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机都建到这来了?”白秋夜望着远处海岸线上成排的巨弩,夕阳在冰冷的金属表面镀上一层暖光。
“唔嗯……”头顶传来含糊的回应,湿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虎耳。
“再咬要掉了哦。”少年无奈地偏了偏头,黑白相间的绒毛在暮色中轻轻颤动。
“我又没用力。”雷电真松开齿关。
“呸呸——”噗地吐出几根白毛,指尖戳着他的脸颊,“你有点掉毛。”
“春季换毛嘛。”虎耳轻轻抖动,耳尖上的毛发有些湿润:“谁让你咬我耳朵的。”
“我咬——”
“疼……”少年突然绷紧脊背,耳根被贝齿轻轻研磨的触感让他尾椎发麻:“松口。”
“布松。”雷电真含糊地耍赖,搂着他脖颈的手臂又收紧几分,整个人像树袋熊般挂在他背上。
“……”
白秋夜突然托着她膝弯向上一颠——
“呀——”柔软的身躯完全贴上了他的后背,那双纤细却有力的双腿下意识盘住他的腰
随着她的动作,某处柔软的弧度正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肩胛骨。
“你占我便宜!”雷电真在他耳边嗔怪,湿润的唇瓣不经意擦过耳廓。
“哪有。”白秋夜挑了挑眉,“我只是怕某个小馋猫掉下去而已。”
“你才是猫。”温软的掌心报复性地揉搓着他的脸颊,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后:“你还是只大猫猫。”
“是是……”
海风送来归终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融成一团毛茸茸的轮廓。
……
“真呢?”门外突然走进一道身影。
“好像去绯樱坡了吧。”狐斋宫执起天目盏的手微微一顿,金瞳扫过檐外渐沉的暮色。
绯樱花瓣飘落在茶汤里,荡开一圈涟漪。
“都这个时辰了吗?”狐耳轻轻抖动,狐斋宫看向陷入沉思的雷电影:“她还没回来?不应该啊……”
“没有。”雷电影下意识揉了揉平坦的小腹。
“……”狐斋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狐耳转向屏风:“小玉藻~油豆腐好了吗——”
“马上就好!狐斋宫大人——”玉藻前清亮的应答声混着油锅的滋滋声传来。
“留下来吃点?”狐斋宫笑吟吟地看向雷电影。
“唔……”紫色的眸子微微闪烁:“可是真……”
“哎呀,在稻妻能有什么事。”狐斋宫摆了摆手,“还有三彩团子哦~”
“好的。”雷电影默默地坐了下去。
……
“在下应该没看错吧。”笹百合指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向海岸线。
“眼睛不需要的话,吾可以给汝缝上。”御舆千代倒提着朱漆酒壶,琥珀色的液体在壶口悬了半晌,最终只落下一滴。
她鼓着泛红的脸颊,将空壶重重磕在案几上,震得周围七八个空酒瓶叮当作响。
“真是可怕。”笹百合微微后仰,眯着的眼眸张开了一丝缝隙,“不就是酒没带够吗?”
“哈?”鬼族少女猛地拍案而起,赤角在暮色中划过流光,“汝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撑着桌案倾身逼近,带着浓郁酒香的吐息喷在对方脸上,染着丹蔻的指尖戳着空壶:“出来喝酒就带这么点,还不够吾塞牙缝的。”
“那可真是抱歉……”笹百合苦笑着接住被震落的瓷瓶,目光却仍停留在远处海岸。
浪花间隐约可见两个依偎的身影:“不过她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不……”暗金瞳孔倏地睁大,手中酒瓶差点脱手:“秋夜大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哈?!”御舆千代醉眼朦胧地歪头,颊边红纹随着表情皱起。她晃了晃发沉的脑袋,珊瑚珠饰在发间碰撞:“她们的关系不一直都这样吗?”
“等等,汝说谁?”鬼族少女猛地转身,赤瞳中倒映出海岸线上交叠的人影——白衣少年背着紫衣的少女,两人发丝在夕阳中纠缠成渐变的霞色。
“喂——”御舆千代突然站起身,赤角在夕阳下划出耀眼的弧光。
她用力挥舞着手臂,鬼族特有的洪亮嗓音惊起一群海鸥。
“秋夜——”
“诶……”笹百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兴奋的嗓音传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