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张伯奋率领的1000宋军骑兵在黑暗中疾驰。马蹄声如雷鸣,踏碎了夜晚的寂静。他们穿着厚重的甲胄,手持锋利的马刀,脸上带着坚定的神色。
他们骑着辽东神骏,快速穿梭在大宋的山林、河流和田野里。马匹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夜晚中形成白花花的雾气。他们的眼睛只专注于前方,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温州城。
在奔袭的过程中,为了加快速度,他们不得不面对恶劣的天气环境和险恶的地形地势。有的时候,他们会遇到狂风暴雨,雨点打在他们的身上,落进眼里,模糊了他们的视线。有时候,他们会遇到崎岖不平的山路,马匹不得不跳跃过深壑和岩石之间。
但是,他们并没有被这些困难所吓倒,身为大宋的精锐骑兵。他们只有紧紧地抓住马缰,用力夹住马腹,催促战马奔跑,才能不负精锐二字。他们的心中有一个目标:到达温州城,完成他们的任务。
张伯奋明显有些急躁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书面上显示的依旧是2000厢军,他真怕这2000人拖不住叛军,等到自己到了的时候,叛军的规模已经变得无法控制,要是真是那样,他张家恐怕要大难临头。
毕竟谁让他爹张叔夜抢了这个功呢?为了万无一失,他也只能加紧催促甲士前进。
也幸好,这些都是自己家的亲卫,并没有多少怨言。
“少将军,天色已经晚了,再加上我们人困马乏不易行军,不如停下来休息几个时辰,反正我们距离温州已经不足一天的路程。”
听着家将这么说,张伯奋回头望了望神色疲惫的将士,也只能点头应下,毕竟,人终究只是人,不是神。再怎么精锐的甲士也不能不眠不休。
如此张伯奋只能命令停下休息,可即便是休息,张伯奋也没有忘记他父亲的教诲,依旧是派遣了军中老卒担任警戒,这些军中老卒全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有些甚至能达到在马上睡觉的地步,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停下来休息,不过前提要有人在旁边引路。
不然老卒虽然不会从马上掉下来,可是马跑到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他们休息过后一路兼程,继续向温州方向前进,直到第二天中午,在阳光的映射下,千余骑兵终于出现在了地平面上。
“骑兵,有骑兵,全部戒严. . . . . . . . . . . .。”不明,所以的都头刚喊了几声,就被前线的指挥军将给叫停了,“瞎喊什么没看见那宋字大旗吗?这些是朝廷的援军。”
此话一出,原先还有些紧张的众人也立马放松下来,已经上弦的弓箭也是松了下来,这要是误伤了对方,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指挥军将对着越来越靠近的骑兵喊道:“来者何人?还不勒马停下,安抚使在此,切勿冲撞。”
虽然这种对方是什么人,可是该要问的话还是要问的,该走的程序也要走。不然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张伯奋看着近在咫尺的营寨以及不远处的温州城,心里不由得一松,看来情况还不算太坏,起码叛军还没有扩散,还是在可控范围内。
此时,骑兵队列中一个校尉拍马向前两步说道:“营寨前的兄弟,我们是南道都总管张叔,夜张总管手下的先锋骑兵,特地奉官家命令前来平定叛乱,我身边的这位是南道都总管张叔夜的长公子,前军先锋张伯奋,大部队马上就到,还望兄弟进去通报一声。”
确定是援军,又明确了他们的身份,营上的指挥军将,也是立马回话道:“好,张将军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去。”
一会儿的功夫,张华便便带着手下的主要将领走了出来,随后便是官场寒暄,了解完朝廷援军的状况后,张华也是松了一口气,既然能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就这样,两人一连等了几天终于等来了钟彦崇和张叔夜,不过在此期间,双方也是没闲着,朝廷里的皇城司成功打进了温州城内部,开始散播谣言,致使人心惶惶。
而宋明在那一战失败后,便郁郁寡欢,根本提不起半分精神,他没想到,宋军竟然这么厉害!而这还不是最精锐的朝廷大军,只是地方守军就杀的他们丢盔弃甲。
不过他这话说的有问题,丢盔弃甲,他们本来也没有盔甲。
不过却将宋明的信心给打了个精光,其实也不怪他,要不是当年方腊起义使的江南各地的官员富商纷纷震动,厢军也不会有现在的战斗力,虽然还是很拉垮,但是其中的一些精锐还是能用的。
就在宋明胡思乱想的时候,之前犯错的宋武又跑了过来,说道:“大哥,城内突然流言四起,咱们派出了一些兄弟,可是根本压不住,越压谣言传播的越快,大哥,你快看看该怎么办?”
宋武完全失去往日嚣张的模样,脸上焦急的神情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也不怪他,好不容易过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他可不想再回到从前的生活,更不想死。
似乎是感受到死亡的来临,宋明有些心灰意冷,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宋武又说道:“大哥,咱们不能败,一旦咱们败了,咱宋家可就断子绝孙了。”
或许是这最后的一点责任感,唤醒了宋明,如今明知要死,何不死的轰轰烈烈,痛痛快快。
于是只见他大手一挥,说道:“明天全军出动,我就不信区区几千人能扛得住我数万大军的轮番进攻。”
“今天就算是用尸体堆也要堆平外面的官军的营寨,死也要拉上一些当垫背的。”
此时的宋明已经有些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