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礼园二子的亲生父亲并非潢霆宏,也非前两位和离的前夫,也更不是那群面首的私生子,而是她身边儿的那位忠犬——辞尘的亲儿子。”
什么???字字与脉脉顿时震惊不已。
连同一向淡定的花祭都被惊诧到。
“那,礼园的夫君潢霆宏可知道?”字字好奇一问。
雁鹰摇了摇头:“并不知情。”
“如此说来!潢霆宏是在给别人养了儿子,还当亲儿子宠爱,宝贝似的,若他知道真相,还不得气疯了。”脉脉不敢想象的轻叹一声!
正所谓恶人有恶报,潢霆宏婚内出轨背弃原主度敏敏,将其残害致死,如今,他的报应也该来了。
“那咱们便做一桩善事,将此等好消息告知当事人吧!以免他蒙在鼓里久了,便习惯性做冤大头了。”花祭一面说着,一面望向一旁的脉脉。
脉脉会意,应是一声后!便匆匆办差而去。
华清苑这边。
若朝露再次收到了礼园送来的信笺。
只是这次的任务,有些许严峻,令若朝露有些为难。
“夫人怎么了?礼家这是又要您为他们做什么?”闾勿嬷嬷瞧着若朝露的脸色,有些担心。
若朝露无奈轻叹一声!
“礼园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处置了红燕那丫头。”
闾勿嬷嬷听罢!简直如天方夜谭。
“礼园疯了吧!咱们尚且不知那红燕被潇湘阁的人藏在何处?又无法派遣大量人手前去搜查,就算知道了,那红燕也是君主亲口允诺,将那罪妇交给潇湘阁处置的,若是咱们出手将红燕灭口,那可是违抗皇旨的大罪,咱们,咱们可担不起啊!”
“本夫人又怎会不知,可眼下咱们还有什么办法?既然本夫人与礼园已联手,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脱身不了了。”若朝露也是无可奈何,谁让礼家势大,礼园又是个狠角色,既然与她连上了手,那就只能认栽了。
“所以,夫人还是打算帮礼园除掉红燕那丫头?”闾勿嬷嬷眉头紧锁,她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若朝露最后的孤注一掷。
若朝露思忖片刻,无奈只得冒险一试。
“去叫殷财阜回来,眼下有更要紧的事让他办。”
“是。”闾勿嬷嬷带着担忧退避后,温绵绵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阿母~!礼园那毒妇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不好拿捏,将来还不知要让你为她办多少龌龊事呢!若再不脱离她的掌控,只怕将来杀人灭口的脏活累活都要咱们干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她帮咱们除去了柳霜苑那几个祸害呢!把柄在她手上,我们不敢妄动。”若朝露无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可阿母你有没有想过,温柔柔那小贱人,本就是礼家想除去的,毕竟温柔柔知道礼洪的隐疾,且又得罪过端荣贵妃,将礼家府苑闹得鸡飞狗跳,试想,比阿母您更想除去温柔柔的礼家,又怎会坐以待毙,又怎会好心帮你除去柳霜苑的人!无非是想借你之手,然后再拿捏你罢了!”
温绵绵所说,若朝露也并不是不知道,可事已至此!已无转圜的余地,她又能怎么办!
“我这不是还没有找到脱身的办法嘛!咱们且先走一步算一步,暂时不要慌。”若朝露安抚着担忧的温绵绵。
可温绵绵接下来的话,倒是让若朝露醍醐灌顶。
“可是,阿母,红燕那丫头不能死,若她死了,咱们对于礼家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礼家必然会杀人灭口,你我,便保不住性命了。”
若朝露闻言!猛然惊坐起,想想温绵绵的话,也并不无道理啊!
“绵儿,你还真提醒了为母,好孩子,你可是为母的智囊星啊!”
温绵绵被若朝露夸的有些得意起来。
她挽着若朝露的胳膊,谦虚的笑了笑,野心逐渐展现,试探着向若朝露撒娇道:“所以,阿母你想想,如今时局能与礼家抗衡的,也就只有国相府的杜家了,若不能攀上杜家,只怕咱们难逃礼家的魔掌……。”
若朝露大约是猜到了温绵绵的意思,但就是不大明确,是以,故问道:“绵儿的意思是?”
“国相大人如今政绩斐然,深受君主信任,且委以重任,女儿瞧着除了杜家,应当没有人敢与礼家抗衡,女儿的意思是,您能不能想办法让女儿嫁入国相府,成为国相大人的女人,将来,礼家也会忌惮几分。”
温绵绵说着,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若朝露还是被她的提议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绵儿,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温绵绵羞怯的点了点头,她想嫁杜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可是十年啊!十年啊!
若朝露无奈轻叹一声!戳了戳温绵绵的额头。
“你可知,潇湘阁那位是好相与的?前几次多少谋划都败在那丫头手里,让温家折了好几位姑娘,加之礼家将之告上政殿都未曾将之拉下马,仅凭你,又怎么能斗得过那小贱人。”
温绵绵闻言!灵机一转,拉着不肯同意的若朝露使劲撒娇。
“哎呀!阿母,难道我与那丫头就不能一同嫁入国相府吗?我为正,她为妾不就好了嘛!”
若朝露闻言!更加震惊的天灵盖都要起飞了,甚是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望着“发癫”的女儿。
“绵儿,你疯了?你还要与那贱丫头同侍一夫?我看你是真的病得不轻……。”
“哎呀!阿母,这不是权宜之计嘛!待到女儿嫁入杜家,得到了国相大人的独宠,与母亲当年一样,将温软软那贱丫头赶出杜家,暗自处置了也就是了,难不成阿母您教出来的女儿会低人一等!是个傻的不成。”温绵绵无比自信,自信的让人心里发毛。
若朝露还是不放心。
“可国相大人终究不是你的阿父,温软软那小贱人也终究不是温华那野种的母亲。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瞧瞧,自打她来了以后,咱们温家何时安生过?”
温绵绵听罢!有些不乐意了。
“阿母,你怎么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女儿也不是那愚笨之人,美貌与才情也不在温软软之下,你怎知我嫁过去后,会落于温软软之下?”温绵绵的话语之间带着激愤与怄气的意味,多少让若朝露有些心软。
“好啦!你这孩子,阿母并非看扁你,只是想要国相大人一娶两女,实在有些牵强,杜家是最好面子的,怎么可能会违背圣旨,一日迎娶二女入门,何况还是违背当初的誓言,以你为正,盟约之妻为妾呢!”
“那我不管,女儿只能为妻,就要嫁国相大人,不然,礼家发难的时候,咱们逃无可逃时,阿母你不要后悔。”温绵绵见软的不行,便只能赌气来硬的。
她的母亲自来是重视儿女的前程和若家基业,她不可能因为礼家而让她付出的整个心血全部毁于一旦。
果不其然,知女莫若母,知母莫若女。
若朝露思忖片刻,终还是答应了。
温绵绵闻言!开心的飞起,忙向自己的母亲恭维、拍马屁,撒娇的将若朝露好一顿夸赞。
若朝露无奈拍了拍温绵绵的小手。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两家联姻乃是端荣贵妃为国相大人赐的婚,如今,她恨极了温软软与国相大人,只怕更乐意解除她们的婚约,所以,这事儿,得请端荣贵妃帮忙了。”
温绵绵闻言!二话不说,欢欢快快的应了一声“好”!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