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话让孟想陷入了沉思,陈默去当兵这件事,是为了躲事,但孟想去当兵也不是因为自己想去才去的,而是因为在学校里打架,孟想的高中是跟宋青河同一所高中,乱的很,打个架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孟想就因为那一次打架,陈默的舅舅,也就是孟想的爸爸直接让孟想退了学,反而去当兵了。
“还有就是,本来我那年年龄本就不够,我在家待一晚上,我舅跟我爸就能找到人?外公去世的时候,咱俩可都不在家,同是义务兵,根本没有请假回来的可能。”
说到这,孟想也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而且,我临近退伍的时候,也是二话没说就给我留下了,回去之后待得单位也是那种没有升职希望,天天在办公室坐着什么事也没有的工作。”
兄弟二人聊了好久,从陈默孟想二人去当兵,到退伍回来之后的创业,孟想加入,好像一切都在按照规定好的路线走,陈默的性格如此,孟想的性格亦是如此。
“悦享集团,徐傲。”陈默突然想起来一位故人,好像自己走这条路是因为他送的一家酒吧开始。
说到这,孟想突然的开口,“你不觉得墨尘集团从创立开始,都没怎么靠自己拉业务,就有不少客户蜂拥而至,以及你当年干的那事,都够威胁国际关系了,然而就把墨尘交出去就草草了之了,还让你们几个带钱走?”
陈默听完孟想的话,瞳孔猛然收缩,仅仅因为宋青河去找了吴静诗的爷爷这事就过去了?
后来墨尘集团收回来之后改名为天义集团,各种大客户来签合同都是顺顺利利,以及阿斯特拉来中国找合作伙伴,这边刚谈崩,欧洲那边的就出现了版权纠纷的问题,这一切,好像都上有一双大手操作着一切。
“不对劲。” 陈默猛地站起身,踢开脚边的椅子,金属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阿斯特拉的版权纠纷,第二天就有匿名邮件把证据送到我邮箱。当时以为是商业对手使绊子,现在看来……” 他的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外公和王老爷子的旧照,“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让我们顺利拿下项目。”
陈默接着说道:“还有就是,墨尘还没创立的时候,小区里一直没有王老爷子这号人,当时公司出事了,他出现了,跟我下象棋,虽然短短的十几分钟,却能在棋盘上展现的完美无缺,每一步都是在提醒我,之后没事了,王老爷子也不见了,还有就是你到h市开始,我们的每一步好像都在明老的意料之中。”
陈默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墨尘刚成立时,徐傲总说‘男人就得在风口浪尖上搏一把’,现在想想,他眼里的‘风口’,从来都是别人设好的局。现在总感觉他的死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二人突然就不说话了,一分钟后,两人开始哈哈大笑,说道:“事情开始好玩了,准备好了吗?哥!”
孟想也是笑了起来,“也就这样才有意思,天天顺风顺水的有什么意思!”
“接下来可就是硬仗了,让刘远通知葛明和苏国兴他俩去Z市,坐镇天义总部,其他人全调到h市。”陈默说道。
孟想摸出手机迅速编辑短信,发完后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刘远那小子早就憋着火了,上次在家你和李山伤成那样,他正没地方撒气呢。”
兄弟二人挂断电话,陈默也是嘿嘿笑着跑到床上,说道:“媳妇,对不起,好好的蜜月搞砸了。”
孙晴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有什么办法,你俩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本来觉得没事,但是听完你俩说的,我感觉比我想的要严重,我们俩有一辈子呢,什么时候不能旅行,你先忙你的事。”
陈默翻身坐起,伸手握住孙晴晴的手,“这次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这个黑金会,目前来说对我们没有恶意,但是能将我和我哥我俩的生活都安排上,他们的势力不可小觑,估计京城那边也有他们的人。而且已经能左右国运了。”
孙晴晴点点头,反手握住陈默的手,“既然这么危险,你一定要仔细再仔细,不能出一点意外,不然我饶不了你。”
陈默将孙晴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粗糙的掌心带着温度,“放心,我这条命还要留着陪你到老。”
第二天一早,陈默孙晴晴二人坐上了飞往h市的飞机。
临近下午,二人到了h市,陈默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带着孙晴晴去了明老的群山别墅。
“今天不跟刘远他们联系吗?”孙晴晴问道。
陈默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用,他们来了也没什么用,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明老爷子已经知道我们到了h市。”
到了别墅大门,陈默按响了门铃,没多少会,赵管家从里边走了出来,看到陈默后,脸上没有一丝惊讶,说道:“请进,陈先生。”
陈默向着赵管家微微点头,跟着赵管家进了别墅大厅。
“明爷爷,我带我媳妇来看你了。”陈默刚见到明老,就喊道。
明老倒了杯茶,“好了好了,老头子我还不聋呢。我看看我这个孙媳妇咋样。”
孙晴晴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微微欠身:“明爷爷好,常听陈默提起您。”
“好好好,快坐。”明老和蔼的笑道,招呼着陈默和孙晴晴坐下。
陈默大大咧咧的坐下,说道:“您老年龄大了,结婚的时候没叫您,可别生小子气啊。”
明老摆了摆手,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不气不气,只要你俩过得好就行。” 说着,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在盏中荡起细微涟漪,“不过小默啊,你这次突然带着媳妇来,可不单单是认门这么简单吧?”
陈默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有点馋您家的清蒸鲈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