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忽然一懵!这都哪跟哪啊?吃什么药了?大清早发什么癫啊?
马车外的字字与青竹等人也是一懵!
这聊天聊的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爷……。”青竹本想岔开话题,问一下什么情况?如果哪里不对,就赶紧撤,可谁知道,却只得到了杜灵一个沉闷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低呵:“闭嘴。”
花祭没好气的嗔了杜灵一眼,也有些恼火,莫名其妙:“字字,停车。”
今儿大叔很不对劲,恐怕是遭邪了,而且,她还是第一次见杜灵生气,虽然还不到吓人的程度,倒也令人胆寒。
花祭提着裙摆就要下车,可谁知道还在吃醋的杜灵竟一把将花祭给拽了回来。
“小丫头,你要去哪?”
他将她摁在马车内的一角,禁锢在方寸之地,让她动弹不得。
此时的杜灵,眸光里只闪烁着一股审视与不悦,霸道、执拗的让人很不舒服。
“国相大人,你做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本相方才问你的话呢!先前你一直拒绝本相便是为了那小子?”
花祭闻言!简直都要被他气笑了。
他靠近她,想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他想要的答案,霸道的如同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儿,瞧着狠厉却又带着一丝脆弱。
“软软,你说话,回答我……?你为何那般护着那小子?你又可知他对你的心思?你为何这般着急他?好似怕我把他吃了似的,你,你……对他有情意?”
花祭听着杜灵说着这些无稽之语,简直哭笑不得。
“国相大人,请你先放开小女,你弄疼小女了,你若好好坐着,我便答复你。”花祭被杜灵那霸道的禁锢弄得生疼,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处,动弹不得,一动还被马车里的陈设硌的生疼,实在难受。
可杜灵就是瞧着凝卓不顺眼,尤其是方才花祭着急那小子的模样,令他气闷不已,醋意横飞。
花祭可从来没有紧张过他,也没有着急过他,甚至都没有维护过他,而且,貌似她还从来没有在无数情敌面前担心他被抢走。
这么细想下来,他便更气了,气的发疯,原来,这丫头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啊!她怕不是真的与凝卓有什么感情。
“本相的马车之内,你亦是本相的良人,怎么处置都是本相说了算,你想趁机逃,本相决不允许。”
“谁……谁是你的良人了?国相大人莫要妄言,你我都还没有行纳亲之礼呢!”花祭羞愤道。
杜灵闻言!自主屏蔽了花祭的最后一句话,反而因为她的第一句话更生气了:“软软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做本相的妻子?你打心底不想承认本相是你的夫君么?”
“……凝卓,是因为凝卓……?是凝卓,是也不是……?既如此?本相这就去砍了他……。”
花祭一听!彻底急了,咱俩婚事都到这节骨眼儿了,你发什么疯啊!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你却要杀自己的盟友,你吃错药了?
“青竹,停车,去凝家……。”
杜灵说动就动,气呼呼的喊停马车,就要冲去凝家“收拾”凝卓时,花祭却一把将杜灵抓了回来。
因为马车颠簸,又忽然急刹,杜灵因为惯性毫无征兆的坐了回去,搞得好像他怂了,主动坐回去向花祭服软似的。
“国相大人,您不要闹了,你,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吃错药了?”花祭来了气,这大叔养尊处优被人恭维惯了,还养成大爷脾气了。
“我闹?我吃错药了?倒现在你还护着那小子,哎!我是你夫君,你到底想着谁啊?当我是洪水猛兽能吃了那小子不成,温软软,你护着他,你在着急他是什么意思?你把本相置于何地???”
此刻马车内的夫妻俩正吵着架,马车外的字字、脉脉与青竹等人只得无奈摊了摊手。
字字向青竹投去了一个冷眸,冷哼一声!
青竹懵了?
咋的了小祖宗,我又咋了?
青竹还纳闷呢!脉脉又向他投去了一个愤怒的眼眸,好似对他的意见非常大啊!
青竹一脸无辜,懵圈在当场。
“有其主必有其仆。”
“就是就是,以后定然也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我……?”青竹一时无语,竟无言以对,无法为自己辩驳。
而马车内,又再次响起了二人的争执声!
“国相大人,表哥只是一介平民,您又何必与他计较,今日还有要紧事呢!小女懒得与你争辩。”花祭气鼓鼓就要提着裙摆跳下马车,怎奈杜灵眼疾手快,又一次将她拽了回来,控制在了怀里。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找他了?你是当本相不存在么?本相只说了他一句,你便心疼成这个样子?”
“你,……不可理喻。”花祭郁闷死了,都懒得理他,挣扎的想要跳下马车离他远远的。
“好好好,你这只小狐狸如此护着那小子,将本相的话是耳旁风是,那本相这便将那小子宰了,成全他的一片心意……。”杜灵醋意横生,气鼓鼓的说了一些赌气的话。
可是!他只嘴上这么说,却并未行动,就好似屁股被什么黏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他只想让花祭哄哄他,也能让她着急他在乎他,亦或是能得到她的真心回复……。
只听!马车内的一阵嗔怒的柔声响起:“好好好,那国相大人早些去,我还等着您的好消息呢!”
话落!字字等人便看到了杜灵狼狈的被花祭给踹出了马车。
他是那样圆润而又毫无招架之力的被踹了出来。
杜灵那叫一个尴尬,赶紧咳嗽几声!捋了捋衣衫,以掩饰自己的窘迫,以免被人看了笑话。
青竹憋着笑,收敛起笑容,赶紧跳下马背,将自己的马儿牵给了杜灵:“爷……。”
此刻杜灵的心里很是不爽,又正好被青竹这小子撞在了枪口上,有气没处撒的杜灵,只好怒气冲天的向青竹投以了一个“你小子要完蛋”的眸光,青竹见状!立时吓了一激灵,赶紧乖觉的退到了他的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杜灵,只怕自己都得替花祭脱一层皮。
字字与脉脉掩嘴一笑,便听马车内响起花祭那气鼓鼓的嗔怒之声!:“脉脉,归府。”
“是。”脉脉恭敬的应是一声!随即与字字一同向青竹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后,便驾着马车洋洋洒洒的远去。
青竹甚是无语,他像是那受气包吗?主子吵架,都拿他撒气。
杜灵怒气不减,醋意不消,神色阴戾,整个人都充满了不满的戾气。
当杜灵纵上马背,即将疾驰而去时,青竹忽然问道:“爷,咱们这是去哪里?是归府还是暗中送九姑娘回家?”
“自然是去凝家会会……。”
“啊……?不是说……。”青竹疑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迎上了杜灵那深邃的冷眸。
青竹一惧,不敢置喙。
杜灵勒着缰绳,刚要往凝家而去,反应过来的青竹才急道:“爷,那我呢?”
不是,我的爷,你骑马走了?那我呢?
可谁知,杜灵却撂下一句随心而淡漠的话:“你……走回去!”
“啥?”青竹闻言!犹如一道闷雷劈过,欲哭无泪,实在冤屈。
这么远,走回去?要了老命了呜呜呜呜!
瞧着杜灵那潇洒的扬长而去的背影,默默的无可奈何。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主子吵架,随从倒霉,呜呜呜呜呜,我青竹的命太苦了,早知道那马儿就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