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宁捧着姜茶,虽然一口还没喝,可是这心里却是暖暖的,她这一辈子早早的失去了母爱,可却有幸能修到吕远这么一个好婆婆。这当真是她的福气。
想到这里她扬头喝了一口姜茶,味道甜甜的辣辣的,刚想开口说舒服,就听见吕远有些惊奇的声音:“唉……倾宁,你这脖子怎么红了。”
陆倾宁听吕远这么一说,立马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连忙伸手捂住脖子。说话都变的支支吾吾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过敏,痒了快一个下午了。”
吕远离的不算近所以也就只见着陆倾宁脖子里红了一块,听她这么一说也就没往别的地方想,只是一味的叮嘱她最好是吃点抗过敏的药。
陆倾宁连声应下,慢慢的朝着身边的顾应钦看了一眼,见他脸色有点阴阴的,她皱了皱眉心里暗自感叹不好。
Sunny的过分热情导致陆倾宁费尽心思想掩盖住的吻痕最终还是被顾应钦发现了。
回到卧室之后,他自顾自的忙自己的,洗澡、穿衣服、吹头发、上床再到现在认认真真的看书,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都是一言不发沉默是金。可陆倾宁知道他心情不好,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非常糟糕,因为从头到尾他的脸色阴郁的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
她很识相的洗了澡,乖乖的上床,到了冬天她的手脚就冰冰凉凉的,而以往通常这个时候,顾应钦总会自动的贴过去做她的暖宝宝。有了他,她总是很快就能暖起来。
可是今天,他好像铁了心不要理睬她,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这样冰冷的气氛,干脆厚脸皮的自动往他身上贴,俗话不是说的好吗?你不来找我,我上赶着去倒贴你这样总行了吧?
她像只考拉一样两手两脚都贴在顾应钦的身上,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所以选择自动的认错:“我知道错了,其实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顾应钦啪的一声拍上书,指着她脖子里红红的吻痕:“这样都还叫没做什么,那么是不是得重演一遍婚纱店里那样的事情才算是真的做了什么?陆倾宁,你多大的人了?被人欺负都不知道要求救的吗?被人强吻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敢瞒着我,要不是今晚sunny无意间舔你的脖子。之后又正好被妈看见,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今晚又被顾晨欺负了,最终要的是,你竟然还帮这他瞒着我?”
陆倾宁急切的摇头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和顾晨同时上头条,兄弟两为了同一个女人不顾形象大打出手,这样的报道一旦出来。对你的形象,对公司的股价都会有很大程度影响的,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顾应钦直勾勾的看着她:“有些事情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说了才算数,倾宁,到现在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的形象、公司的股价,那些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可是你却是活生生存在的,如果我连你都保护不好,还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陆倾宁摇头:“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在因为我,生活工作上再起波澜,更不要因为我而彻底和顾晨反目成仇,在这个世界上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他软软的叹了口气,只要和陆倾宁在一起,凡是和她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变的紧张、变的有失分寸,他受不了她刻意的讨好和求饶,每一次她只要声音一软,他的心就瞬间软化下来了。
她虽然贴着他,可身上依旧还是冰冰凉的,他叹了口气,翻身将她搂进怀里,就像是在摸孩子一样一下一下温柔到了极点,他的语气透着股子无奈和伤痛,不由得听的她也一揪一揪的:“倾宁,你听说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十多年前,因为我的大意和不解风情,我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又继续开口:“现在,我好不容易把自己从阴暗的角落里释放出来,而你就是重新照亮我生命的那个人,你和嘉懿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只想尽我的权利来保护你们不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决不允许类似的悲剧再在我生命里上演一次,我也是人,如果真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想我会彻彻底底崩溃的。”
