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
孙浩想了很多很多。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成为任家的女婿。
如果自己没有遇见过林佳欣,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他的未来很有钱,但他现在还是一个穷小子,挣了四万块钱,也不是他一个人的。
最主要的是这四万块钱,比起任家的家庭厚度来,还差的太远。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任家看上他,那是他的幸运。
只不过他不打算接受这份幸运,因为他忘不了林佳欣,他重生过来,为的就是林佳欣。
他决定好了,等这批货卖完之后,他要去找林佳欣好好谈谈。
他们分开已经有二十多天了,再过半个月,那就是四十五天。
给两个人一个半月的时间去考虑,给两个人一个半月的时间去消化,至于这份情感到最后能不能成,那就交给钱吧。
第二天,他还没起床呢,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当他穿着裤衩子起来开门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老爸老妈站在门口。
“爸妈,你们怎么来啦?”
看见自己的老爸老妈,孙浩特别的激动。
“你这孩子,一走就二十多天,电话都不打一个,难道我们不能来看看你呀。”
他老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着拉着儿子的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在这里很好,这些钱给你们二老回家买点东西,好好过日子,特别是我老爸,别太累了。”
孙浩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他分的五千块钱,恭恭敬敬就递在他老妈的手里了。
“我的个天哪,你哪这么多钱呢?”
张玲看着这么多钱,惊喜地说道。
“我挣的呗,我跟你说,我们一共挣了四万块钱,然后用一部分打了货,我分了这些,这是用来孝敬你们两位老人的。”
张玲满脸堆笑,搂着儿子的肩膀说道:“看看,还是儿子孝顺,不过这个钱我不要,你拿起来吧,今天我跟你爸来呀,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协商。”
张玲眉眼弯弯的笑着,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那是越看越爱看。
“有事你们就说呀。”
孙浩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他妈,一杯递给他爸。
“是这样的,昨天哪,高远梅的爸妈去咱家了,他们家很愿意你和高远梅的事,我跟你妈觉得这女孩也挺好,要不你找个时间回趟家,给你们把婚定了吧。
你俩订婚之后,就你爸的能力,能从厂里给你们要套房子,到时候你们结完婚,你再出来做生意也行。”
听了老妈的话,孙浩这才记起高远梅来。
在胜利小镇,这女孩经常去看他,平心而论,高远梅是一个淳朴漂亮善良的姑娘。
如果他一辈子待在胜利小镇的话,找一个小学教师做老婆,那也是很多人渴望不可及的。
可是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妈,我俩不合适。”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合适了?我告诉你,人家姑娘除了长得比你矮一点,一点毛病都没有,人家是人民教师啊,人家是正式的,而你呢?就是无业游民。”
张玲嗔怪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女孩我跟你妈都看中了,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人家也一米六多,稍微胖那么一点点也没事,这样的儿媳妇好生养,还旺夫。”
孙建国在一边插话了。
“我的老爸呀,你想哪里去了?并不是我看不上人家,而是我俩认识时间太短,能不能给我个时间考虑考虑,我现在忙着事业,还没想结婚生孩子呢。”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你跟林佳欣好了,后来又不好了,难道现在在省城又找到女朋友啦?”
张玲见自己的儿子这样说,疑惑的问道。
“不行,咱是什么身份呀?能跑到省城找对象吗?这不可能的,你就听我的,跟小高那姑娘订了就很好。
你创业我不管,先回家把亲事定了,再出来创业。”
孙建国摇着头,很是威严的说道。
“我觉得你说的也不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儿子跟省城的一个叫任盈盈的姑娘认识,那丫头还去胜利小镇找过咱儿子,如果能攀上省城的姑娘,我还是喜欢省城的。”
张玲若有所思的说道。
“爸妈,你们都猜的不对,我跟林佳欣谈过恋爱,但是人家不想嫁给我。
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就想好好做生意,我们半个月挣了四万块,现在又打了六万块钱的货,
如果这半个月能卖出去的话,我们就能挣六万,一个月就能挣十万,等我有钱了,我给你领一个漂亮的儿媳妇行吗?”
孙浩的心里挺乱的,他需要一份爱情,但既不是任盈盈,也不是高远梅。
“你这孩子,爱情跟事业冲突吗?你看我跟你妈不是挺好的吗?你和你妹长这么大了,我现在都升官了呢?”
孙建国有些傲娇的说道。
“爸,你又升官啦?”
“他升个屁,不就是成了食堂的主任吗?芝麻大的官,还是在乡镇企业,天天那个吹呀,要是没儿子,你能当上这个主任吗?”
张玲在一边嘻嘻笑了。
“爸妈,咱聊正事,你们回去吧,过段时间,我回去看看,我找找高远梅,跟她好好聊聊。”
提起高远梅,孙浩还是挺尴尬的,这女孩在他最失落的时候,经常去找他玩,安慰他,甚至有一天晚上他还在人家的房间里住了一夜。
就算不能给人家爱情,也要把人家当成朋友,找时间好好的跟人家把话说开,也是应该的。
“好,小高那女孩不错,真要把她给娶了,就算你在外面打拼,我们一家四口过日子也挺好,到时候你们俩生个孩子,我给你们看娃。”
张玲搂着自己儿子的肩膀,亲昵的说道。
“好好好,到时候给你生一窝,我看你能不能看得过来。”
孙浩知道这是父母对他的爱,所以他也不能太过于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