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琴向我展示了他们裴家的力量,只要一句话就能让我轻松上位,以后想要平步青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并且她还说了一句很让我担心的话……”
“那就是就算想要毁掉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崔宁德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眸中的神情充满了懊悔。
“我退缩了,或者说考虑到的后果实在有点多,特别是在裴琴让我看了一份关于我升职的任命书后,我彻底放弃了抵抗……”
“几个月后我选择了和裴琴结婚。”
“向怀娣就这么算了?三番两次被你欺骗就这么忍气吞声?”季晴雪忽然冷冷地说道。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屋子里的温度也似乎陡然间下降。
这种状况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现在的季晴雪很生气。
崔宁德慢慢低下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怀娣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的女子,她的温柔和大度根本就不是你能想象,虽然这件事对她造成莫大的伤害,但是她却不会闹,更不会来找我要一个答案,只会自己默默消化伤痕,一直等到痊愈。”
“我看这就是她一直被你欺负的原因所在。”季晴雪不屑说道。
沉默了片刻,崔宁德点点头。
“你说的对,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杀死她的凶手,看看我说的往事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季晴雪轻哼一声。
“继续说。”
现在她对他的态度绝对没有刚才那般客观,甚至隐然带上真正“审讯”的口吻,爱憎分明原本就是她的特点。
崔宁德却没有在意,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也一直觉得这些本来就是该得的,只是来的晚了些而已。
“五年以后的某一天,已经成为一个大商人的甘茂才突然来找我,自从那件事后事实上我和他的关系变得很一般,几年以来也一直没什么来往,所以对他的这次拜访还是很惊讶的……”
“更惊讶的就是他来找我所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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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茂才哈哈大笑。
“第一我不是什么官场中人,第二我早就领会到无论官场还是商场都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第三我比许多人更懂得看人……”
“所以当年依靠裴家挖到第一桶金后,我就决定尽量少和他们家接触,因为他们太狂、太傲、太不懂事,把国家法律太不当回事,早晚会出事,你说这样的人家怎么能一直依附。”
席韬略觉得无话可说,很烦躁地说道:“好了,继续说关于崔宁才的事,尽说些没用的话。”
甘茂才只是笑笑,并没有讥讽话题可是席韬略自己引起的。
看到这种笑容,席韬略心中更是不爽。
“崔宁德越稳也就造成了崔宁才越狂妄,仗着弟弟的在镇子里的权势,他难免会做点出格的事。”
“什么出格的事,说清楚点。”席韬略态度很差地说道。
甘茂才看向席韬略的眼神很古怪,让他总感到背脊上有一阵寒意泛起。
“但是永远别忘记无论你或者你的朋友、家人做事都会被人暗暗盯着,纵然一点点的小错说不定就会得罪人……”
“等到有了什么事发生,那时说不定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像警官这样的说话方式说不定就会得罪人……”
“也算是仗着某种权势在做出格的事,因为我可不是什么罪犯。”
席韬略神情一凛,坐直了身子。
“你说的有理,受教了。”
甘茂才一怔。
他没想到席韬略竟然会这么说,忽然间对两人的看法大为不同,特别是那个始终话很少,神情懒散的童不恭。
“崔宁才也没什么大错,不过有个缺点,喜欢占女人便宜,要不是崔老爷子管得严,说不定他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再说镇子里的女人地位本来就不高,对这种事更不敢张扬,特别又是崔宁才,这一次,崔宁才竟然打起了向怀娣的主意……”
“要不是我看出苗头,故意『插』了一脚,说不定崔宁才就会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