陆倾宁被他的心灵剖析给震撼到,她跟了他那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像刚刚那样的怯懦和无助,也从见过他如此开诚布公的和别人交待自己内心所想,在她的心里,他一直都是那种神神秘秘任谁都无法轻易窥探他内心的那种男人。
“我保证,以后再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所以请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陆倾宁将脸在顾应钦怀里钻了钻,他身上暖暖的,让她无比的心安。
怀里的女人软绵绵,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儿一寸一寸吞噬着他早已为数不多的理智的思维。
他的声音软软的、轻飘飘的,听上去就像是羽毛一样,扫的她的心腻痒腻痒的。
“倾宁,你和嘉懿这辈子都要好好的,只要你们都好,我就没有牵挂了。”
她重重的点头:“会的,不单单是我和嘉懿,我们所有人都会好好的。”
很快他沉重的呼吸在她的头顶上漾开,暖黄的灯光照的他清俊华贵的脸庞格外迷人。
他暖暖的鼻息包围着她的脖颈,她的目光越来越迷离,瞳孔越来越小,她听见他柔软至极的声音:“宁宁,别怕,他留下来的痕迹由我来抹去。”
紧接着,脖颈里一阵细细的疼痛,她双手掐着他的双肩,留下鲜明的红印。
最终,掩盖吻痕很自然的演变为激烈的活塞运动,他们彼此都沉迷在对方的身体里不能自拔,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都在想,这辈子就这么溺死在这样的温柔里似乎也不错。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陆倾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懊恼发呆,不为别的,就为了她脖子里那一圈红艳艳的痕迹。
顾晨给她留下了一块,而顾应钦却用一圈来取代,由此可见这男人是有多么的小气和幼稚。
这一圈吻痕可不比一个,陆倾宁不可能用粉底遮盖的干干净净,所以最后只能穿了件高领套头的羊绒衫,还好,衣服领子够高将脖子遮了个干干净净。
顾应钦很早就出门晨练了,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淌着汗浑身都泛着热气,进洗手间准备洗澡,一进去就看见陆倾宁对着镜子收拾自己,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就揽住她的腰,热气腾腾的在她的脸颊上偷香了几口。豆亚阵血。
陆倾宁特嫌弃的一把推开他的脸:“一股子汗臭味,走开走开。”
顾应钦倒是一点不生气,一边脱衣服一边开口:“什么汗臭味?明明就是男人味……”
陆倾宁半眯着眼睛盯着他:“那既然是男人味,你还洗澡干嘛?干脆顶着这一身的男人味去上班,那多有特色?”
很快热水腾起蒙蒙的白雾来,流水声中顾应钦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清朗:“那可不行,我这男人味只能给你一个人闻,要换了别人我还不乐意呢,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陆倾宁好笑的出了门,心想:还真把自己当香水了,跟谁都乐意闻一样。
临近年底,各部门的聚会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多起来,顾应钦这个老板自然是顿顿逃不掉,厚厚的红包一封一封的送出去不说,又开始了酒当成水喝的日子。
陆倾宁在传承待了那么多年,这年年的惯例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于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地里劝顾应钦少喝一点。
顾应钦呢在酒桌上从来都是个爽快的人,再加上一年眼见着又到头了,这一年传承赚的满盆满钵的,也不是他顾应钦一个人的功劳,所以员工来敬酒他通通来者不拒。
当然了,这以往他不是不管大小都通通来者不拒的,只不过今年他特顺,娶了老婆又有了儿子,所以他心情好连带着在酒桌上就越发的豪爽起来。
顾应钦再怎么能喝,他是个人,而且是个有常年胃病的人,这不几天喝下来,他的胃华丽丽出血,彻彻底底的罢工了。
那是在国际事务处的年终聚餐上,大家正喝到兴头上,就听见咣当一声,等大家回过神来再看的时候,顾二少已经从酒桌上彻底卧倒在了酒桌下面。
给陆倾宁打电话的时候国际事务处的经理吓的在电话里哭声连连的,这样一来,原本就担心的陆倾宁就越发的烦躁了:“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似得哭哭啼啼的能解决问题吗?你们哪一次聚餐,我私下没和你们高层打过招呼?副总他胃不好,不能喝太多,你们可倒好,到了酒桌上就把这事儿给扔到脑子后面去了,最好这次副总没事,不然老爷子头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们这帮子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