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坐在主位上,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哼,瞧瞧这副样子,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采!”母亲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碴,“作为庶女,竟敢对嫡母如此无礼!”
我在一旁看在眼里,我赶紧走上前去,轻轻拉过母亲的手,用自己的手轻轻拍着。
我心疼地看着母亲,心里暗暗想着:母亲如今正怀着身孕,可不能再生气伤了身体。“母亲,您别气坏了身子。”我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关切,“您腹中还有孩儿,生气对身体可不好。”
母亲微微转过头,看了看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好孩子,娘知道你心疼我。没事的,娘不气。等胎象稳定了,这府中的规矩也该好好改定一下了,免得有些人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我点了点头,义愤填膺地说:“母亲说得极是,确实该定定规矩了。就说那许潇潇,平日里就嚣张跋扈惯了。还有府中的那些下人,也实在不像话。”
我皱起眉头,想起那些下人的所作所为,心里就满是气愤,又开口说道:“那些下人是二姨娘和许梦还在的时候买的,对她们倒是忠心耿耿。二姨娘和许梦被流放后,他们还处处替这对母女说话。”
母亲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唉,娘也知道这些下人不像话。但他们在府中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娘实在不忍心将他们发卖。府中虽说不需要那么多下人,但若是发卖了他们,他们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想着:母亲向来心善,可这些人却不懂得感恩。“母亲,您心地善良,可他们却不领情。如今许潇潇还在府中,她肯定会在中间煽风点火,到时候府里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母亲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嗯,所以这规矩是非改不可了。以后,府中的下人都要重新教导,让他们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于许潇潇,她若是再敢如此放肆,就别怪娘不客气了。”
我看着母亲,心中充满了敬佩。母亲虽然怀着身孕,但处理起府中的事情来依然如此果断。“母亲,您放心,我会帮着您一起把府中的规矩重新立起来的。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绝不能再让他们坏了府中的风气。”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说:“好孩子,有你在娘身边,娘就放心了。后面把府中大小事务管理好,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晚上,侯府内灯火通明。父亲处理完外面的事务回到家中,便径直来到母亲的房间。母亲正坐在床边,眼神有些疲惫。看到父亲进来,母亲原本强忍着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眼角渐渐泛红。
父亲赶忙走上前去,坐在母亲身边,轻轻地将母亲拥入怀中,心疼地说道:“怎么还哭上了,是受什么委屈了?跟我细细说说。”
母亲靠在父亲的怀里,抽抽搭搭地将今天许潇潇的无礼以及府中下人不懂规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讲到激动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父亲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眼中满是怒火。
他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背,安慰道:“夫人莫要再伤心了,你怀着身子,可不能气坏了自己。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都支持你。咱们侯府可不能被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坏了名声。”母亲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些许安慰。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的胎象逐渐稳定了下来。这一日,母亲让管家将府中所有下人都召集到了前院。
阳光洒在宽敞的院子里,下人们三三两两地站着,虽然脸上满是好奇,但是也不敢开口说话。
母亲身着华丽的服饰,在我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众人面前。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声音洪亮而清晰:“今日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要跟你们说一些事情。这府里的规矩,从今日起要重新定了。”下人们听了,顿时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母亲。
母亲接着说道:“之前府中管理松散,导致有些人不懂规矩,肆意妄为。从今往后,府中的每一个人都要清楚自己的本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要心中有数。若是有人胆敢再犯,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或是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就别怪我不客气,直接发卖出去,绝不留情。”
母亲的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每一个下人的心上。他们有的低头不语,有的面露惧色,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许潇潇站在人群中,恨恨地看着母亲,手中紧紧攥着丝帕。她心中充满了怨恨,知道母亲这是明显针对她。她用力地扯着手中的丝帕,只听“嘶”的一声,丝帕被扯出了一个口子。
然而,许潇潇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母亲的眼睛。母亲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没有当场发作。
她继续说道:“大家都是府中的一份子,只有每个人都遵守规矩,这府里才能和睦安宁。希望大家都能谨记在心。”说完,母亲便在我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前院。
许潇潇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让我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她将扯破的丝帕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府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下人们都小心翼翼地遵守着新规矩,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发卖出去。
而许潇潇也稍微安分了一些,整日呆院子里学习女工,平日母亲路过的时候也会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