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一阵激动的呼唤传来,卧房的温袅袅立时惊坐起。
她没听错吧?是寒烟柔的声音,她怎么来了?
温袅袅不可置信的奔向客厅,在见到寒烟柔的那一刻,眼眶忽然一红,张开双手,已经开始迎接她的拥抱了。
“阿柔……。”二人相拥而泣,许久不见,自是不胜欢喜。
她早就听闻温家的九姑娘与温袅袅是双胎姊妹的消息,心中早已笃定,温袅袅便是她的闺中密友温软软,只是换了一种身份,但人依旧没变。
“好你个阿软,来了都城这么久,也不去探望探望我,还不告诉我,让我白白的为你担心,。”寒烟柔近乎撒娇一般,嗔怪着温袅袅。
温袅袅抹了抹眼泪笑道:“哎呀!这不是怕你太想念我,见到我会哭鼻子嘛!”
“你才哭鼻子呢!谁像你呀!那么爱哭鼻子。”
“是吗?那我们彼此彼此!”
二人正说说笑笑寒暄着,这边儿便来了消息。
“阿祭……。”阿娇走了进来,正见温袅袅与寒烟柔寒暄,便不好开口了。
寒烟柔与温袅袅知趣的就要借口离开,便被花祭先开口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袅袅与阿柔相聚了,一会儿传膳时,我再来请二位。”
“好,若有要紧事,软儿你尽管唤我们。”寒烟柔笑道。
“好。”花祭撂下一句话,便与字字等人去了清雅小筑。
“师父,我已将素裹安顿在了傅嬷嬷手下做事,傅嬷嬷说,定然会照顾好素裹。”脉脉道。
“她做事,我放心。”花祭摆弄着手里的珠钗,若有所思。
“对了师父,红燕那丫头近几日并不安分,总想着逃跑,不知师父可有打算?”
花祭想了想,冷笑道:“那便让她见识见识外面的险恶吧!你且好生保护着,直到她自愿安生的留在温家为止。”
“是。”
师徒三人正说着,雁鹰便打探到消息回来了。
“少主子安好。”
“雁鹰,你回来了,可有探查到什么线索?”
雁鹰点了点头,不过面露难色,不知道怎么说。
他扫了字字、脉脉一眼,严肃的说道:“各位姑娘可要回避。”
话落!字字与脉脉当时就怒了。
“回避你个大头鬼啊!有什么是本姑娘不能知道的?”
“就是!难不成,这世间还真有鬼怪能将我们二人吓到,若是那样的话,我们怎么有脸保护师父呢!”
两个丫头神气道,生怕错失了什么八卦一般,死都不肯回避。
雁鹰见状!无奈轻叹一声!
“说起鬼来,还真有鬼,礼家就有鬼,还不止一只鬼,专门在夜间出入……。”
“啊~!雁鹰,你胡诌的吧!”字字与脉脉不禁有些不可置信和害怕。
二人越靠越近,生怕被鬼缠上似的,大有抱团取暖的架势。
“臭雁鹰,你少吓唬我们,我们可不是吓大的。”脉脉故作镇定的梗着脖子,不信邪道。
雁鹰笑了笑,也是难得一笑,说道:“此鬼非彼鬼,但礼家这鬼,确实不宜二位姑娘入耳。”
话落!字字与脉脉猛的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上了雁鹰的当。
“臭雁鹰,你好好说话,吓唬本姑娘是吧!”
“就是,就是,真讨厌,就知道吓唬人。”
两个姑娘嗔怪道。
花祭无奈的笑了笑,就看着几人打趣,也不阻拦……。
“师父,你看雁鹰,现在皮厚了,敢吓唬我们了。”字字告状道。
花祭笑了笑:“谁让你们几个这么胆小,经不住吓。”
两个丫头闻言!小嘴翘的更高了,气鼓鼓道:“哎呀!师父,你就帮着雁鹰……徒儿生气了。”
“就是,就是,师父偏心。”两个丫头气呼呼的越扯越远,花祭眉头微挑,赶紧拉回正题道:“好了,说正经事呢!”
花祭话落!
雁鹰便上前了两步,尽量将话音降到字字与脉脉二人听不见的声量。
两丫头不服气,愣是一步两步的靠了过来,竖着耳朵听。
“少主子有所不知,此去礼家,属下发现了礼府豢养着许多面首,个个容貌俊美,体型魁梧,属下原以为会是礼家哪个夫人有这癖好,可没想到,属下一查,居然是礼园在礼家私养的一批面首。”
“什么?礼园,在礼家私养面首?”字字惊愕不已,却又不想被雁鹰抓住了她偷听的把柄。
两个听墙角的丫头,就像眼巴巴望着别人手里的糖果一样,“做贼心虚”不已。
“小姑娘家家的,不害臊。”雁鹰虚掩着眼帘,望着两个脸颊红透半天的字字与脉脉。
两个丫头不好意思的连雁鹰的眼睛都不敢看,但就是这样,也要故作傲娇的梗着脖子甩锅给花祭。
“你才不害臊,真讨厌,怎么!师父都能听得,我们就听不得了?师父也是姑娘呢!你怎么不说师父呢!”
花祭闻言!眉头微挑,这两个丫头是什么意思?想拉她入伙?就不会被雁鹰笑话了吗?
可谁知道,雁鹰的一句话,直接将花祭说的面红耳赤。
“少主子与国相大人定了亲,再过些日子便要入门了,况且,国相大人对咱们少主子疼爱有加,早已视作妻子,是以,少主子便是国相大人的小良人了,也就是国相夫人了,便不是如你们这般幼稚鬼的小姑娘了。”
花祭:“……”
字字与脉脉也是听懵了一阵!没反应过来。
就算定了亲,也没有夫妻之实,更没有行纳亲之礼,怎么就不是小姑娘了。
花祭的小脸气的绯红,雁鹰这话分明是在隐射那日与杜灵定情的事嘛!
可……可他们也算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逾矩,也没有偷吃禁果,当时也不过就是啃了两口,不至于怀孕吧?
……?呀!完蛋了,该不会真的会……,糟糕!呜呜呜呜!他们还没成亲呢!不能怀孕啊!呜呜呜呜呜!都怪杜灵……。
花祭羞愤不已,也不敢再想下去,不然心里火急火燎的,又会几晚上睡不着觉了。
花祭心里百味横生,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雁鹰吃痛,条件反射的收回大长腿,忙抚摸着,甚至还趔趄的险些摔倒。
迎着花祭那责怪的眼神,雁鹰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认错。
“少主子勿怪,都是属下之过,属下胡说八道,是属下说错了话,还请少主子轻罚。”
花祭赶紧定了定神,将那奇怪的臆想从脑子里甩出去。
冷静下来后,花祭这才稳定了些许情绪道:“无碍!不过是玩话罢了!”
“不过,这倒也不稀奇,以礼园的癖好,私养面首也是再正常不过了。”花祭弹了弹有些灰尘的衣衫,故作镇定道。
雁鹰闻言!好似心里藏着什么惊天的怪谈一样,神秘的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