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沈鸢儿,秦湛时冷若冰霜的俊脸,才有了一丝波动。
他狭眸,冰冷的深褐色的眸子里,渗透出了寒凉。
“你敢拿鸢儿威胁我?”
“秦爷还打算掐死我不成?我今天死在这里可就是一尸两命了,秦爷可要掂量清楚了!相信秦爷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年灵萱丢下一句话,便不看秦湛时的黑脸,扬长而去。
秦湛时紧紧盯着年灵萱的身影。
直至年灵萱消失在视线中。
真不愧是白老爷子的亲孙女,性格都这么泼辣。
等到年灵萱走了,秦湛时才动了动眼珠,看向了紧闭的门。
虽然是反锁着的,但只要乐瑶一开口,年灵萱就会想办法打开门。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出声?
愧疚?
是了,她是该愧疚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她,沈鸢儿怎么会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
秦湛时眸底被寒意冰封。
他盯了一眼紧闭的门扉,冷然转身下了楼。
-
年灵萱回到静园,发现霍元凯已经回来了。
男人站在客厅,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刷着手机上的邮件。
他的衬衫袖子挽到了小臂的位置,露出来的肌肉线条清晰,青筋和血管也都清晰可见。
年灵萱在玄关,愣了愣,“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霍元凯闻声侧身看来。
男人的侧颜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他看过来一瞬间,眯了眯眼睛,“你今天去了秦家。”
年灵萱纳闷了,“你怎么知道。”
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己的行踪,了若指掌。
“秦湛时年轻帅气,养眼么?”
霍元凯一开口,年灵萱差点笑喷。
“你以为我是去看小鲜肉的么?”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照过镜子。
秦湛时那臭脸有什么好看的。
霍元凯和秦湛时,虽然气质很相似,都是冷漠疏离,可是霍元凯就像是高贵的谪仙,秦湛时就是阴曹地府里的阎罗王。
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然呢?大老远跑秦家做什么?”霍元凯眉心氤氲着微怒。
盯着年灵萱的眼神,像是扫描的x光一样。
恨不得扫描出来他们哪里亲密接触过。
“秦湛时结婚了,你不知道么?”年灵萱好气又好笑。
“结婚了又如何?上流社会……已经家常便饭!”
霍元凯说的很隐晦,年灵萱还是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意思。
年灵萱眼珠一转,扔了钥匙,发脾气道,“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也会么?”
男人显然没想到,会被年灵萱反咬一口。
无奈地牵起唇角,“胡说什么?”
“你说上流社会都是普遍现象了,你是不是也会那个什么!”
年灵萱作势掩面哭泣,“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我没有……老婆……不要生气了……”
霍元凯一下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小男孩。
慌张,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哄劝小女人。
年灵萱见差不多了,擦擦眼泪,吸吸鼻子,“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以后不许这样了……”
说完就朝着楼上走去。
霍元凯在原地站了一会,猛然反应了过来。
她脸上分明半滴泪痕都没有。
哪里是伤心难过哭泣的样子。
他太在意过了头,乱了方寸,居然当下没有发觉。
霍元凯眸色闪烁着暗光。
他举步朝着楼上去。
“啊——霍元凯——”
“唔唔唔!”
“不!”
-
“爷,乐小姐已经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了,滴水未进……”
因为在宅地力,秦湛时明令禁止下人喊乐瑶为少奶奶,所以仆人都称之为乐小姐。
秦湛时冷冷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吴嫂,“闹绝食就任由她去!”
到了第三天,乐瑶还是不吃东西。
放在门口的一日三餐,一动不动。
秦湛时开完会回到宅邸,听到吴妈的报告,解开领带的手,顿了顿。
眉宇之间闪过了一丝烦躁。
这么低级的手段。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还真是煞费苦心。
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秦湛时冷然道,“任由她去,我就不信她还能把自己饿死在里面了!”
直到深夜,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秦湛时拍打了两下门,“乐瑶,说话!”
“……”
里面迟迟没有动静。
吴嫂站在一旁,忧心忡忡,“该不会是昏迷了吧?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
吴嫂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秦湛时莫名烦躁,他暴躁地抬起手去拧开房门。
外面已经打开了锁,但是里面却被死死反锁了。
“叫管家来开锁!”
秦湛时的嗓音透出烦躁和不耐。
吴嫂赶紧去叫来了管家,管家用钥匙打开了从里面反锁的门。
还不等推开,秦湛时就推开了门,然后迅速地闪身进去了。
管家和吴嫂已经看呆了。
她是不是出事了……
秦湛时打开灯,赫然看到,屋内,空空如也!
阳台大喇喇地敞开着,秦湛时猛地冲到阳台边,这里是三楼!
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这个高度,足够摔骨折!
这个蠢货,怎么爬下去的?!
秦湛时冲到楼下,赫然看到,楼下的花圃里,有一串被单系成的绳子。
因为藏得太隐蔽,不仔细找还真的看不到。
“好啊!乐瑶!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
秦湛时紧紧捏着手里的绳子,额头青筋暴起。
真不愧是她一贯的作风!
看来他还是对她太仁慈了!
几年前被她跑到了国外!
刚回国抓住了,又被翻窗跑了!
秦湛时冷笑,撕开绳子,“乐瑶!”
“啊嚏——”
乐瑶打了个喷嚏,觉得浑身都发冷。
奇怪,是谁在背后咒骂她。
一定是最近空调太低了。
乐瑶结完账,转身就想要走。
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东西撒了一地。
“不好意思啊帅哥……”
乐瑶揉揉额头,一边抬起下颌。
看到帅哥的一瞬间,乐瑶就笑不出来了。
秦湛时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秦湛时眸底渗出寒意,他冷冷一笑,抬起手,捏住了她脖子上的宝石项链。
“看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贪图钱财,爱慕虚荣。”
乐瑶尴尬了,“我看你放在抽屉里,宝石这么大,哪个女人不爱……是了!也就只有你那个白莲花鸢儿不爱了,她只爱你!不爱你的钱财,不像我!”
话还没说完,脖子被男人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