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正式结婚,那个前夫哪怕再怎么舞到他面前,他也不怕,他们是合法的。
阴暗室友自动忽略陈洇没有办理离婚的事实,因为哪怕是重婚罪他也愿意。
(陈洇:我不愿意。)
“宝宝,我好开心,我终于得到你了,我要给你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洇用结婚证蒙住脸,抽了抽的嘴角表示他不开心,倒也不必如此。
半个小时前还是废物老公,半个小时后就变成废物前夫,这就是阴暗室友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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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室友最开始是不阴暗的,很阳光开朗,学习成绩又好,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所有老师喜欢的乖学生。
后来“言夏”的父亲出轨,母亲和他父亲离婚后就一直带着他,但是他母亲嫌弃“言夏”是一个累赘,还要抛弃他,故意不帮他交学费,不给他生活费,想要钱就只能自己去兼职,不然就饿死。
“言夏”一边兼职一边上学,兼职的钱都拿去交学费,每天吃的是食堂免费的汤和饭,根本就没有任何营养,导致有一段时间面黄肌瘦,经常会因为低血糖晕倒,但是老师们能帮他的也不多。
在大冬天,“言夏”但也只能穿着单薄的衣服,手指痛得又红又肿,艰难地写着作业。
在上高三那年,“言夏”险些撑不下去了,他的母亲找到了另外一个男人,想和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了他1000块钱,就想要斩断和他的联系,让他永远不要再去找她。
这件事对“言夏”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意味着他最后一个亲人都要离他而去。
他每天都在自我怀疑,明明他哪里都做的很好,他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兼职,为什么就是不要他。
直到“陈洇”的转学才有了转机。
“陈洇”家里很有钱,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都有一万块,还有很多零花钱,所以他根本没有担心过钱的问题。
不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陈洇”被学校那几个混混堵在巷子里,想要勒索他,幸好去兼职路上的“言夏”发现了他,把他救了出来。
从那以后,“言夏”身边就多了个一个小尾巴,“言夏”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陈洇”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陈洇”穿什么,他也穿什么,每天的兼职从在饭店洗盘子转变到教这个有钱人的孩子写作业。
他们约定好要一起上同一所大学。
那天,“言夏”带着准考证和必备物品,在学校门口等“陈洇”,等到开始打铃,还是没有等到“陈洇”,最后还是老师不停地催促着赶紧进去。
一场考试过去了,“言夏”以为是“陈洇”路上出了什么急事,他一定赶到了考场,收完试卷后他马不停蹄的跑到“陈洇”的考场,却被告知他根本没有来。
“言夏”不信,拼命地给他发消息、打电话,全部都石沉大海。
第一场考试他没来,后面的每一场考试他没来。
考完之后“言夏”在他们曾经住过的出租屋等。
第一天,没有消息。
第二天,没有消息。
第三天,没有消息。
……
出成绩了,“言夏”考得很不错,比那所学校的分数线还高了十几分,学校的老师们都纷纷打电话给他报喜,他是市状元。
但是“言夏”却不高兴,和他分享喜悦的人并不在。
填志愿了,“言夏”义无反顾地填了那所学校,他觉得,他能把他等回来,他们约定好的。
一年过去了,没有“陈洇”。
两年过去了,“言夏”开始振作。
第三年,“言夏”创业小有成就。
第四年,“言夏”毕业,他在这里等了十年都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第五年,“言夏”收拾行囊,去往一个全新的城市——月城。
那天,他在一个线下交流会上看到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
他受伤了,他没了一条腿,失联的这五年里他过得很不好。
“言夏”很想冲上去质问他当年为什么食言,可他到底还是没有勇气,或者失去的那条腿就是他不来的原因。
“言夏”在背后调查的真相,是他家里破产,还不上钱,他的父亲把他推出去给那些催债的狂徒,硬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说不上来的心疼,“言夏”默默地在背后守护着他,能帮的就帮。
他觉得自己像个不折不扣的变态,黑暗的想法在心里不断滋生,他根本忘不了“陈洇”,他爱他,他疯狂地爱着他,没有“陈洇”他会死,会失去生活的全部意义。
“言夏”扮演者守护者的角色,只要看着“陈洇”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陈洇”他居然结婚了,对方还是一个哪哪都比不过他的男人。
“言夏”疯了。
他趁着“陈洇”老公不在,闯进了他家,占有了他,哪怕是会被骂成猪狗不如的东西他都不在乎,他只要“陈洇”。
“陈洇”心里也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离婚和他在一起,或许,在第一次重逢的时候,他就应该直接出现在他面前,不然也不会让“陈洇”的前夫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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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室友其实很可怜,陈洇输人不输阵,逞强道:“我劝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把你也变成前夫。”
“宝宝,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
陈洇撇了撇嘴,“甜言蜜语的话谁不会。”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把结婚证发到他的社交平台上。
【因水:某人的心计我都不想说,现在合法了,总算是高兴了吧。】
还在机场等飞机的仪君姐看到这条朋友圈发出尖锐爆鸣声,她连人都没有亲眼见过,还没检查过那个男人的人品,结果她这个破弟弟居然赶在她到来之前领证,以为盖棺定论后就不受她的影响,这不是恋爱脑是什么,是僵尸脑?
好,很好,陈洇是有点邪门在身上的,该不会是那个男人在他身上下了什么降头。
上次参加交流大会时陈洇还是形单影只,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把婚都结了。
仪君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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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室友其实就是洇洇他自己,他想象着当初有人会解救他于水火之中,很可惜没有,在他的梦境中就有了一个阴暗室友,他解救了他,也是解救了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