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落在庭院的小径上,微风轻拂,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
我朝着母亲的院子走去,近日府中诸事繁杂,我许久未曾好好陪母亲说说话了,心中满是牵挂。
踏入母亲的屋子,屋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香炉中袅袅青烟升腾,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母亲正坐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然而,当我走近仔细端详时,母亲脸上多了一些疲惫。
母亲的脸色略显苍白,没有了往日的红润光泽,眼下的乌青浓重,显然是有几日没有休息好了。
快步走到母亲身旁,关切地蹲下身子,拉过母亲的手,轻声问道:“母亲,您的身体如何?可有让府医过来瞧瞧?”
母亲微微叹了口气,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疲惫:“许是前些日子穿衣单薄了些,着了凉,还没来得及找人来看呢。”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必太过担心。
看着母亲这般模样,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担忧。
在空间中学习了一下,医术目前应该可以,小病的话解决没多大问题,所以我忍不住说道:“母亲,让女儿为您把把脉吧,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亲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并未拒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是在纵容我的小任性,想着就当是让我练习医术了。
我定了定神,轻轻搭上母亲的脉搏。指尖下,那脉搏的跳动沉稳却又有着一丝微妙的变化。我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待把脉完毕,我缓缓抬起头,望向母亲,眼中满是惊喜,笑着说道:“母亲,恭喜您,您有身孕了。”
母亲的脸色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而羞涩。她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与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我这把年纪了,而且然儿你都快出嫁了。”
我看着母亲的反应,心中早有预料。毕竟在我们这个时代,三十多岁怀孕虽不算罕见,但在这个社会的话着实让人意外。
我笑着安慰母亲:“母亲莫要惊讶,这一切都是你与他的缘分,府中多一个福宝逗你开心,多好呀,只是您往后还是要精心调养才是。”
母亲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既有惊喜又有担忧。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仿佛在感受着新生命的存在。
“这孩子来得突然,也不知道你爹知道了会作何反应。”母亲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我拉着母亲的手,笑着说道:“爹平日里最是疼您,知道您又有了孩子,欢喜还来不及呢。而且有女儿在,定会帮您把这胎稳稳地保住。”
正说着,父亲回来了。他一进屋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屋内气氛有些异样。
他的目光在母亲泛红的脸和我一脸笑意的模样上扫过,不禁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你们母女俩这是有什么喜事瞒着我呢?”
我兴奋地走上前去,拉着父亲的手,蹦蹦跳跳地说道:“爹,母亲她有孕。”
父亲先是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他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
他快步走到母亲身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真的?这可真是太好了!夫人,辛苦你了。”
母亲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娇嗔道:“都怪你,也不注意些。”
父亲哈哈笑道:“这是咱们的福气呀。夫人,你往后可一定要好好养着,什么事都别操心了,有我呢。”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坐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爱。
自那以后,府里上下都忙碌了起来。
父亲立刻派人去请京城最有名的稳婆和医婆,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母亲。稳婆和医婆很快就到了府中,她们仔细地为母亲检查身体,开了许多安胎的药方。
父亲亲自看着丫鬟们去抓药,还特意嘱咐她们熬制汤药的时候要特别小心,火候、时间都要严格把控。
我也时常待在母亲房里,一刻也不肯离开。我陪母亲聊天解闷,给她讲一些说书里有趣之事,逗得母亲哈哈大笑。
母亲靠在床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满是对新生命的期待。有时候,我会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肚子,想象着小生命在里面的样子,心中满是欢喜。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的肚子微微显大。她每日都坐在院子里,在温暖的阳光下,一针一线地缝制着孩童的衣裳。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我守在母亲身旁,偶尔帮她递一下剪刀或丝线,看着那一件件小衣裳在母亲手中逐渐成形,心中有种别样的情绪,或许是这个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的到来很开心吧。
父亲虽忙于府中事务,但一有空便会过来,坐在母亲身边,轻声与她交谈,眼神中满是对母亲和未出生孩子的关爱。
然而,府中的平静却被许潇潇的嫉妒打破。她时常在暗处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眼神中恨意愈发浓烈。
丫鬟小翠的话更是让她心中起了念头,许潇潇开始暗中谋划着如何破坏这一切。
一日,母亲在缝制衣裳时,不小心被针刺破了手指。
我心疼不已,正要唤丫鬟拿药,许潇潇却突然出现,假惺惺地说:“哎呀,母亲这是怎么了?可要小心些呀,莫伤了腹中的胎儿。”母亲并未在意她的话,只是微笑着说无妨。
可我却从许潇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妹妹这句话…话中有话呀,怎么希望母亲不好?”看见她那般眼神,便开口说道。
“姐姐,潇潇不敢,只是…怕母亲受伤,没有其他意思。”说的时候眼角泛红,这副模样像是我欺负了她。
母亲眼里也有一丝不开心,但是嘴角还是挂着笑意:“潇儿,然儿口直心快你给母亲一个面子莫怪她。”
许潇潇看这一幕不好作怪,毕竟再怎么我母亲现在是嫡夫人,而且她亲生母亲二姨娘和亲妹妹许梦还顶着个逃犯的罪名,她在府中本来就不好过,所以不敢在造次。
“是潇潇不懂事,不怪姐姐,母亲潇潇还要学女工,就不叨扰母亲休息了。”说完微微佛身离去,我看到这一幕只是觉得这个许潇潇也要小心了,今天闹这么一出,后面不知道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