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眸子一动,也不知道怎么就激起了他的斗志,反正就想在凝卓面前宣示主权,便得意的拉起打算坐在凝苍澜身旁的花祭。
花祭不防,懵了一下。
当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杜灵拉着坐在了他的身侧。
她莫名的嗔怪着他,这不合规矩。
但杜灵却回以一个温润的笑容:无妨无妨,反正你是本相的夫人,夫妻一体,身份不论。
众人不防,一时诧异!
你俩至于这么秀恩爱吗?
而一旁杵着的凝卓,眼神凌厉的要吃人一般。
他抽了抽嘴角,一股醋意与仇视弥漫整个客厅。
此刻凝肃终于看出了点儿什么,赶紧悄悄拉了拉凝卓的衣角提醒。
凝卓心中愤恨,不满的坐了下来:国相大人,你等着吧!我早晚将软儿抢过来。
杜灵望着凝卓那不服气又气鼓鼓的模样,得意一笑,小样,跟本相抢,你还嫩点儿。
瞧着杜灵那副得逞又得意的小模样,花祭真可谓是哭笑不得。
直到仆子送来茶水,凝肃才问道“不知国相大人亲临,有何吩咐?”
杜灵放下手中茶杯,望了花祭一眼,甚至还抓起了花祭的小手,表示恩爱,跟小孩子抢糖吃似的,生怕被别人惦记。
先前成思予泪是一个,如今又来一个凝卓,这追求者怎么就灭不完呢!
杜灵瞧着凝卓那快气死了的模样,才得逞道:“此前本相与软软商议过,少宗、卿士两个职位空缺,君主为此忧心不已,便想择选两位才能之士胜任,听闻凝家儿郎在太尉御史大夫他老人家手里授业,想着凝家儿女必是不差的,所以便向君主推荐了两位少公。”
“是以,今日来,便是特意告知二位,君主明日宣见,还望二位少公好生准备着,明日一早,随本相一同入宫。”
凝肃、凝苍澜兄妹二人闻言!又一次激动不已,虽然花祭已告知,也有心理准备,但一想到是君主亲自召见,便开心的合不拢嘴,心里那叫一个欢喜。
“多谢国相举荐之恩,将来凝家定不忘国相大人的提拔之恩。”
“将来,凝家定以国相大人马首是瞻,绝不负国相大人看中之心。”
凝家兄妹二人激动的赶紧与众儿女起身谢恩,就要下跪时,杜灵再次抬手,虚托住凝肃与凝苍澜的手腕,扶了起来。
“一家人,何须拘礼,快请起。”
客厅内,众人正在寒暄时,温袅袅的公婆便偷偷来到了门口偷听,也不知道他二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听闻国相大人来了,欢喜的不行。
恨不得长一双翅膀立马求见拍马屁,恭维恭维杜灵,好在国相大人面前露个脸,将来荣家就不求没有出路了。
可谁知,想法虽好,门口守候的字字与脉脉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老两口刚摸索到门口角落里,一抹靓丽的金盏绸衫便映入眼帘。
那是字字最喜欢的颜色,所以,她的所有衣裙都是金盏色。
当被抓了个正着的老两口,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望着字字。
“哟!姑娘还守着呢!可是累了吧!我去给你送把椅子来坐坐可好?”温袅袅的婆母笑嘻嘻的讨好道。
“你请回。”字字淡漠的吐出几个字,生硬且不容反驳。
老两口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敢硬闯,毕竟门口还有人守着呢!
尤其是脉脉身后那个小伙子,也就是杜灵的随身护卫青竹,那个臭脸板起来就跟欠他五百万没还似的,怎么看怎么吓人。
“哎!好好好,我们这就走”无奈,老两口只得以退为进,先离开再说,到时候再想办法与国相府拉上关系。
只是温袅袅的婆母略带不服气,恶毒的望了客厅一眼,并且瞧着门口守着的几个人就来气。
“什么东西啊!还敢拦我,若不是看在花祭那丫头的面子上,老婆子我早扇你脸上了,一个做奴仆的都敢这么颐指气使,没教养的东西,自己主子还没发话呢!你倒神气起来了,算什么东西啊你!”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看门的,也敢对你们袅袅少主子的婆母甩脸色,没规矩的东西,早晚老婆子我发达了,第一个惩治了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贱仆……。”温袅袅的婆母心中不甘,怨气熏天的低声喝骂,咬牙切齿的发着牢骚。
一旁跟着的老头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怨毒咒骂了,这里毕竟是凝家,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告诉凝家人,别到时候得罪了人还惹一身骚。
温袅袅的婆母心里本来就有气,自己老伴儿不为自己说话也就算了,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怪她话多,令她难堪。
当下便来了火气,猛的揪着老头的耳朵,低声喝骂道:“你拽住我是什么意思?嫌我丢人了?你个没用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也就算了,还是胆小如鼠的,你倒是支棱起来啊!……。”
温袅袅的公公疼的“哎哟”了几声!便随着温袅袅的婆母拖拽,往卧房去了……。
与凝家寒暄几句后,花祭瞧着时辰不早了,便与舅舅、姨母辞别。
杜灵见状,也借口离开,打算亲自送花祭回府。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凝卓那带着仇视与羡慕的目光,都快将杜灵烧穿了,他都恨不得杜灵哪天脑子抽筋,突然与花祭退婚,自己就有机会追求花祭了……。
可,看着杜灵对花祭如此宠爱和在意,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杜灵是不会放弃花祭的。
凝肃似乎是看穿了凝卓的心思,无奈的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着。
马车内,杜灵揶揄的望着花祭,嘴角忍不住上扬,打趣道:“本相听闻,软软每次回凝家时,都是要用过午膳才会归府的嘛!今日怎的这样着急?可是心里实在是太想念本相,想与本相独处,说说近日不见的思念之情?”
花祭闻言!一时无语,甚至美眸一转,嗔怪了他一眼。
“没有的事,国相大人平日里也怪多想的,小女从不想念不正经的人,气都气饱了,哪里会与人独处!”
杜灵倒是听着花祭的赌气之语,笑了笑。
“如此!那我还是下车去找凝卓那小子聊聊吧!他应该很希望本相与他寒暄,”杜灵眸子一动,鬼主意上身,吓唬似的起身就要跳下马车去找凝卓谈谈人生。
花祭闻言!一急,赶忙拉住了杜灵。
“欸!?你……你干嘛去?你……你回来坐着……。”花祭没好气的嗔怪了杜灵一眼。
杜灵瞧着她那着急,替别人担心的模样,本来还笑嘻嘻打趣花祭的他,一下子便来了火气,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开始觉得哪哪都碍眼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担心他???你怕本相把他吃了?还是怕本相把凝家拆了?你……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担心他都不担心我,你是没瞧见今日那小子的眼神,都快把本相吃了,你还担心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