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忙碌的父女俩,郝宇杰决定去认识认识。这都能遇到,说明缘分不浅啊。
打开视频录制,走到偏僻地方说道:
“家人们,我现在在昌平,准备先去网友“时来大运转”的老家去踩踩点,要不提前踩点很难找的。
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我直播的那次,有一位网友嘱托我去救他的小姑。他的小姑在1960年的9月份被人贩子拐走了。具体日期应该是周日,但是哪一个周日不知道。
我原本的计划是找借口和他爷爷搭上关系,然后想办法把他小姑接走一个月,避开这个劫难。
但是后来一想他小姑被拐只是一种猜测,人命关天不能含糊,而且拐她的人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如果是蓄谋已久,那躲过这次就还有下次。
所以我只能每个周日都来蹲守。必须抓到这个幕后黑手。
北京到昌平大概一百里地,不远,但是在这个年代我晃悠了三个小时才到,而且没办法赶去李家庄了,因为没车。昌平到李家庄还需要坐马车走十八里地,下车后再步行五里路。
所以在昌平住一宿,晚上我跑黑市来了。都那样,卖的东西也都差不多,不过家人们你们猜我遇到谁了。
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我也不会在黑市突然录视频对吧。
我也不卖关子了,我遇到秦京茹了。还是豆芽菜的秦京茹。今年她应该是十三岁。我带大家去看看去。
大家不要想歪了,我不至于禽兽到对一个孩子有什么想法。而且你们看到她就知道了,如果颜值分十分,现在的她也就二分。剧情人物嘛,关注一下很正常。”
说完,镜头转向了秦京茹那边,而郝宇杰也拿出一个筐施施然的走了过去。
“老乡,你这菜都是个什么价?”
“茄子四分,辣椒五分,柿子五分,黄瓜三分。”
汉子挨个报了一下价格。
这价格和菜市场的价一样。按理说现在产出少,又是罢园的季节,价格完全可以再高一些。可能汉子为了尽快卖掉所以定价低了一些。
这时候有些地方树皮都没了,也就京城附近还能有点菜。
“你这菜还挺多的呢,有门路啊老乡?”
郝宇杰不经意的问道。
“嗐,有啥门路,往年留了点菜籽,自己院子里种的那么一点,雨水少干旱,舍不得浇水,就靠井水,井水都少啊今年,不能可劲浇,长的慢收的少,自己也舍不得吃,就这么点是我们好几家的呢,寻思多少能卖点钱,这玩意儿也不当饿,不吃也就剩下了。”
汉子无奈的道。
“那成,我都要了老乡,你看看多少钱。”
郝宇杰把筐递了过去。
“哎呦,好,好,我这就给你称一下。”
汉子连忙称重,旁边的小女孩抱着膀昏昏欲睡。汉子气得拿秤杆就砸了小女孩脑袋一下,砸得小女孩一激灵。
“你特么就跟没长心似的,还不帮忙。我称菜,你给贵人往筐里装。”
汉子怒道。
“哎呦,可不敢当贵人这称呼,现在也不兴这么叫。”
郝宇杰连忙阻止。看了看疑似秦京茹的小女孩。看来她在家里不怎么受待见啊。怪不得一心往城里跑,被许大茂打成那样也不回去。
不过这时候的女孩子普遍都这样,轻重不同。东北相对好一些,南方尤其严重。
小女孩吓的一哆嗦,本来就冷的发抖身躯看着更抖了。连忙把郝宇杰的筐拿了过来放到身前做好准备。
“老乡,这是你闺女?还这么小总打她不好,看把孩子吓的。”
“不小了同志,她都十三了,我们村有好几个这年纪的都跟着井队去打井了,就这个死丫头,身子跟纸糊的似的,啥都不能干,天天吃白饭。”
汉子一脸嫌弃的说。
小女孩只是低着头闷不做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能已经习惯了吧,又可能在幻想有一天自己长大了可以嫁到城里,就再也不用这么苦了。
“你们是哪里的啊?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郝宇杰掏出一根烟递过去。
“哎呦。”
汉子连忙放下手里的秤,把烟接到手里。
“还是过滤嘴的呢,我们乡下粗人哪能抽这种烟,真是托了你的福啊。”
郝宇杰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
汉子又道:“我们是秦家村的,我叫秦老三,就是这个名,也没啥正经名,打小就这么叫,上户籍的时候就这么上了。”
说完还嘿嘿一笑。
“秦家村啊,那我知道,红旗大队的嘛,跟李家庄一个大队,离这可不近啊。那一会你们怎么办啊?”
“也不远,一会溜溜达达的就走回去了,才十多里地,很快的。”
秦老三满不在乎的道。
“那老乡我跟你打听个人,李家庄有个李满仓你认识吗?”
“认识啊,满仓大哥跟我关系很好,我俩经常一起干活呢。你是?”
秦老三疑惑的问道。
“我是京城的,我奶奶说早年有门亲戚在这边,人老了念旧,让我来找找,就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这个。”
郝宇杰想了个理由。
“那应该是吧。李家庄叫李满仓的就他一个,他爹叫李老根,和他娘都没十多年了,满仓大哥就哥一个,是个独苗。堂兄弟姐妹倒是一大把。”
“对对对,就是李老根家,这就对上了。”
郝宇杰一副高兴的样子。
“我今天刚到昌平,没车了自己也不认识路,就停了一宿,这不看你卖的菜觉得不错寻思买下来,也不能空手去啊。”
“哎,这事儿整的。还把我的菜转到满仓大哥那去了。那这菜。。。。。”
汉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要钱吧?自己也舍不得,还有别人家的呢。要钱吧?最后把菜送到好哥们那去,总觉得哪不对劲。
“哈哈哈,三哥,你就别这个那个的了,一码归一码,我买东西送亲戚正常,不买你的不还得买别人的吗。”
正说着呢。菜已经秤完了,但是账没算完。一斤二斤的卖,账好算。这一下子这么多一起,再加上唠嗑,秦老三就麻爪了。不会算账。
顿时急得秦老三抓耳挠腮。
郝宇杰只好问道:“你这是咋了三哥?”
“兄弟,我,我算不明白账了。”
郝宇杰一脑门黑线。
“一共多少斤?”
“三十七。”
“就都算五分钱一斤吧,好算,我也不太会算账。三五一块五,五七三十五,一共一块八毛五。我给你两块,多余的是我给孩子买糖块吃的。”
秦老三笑得跟盛开的菊花一样,推辞了一下就喜滋滋的收下了。
“兄弟,要不你跟我们回去?在我那住一宿。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满仓大哥家。”
秦老三邀请道。
“不了三哥,我还有东西在旅店呢。明天我自己去。咱哥俩认识了就是缘分,我走完亲戚去秦家村看看你去。”
郝宇杰拒绝道。
“那敢情好,明天我等你,可说好了啊。时间不早了我就回去,明天等你。”
秦老三说完挑起了扁担。看到一旁小女孩低头含胸的样又来了一股气,伸手就在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还不跟你叔说再见。”
转头又对郝宇杰道:
“这是你侄女,秦京茹,天天跟个木头似的,脾气还死犟死犟的。对了,还不知道兄弟你叫啥呢。”
“可别总为难孩子了,你看这孩子多乖,快走吧三哥还有那么远路呢。”
郝宇杰摆摆手道别。
“再见,京茹。”
“叔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