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亲爱的值得依靠的尼扎士多先生,你的意思是,你被一个小女孩制止,不得不中断了关于之前亲王被杀一事幕后黑手的追查,还丢掉了一条手臂?”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优雅的端起一杯红茶,现在是他每天例行的下午茶时间,如果不是那位内卫坚决的要求说有重要情报必须和他当面汇报,他才不会在这段时间中接待客人。
只不过...这位内卫干出来的破事,早就传到他耳朵里了,如果不是对方之前还有个内卫长的竞选者身份的特权,他才不会管对方到底有没有什么要紧到需要和他在下午茶时间面议的事情。
他不信。
“陛下,说实话,实际情况是,如果对方没有考虑杀了我,可能会激化她们组织和乌萨斯的矛盾而放过我的话,我已经死在那里了。”
那内卫看着自己断臂处被粗暴的拧成一团的合金装甲,他在进行了初步的检查后就直接回到王都了,连假肢都没有装。
“我没有闲心听你给你的失败做辩解。”
男人说着,不耐烦的看了那内卫一眼。
“是,陛下,我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发现。”
如果一事无成,他又怎么会带着自己的耻辱,让王都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失败的,被斩去一臂的内卫,也要来面议呢?
“那个女孩,她的法术,对邪魔以及国度,都有绝对的压制效果。”
男人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利弊。
“如何证明。”
将茶杯放在书桌上,他转正了身子,直面着下方的内卫。
“回国后我没有进行任何的修复,只凭那个女孩的法术对我的装甲以及身体进行的粗暴处理,就可以做到没有国度外泄。”
“...而且...我也没有死。”
内卫的装甲可以防止内部国度的扩散,但断臂这样的伤势,巨大的创口放在国度之中,别说活着回来了,能够不瞬间暴毙就很好了。
“你有什么想法。”
男人身上恢复了皇帝的威严,午后的懒惰消失不见。
“这种东西,要么杀掉,要么握在乌萨斯手里...”
“而且,那女孩,是卡兹戴尔魔王的王妃...所以,就只能尽快...”
乌萨斯人虽然傲慢,但还没有到自信自己能够把别的国家的王妃抢过来给自己打工的地步。
“杀掉她。”
那黎博利女孩...那令自己身上经受过改造的邪魔组织都不知为何而开始恐惧的法术...
乌萨斯现在的高端战力,已经有大半和北境的邪魔划不来纠葛。
所以,如果她没有机会成为自己人,摆在她面前的道路,就只有一条。
去死。
“这就是你的提议吗?尼扎士多?”
“看来,你做了很多功课,不错,我承认,我之前确实对你有些偏见,但是,你证明了你自己。”
“所以,我会直接告诉你,我的看法。”
这只内卫...虽然蠢了点,但确实忠诚。
“萨卡兹的内乱马上就会被发起,届时由卡兹戴尔冒充一个国家的日子也就走到头了”
那群萨卡兹,就算一时因为眼前的危机而集结起来,也终究不过是一群没有开化的野蛮人。
“届时,一个亡国的宠妃,她的价值,也就只能是她自身的价值。”
“乌萨斯愿意为她提供保护,她应该感到荣幸。”
萨卡兹们的最高领导人和其兄长关于未来的计划有了分歧,不知是否有人在旁煽风点火,矛盾已经无法化解。
安稳生活了不到百年的萨卡兹,马上就要再次变成纷争的中心。
也就是说,卡兹戴尔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被明码标价,任由大地上的列国挑选。
“陛下英明...”
“尼扎士多,去找那位魔王,表达乌萨斯的支持,但又不要太明确,介于你带回来的情报的功绩,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翻译:公费旅游,公费吃喝,过去吹牛聊天处好关系但也别被人带跑。
“属下明白。”
尼扎士多当然明白,这是陛下吩咐的明面上的任务,内卫行走在他国的领土上,肯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还有,带上那位亲王的遗物,用它,和那位魔王的王妃,交换你的手臂。”
“跟她说,乌萨斯随时愿意帮助你,必要的时候拆开它,能够救你一命。”
“她总会有使用那个的机会的。”
一位在自己的时代诞生的亲王...
无论结果如何,那被邪魔视为心头大患的法术都不会流出乌萨斯。
“我知道了...”
颤颤巍巍的接过那个古老的木质结构的小房间,那位内卫现在很想擦擦他头上的冷汗...
只可惜他还带着头盔...
“去吧,别再给我,给乌萨斯丢人了。”
冷冷的说着,皇帝再次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看着那内卫缓缓退出去。
依照祖训,在皇帝任职期内成为亲王的,在内外均要被视为皇帝的血亲。
如果一切顺利,自己会迎来一位妹妹...
那缺失了一位的亲王也会被补齐,现在的三位亲王,一个不问世事的前朝老臣,两个开国时期的老东西...
那个军队出来的老东西之前还抱过自己,现在倒也没有表态,但另外两个,可是很反对...自己去填补这一位亲王的空缺啊...
二打一打不过炎国代理人的东西,若是连基数都没有了,乌萨斯要用什么才能在大地上继续前行?一帮蠢货。
她有着压制邪魔国度的能力,到时候木已成舟,再也没有人能做出影响,这事情,就定下来了。
我有了一把完全听命于我的崭新的锋刃,那些贵族也该把自己伸得过长的手收回去了。
不对...魔王的...王妃?
我记得...萨卡兹的魔王...不是个女的吗?
......
“陛下~!”
宫殿的房门被打开,那只很少有情感流露和多余言语的黎博利冲了进去。
再把特蕾西娅旁边聊着天喝着茶的文盲萨卡兹大蠊丢出去,顺手锁上门。
“我今天可以留宿在陛下这里吗?”
她问着,显然没有留出被拒绝的空余。
同时,还抱住了特蕾西娅,小小的一只,抱的很紧。
“当然可以啦。”
宠溺的摸着那只黎博利的头,特蕾西娅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