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霍元凯神色蓦然一冷,眸色也随之暗了下来,漆黑的眸子看向了白雪莲,充满了冷然。
他已经让人封锁了消息,白雪莲怎么还能有视频?还是说……
“小凯?”
霍奶奶听到这里脸色同样一沉,抬眼看向了霍元凯,语气里充满了不悦。
不提这件事情白雪莲为什么会掺和进去,单是她敢开这个口,就足以证明,白雪莲有证据。
对比霍元凯的回答,霍奶奶嗓音微沉,“这到底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年灵萱眼看着霍奶奶更生气了,澄澈的眸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霍元凯,拉了拉霍元凯的袖子,“夫君,你快解释。”
然而霍元凯只是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年灵萱。
年灵萱顿时鼓了鼓脸,来不及气闷,转身向着霍奶奶解释,“奶奶,夫君没有骗你,他是后面去的酒吧。”
霍奶奶看了一眼年灵萱,神色并没有缓和,反而抬眼看向了霍元凯,对上那双熟悉的黑眸,霍奶奶深深地看了过去。
霍元凯同样看向了霍奶奶, 视线不闪不避, 片刻之后,霍奶奶微微合了合眼, 移开了视线。
这一幕落来白雪莲的眼中,让她有些不甘。
再怎么样她在霍家都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于霍奶奶也算是了解,她现在这幅样子, 明显是不打算深究了!
可是这怎么可以!
年灵萱这样的人就不配留在霍家, 不配得到霍元凯的维护!
想到这里,白雪莲努力抑制着情绪,佯装不平的开口,“奶奶, 这件事情……”
只是不等白雪莲说完, 霍奶奶抬眼看了过去,眸色里夹杂了些许说不清的情绪,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
“雪莲, 你刚出院,还是回房间多休息。”
“奶奶……”
白雪莲有些不敢相信,然而对上霍奶奶的视线,白雪莲便知道霍奶奶的意思。
心里瞬间被不甘和憋屈挤占,白雪莲咬了咬牙,才勉强控制了脸上的神色。
“至于你?”
霍奶奶目光扫过那一份检讨,转而神色淡淡看向了年灵萱,年灵萱当即挺直了腰板。
她神色认真的看了过去, 偏偏眸子里夹杂着好奇和忐忑, 看上去莫名多了几分娇憨。
“再抄一份《女德》,用毛笔。”
话音落下, 霍元凯眉头微不可查的拧了拧, 抬眼看向了霍奶奶。
毛笔字向来要比钢笔字难写很多,更何况, 稍不留神就会影响到整篇抄写, 不过年灵萱……
脑海里闪过些许画面, 霍元凯眸色一暗, 转眼看向了年灵萱,却见她眸子亮晶晶的, 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好!”
年灵萱的确是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身为堂堂古代人,哪怕她尚未好好学习过,但那一手字,却是从小就练起的。
至于《女德》,对于年灵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带她去书房。”
霍奶奶看了一眼年灵萱,平静的收回了目光,吩咐身边的佣人。
言下之意便是让年灵萱在霍家老宅用毛笔抄完一篇《女德》。
霍奶奶的视线再度略过之前的检讨,目光微顿,字如其人, 能写出这一手字的人,性格……
“夫君?”另一边, 年灵萱来到书房,看着身后的霍元凯,眼眸顿时一亮, 语调微扬,脸上的笑意也明媚了几分。
她工工整整摆好了毛笔,抬眼看向了霍元凯, “我会快一点的,不会让你久等。”
“嗯。”
霍元凯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视线略过毛笔微微一顿,眸色也随之暗了些许。
他眉眼间的冷淡少了一些,倒是多了一份兴趣,深深地看了一眼年灵萱,霍元凯忽然间开了口,嗓音淡淡,“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
“?”年灵萱愣了一瞬,下意识的看向了霍元凯,回过神来之后, 才明白霍元凯说的是这次来老宅的事情。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霍元凯,清了清嗓子, 理直气壮道, “我不想麻烦夫君!”
“是吗?”霍元凯神色微微一冷, 目光扫过已经摆开的《女德》, 看到一行字的时候神色微微一顿。
他修长的手指落下来上面,语气依旧淡淡,“看这个。”
年灵萱下意识的将视线落在了霍元凯指的地方,眨了眨眼,眸色里带着一抹茫然,“夫君?”
霍元凯目光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淡笑,移开了目光,神色平静地开口,“年灵萱,你知道哪里做的不对吗?”
年灵萱想了想,眼底的茫然消失,却蓦然多了几分愧疚,脸色当即变得认真了起来,原来她不告诉夫君,会影响夫君这么多的事情……
“夫君!你放心,我下次一定告诉你!”
年灵萱等到霍元凯说完,立马看着霍元凯,信誓旦旦的保证。
霍元凯目光微微一顿,指尖下意识的摩擦了一瞬,眸色随之暗了暗。
他示意年灵萱抄写,自己则是坐在了一旁,视线不自觉的落下来年灵萱身上,认真的看着她开始抄写,提笔,悬腕,这些动作无一不熟练。
霍元凯眸色一暗,脑海里的思绪不由得蔓延起来。
与此同时,年灵萱心里越来越虚,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苦巴巴抄着《女德》,心里却在不自觉的担心。
夫君怎么一直看着她?该不会是发现了她刚刚……
想到这里,年灵萱抬眼偷偷的看了一眼霍元凯,又飞快的收回了视线,心里越发的紧张。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回过神后的霍元凯眼中。
年灵萱向来坦然,出现这个样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心虚的时候,至于她的心虚……
霍元凯微微眯了眯眼,眸子里带了一抹了然。
原来是怕他兴师问罪……
“夫君?”年灵萱莫名的脊背发凉,和霍元凯的视线对了一个正着,她干巴巴笑了笑,飞快地收回了视线,加快了抄写的速度。
片刻之后,心里还有些发虚,“夫君,我抄好了。”
说来奇怪,她明明征战沙场多年,军营里那些将领哪个没有被她操练过,按理说也不应该对着这个“病殃殃”的夫君心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