼见徒弟们危在旦夕,张君宝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只见他的身形如行云流水,太极拳风呼啸,所到之处,白莲教徒纷纷被震飞出去。
然而,虽然张君宝此时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但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体力不支。就在他想要停下来喘息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迅猛袭来。
只见火狼掌心燃着火焰,手握锋利长剑朝张君宝发起猛烈进攻。
张君宝内力已经消耗大半,虽奋力抵挡,却已无力回天,在火狼凌厉的剑招下,被重重地打倒在地,口吐鲜血,再也无法起身。
张君宝的七个徒弟见状,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强撑着身子向火狼发起进攻,试图以此牵制住火狼,为张君宝赢得喘息的时间。
“自寻死路!”
火狼见宋远桥等人拖着重伤之躯扑来,嘴角勾起一声冷笑。他手中长剑奋力一挥,一道夹带着凛冽寒意的剑气,仿若一条张牙舞爪的狂龙,直直向着宋远桥呼啸而去。
宋远桥躲避不及,被这股强大的剑气狠狠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俞莲舟目睹这一幕,施展出浑身解数,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破风之声,尽显其深厚的武功底蕴。
火狼没料到俞莲舟的武功竟如此高强。一番激烈交手后,火狼虽稍占上风,却也只是暂时将俞莲舟击退。
其他几位徒弟见状,纷纷咬紧牙关,轮番上阵。
火狼周旋其中,耗费了不少精力才将他们一一打倒,再也无力起身。
张君宝躺在地上,望着受伤的徒弟们,心中满是愧疚与愤怒。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脑海中浮现杨过、黄药师、林朝英等前辈的身影,各种武功心法也接着出现。
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张君宝的思维突然前所未有的清晰,所有的武学融会贯通,领悟出了一套新的剑法。
刹那间,张君宝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抓起地上长剑,猛地一跃而起,施展出全新的剑法。
只见剑招连绵不绝,似柔实刚,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磅礴的气势,将周围的空气搅得嗡嗡作响。
火狼见此,脸色微变,立刻运转全身功力,将九阴神剑施展到巅峰状态。
一时间,两人之间剑气纵横,火花四溅,周围的地面被剑气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两人你来我往,足足对决了上百个回合。火狼的剑招愈发狠辣,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而张君宝的太极剑却以柔克刚,巧妙地化解着火狼的进攻。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张君宝瞅准了火狼的破绽,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刺出,瞬间刺穿了火狼的身体。
“这是什么剑法?我…怎么输了…”火狼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张君宝收起攻势,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我自创的剑法,我把它命名为太极剑。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啊…”
火狼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仰天大笑起来:“我纵横天下一生,原本以为天下无敌,结果却连一套刚创建的剑法都不如!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火狼强行运转内力,导致筋脉逆转,伤口破裂,鲜血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随着火狼倒地,张君宝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受伤的弟子们,蹲下身子,轻轻为宋远桥擦拭脸上的血污,又仔细查看张松溪等人的伤势,心中满是自责与愧疚。
就在这时,初升的朝阳穿透云层,洒下金色光芒,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张君宝知道,武当山的未来,就在这些年轻弟子的身上,他将倾尽所有,护他们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