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魔障也比在这里等死好,宋武得到命令,立马去集结大军,不过他们却不知道此时宋朝的官军已经抵达了城外的营寨,若是他们死守城池虽无生机,可是还能多活几天,可现在主动出击,那就是跟找死差不多了。
不过现在宋明显然没有想这么多,清晨,数万老弱病残的叛军缓慢走出城门,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萧瑟。这些叛军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甲士,他们中的许多人身形瘦、弱面容憔悴,手持着各式各样的简陋武器,有刀剑也有农具。
他们步履蹒跚地走出温州城,有些老人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但没有人退缩,因为他们知道后退也是死。
他们这些人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生活的淡化,但同时也闪烁着一丝对生命的渴望,毕竟谁都想活着,虽然皇城司在城里四处传播谣言,可是对这些世代为农的农民来说,虽然引起了恐慌,可是却没有给他们指出一条正确的道路,他们依旧只能跟着宋明一条道走到黑。
除了人们人心惶恐,其他的起不到半点作用,毕竟叛军依旧有叛军的方式。
而此时刚刚才到的宋军主力也是有些兴奋,种彦崇和张叔夜原以为还要他们主动攻城,可是没想到叛军这么给面子,竟然自己出来,这样他们就省了很多力气,也可以降低伤亡。
“宋明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集中全部力量攻下我们的营寨吗?要是早几天或许会有用,可是现在. . . . . . 只能说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相较于种彦崇的感叹,张叔夜就更加务实一些,只见他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伯奋,别愣着了,马上传令全军准备作战,这一次我们要一举打进城里,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
“是。”
随着一阵阵战鼓声响起,宋军也是开始列阵,步兵、骑兵、弓箭手一应俱全,张伯奋依旧是此次的先锋,由他率领全军1500名骑兵寻找时机杀入城内,而剩下的8500名禁军和2000名厢军负责在后掩杀叛军,至于最后的那几千庄丁则负责运输各类武器、伤员做好后勤工作。
就这样,一切准备就绪,而城外宋明的大军也已经准备好,这一次,他除了留守一万人看守城池,其他的全都派了出来,足足有将近十万人,更有他的3000精锐反官军。
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是声势却是极为浩大,若是一般的厢军看见,恐怕直接撒丫子跑了,可要是真打起来,恐怕又是另一回事,毕竟百姓就是百姓,没见过血,根本就疯狂不起来。
而另一边,随着战斗的临近,这些老弱病残的叛军开始发出低沉的呼喊,他们用尽全身力气,试图为自己的命运而战。尽管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的胜算微乎其微,但他们仍然选择了勇敢面对。
在他们的对面,宋军严阵以待,他们看着这些老弱病残的叛军,眼中充满了同情和不忍。但他们也明白,战争就是残酷的,他们必须坚守自己的营寨,扞卫皇帝,不然后面的督战队手里的刀可不会钝。
随着叛军一声声将领的怒吼,战斗开始了,老弱病残的叛军不顾一切地冲向宋军,他们的武器简陋,战术混乱,但他们依然奋力一战。
“杀啊!”
“杀光这些贪官,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在一声声口号的激励下,叛军宛如发疯的恶魔,疯了一样的冲向宋军营寨,见此情景,一些宋军不忍心对这些老弱病残的叛军下杀手,但他们也明白,如果此时心慈手软,将会给朝廷带来更大的灾难。
再说对于个人而言,这些人也是最好拿的军功,如果错过,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再有呢!
不过即便他们虽然有怜悯之心,可是他们是真正的职业军人,随着指挥军将一声令下,弓箭像不要钱一样投射出去,由于朝廷援军的到来,这次弓箭密度远胜之前。
冲上来的叛军宛如韭菜一样,被割了一茬又一茬,一些叛军惊恐地四处奔逃,试图躲避飞来的箭雨。然而,箭雨如暴风骤雨般密集,许多叛军在瞬间被射倒在地,他们痛苦地挣扎着,鲜血染红了战场。
叛军们不断地倒下,他们的惨叫声和呻吟声在战场上空回荡。
看见宋军又搬出弓箭,这次在第一线的宋杰于是立马喊道:“快,快将木板搬上来,用木板挡住弓箭。”
他的声嘶力竭,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成百上千的叛军将原有准备好的木板纷纷竖了起来,一时之间,宋军的弓箭竟没了用处,但由于木板的重量,使得叛军前进也极为困难。
之前宋军的几次箭雨齐射,属实是让宋杰一惊,所以这次进攻他收集了大量木板,为的便是现在这一刻。
可是很快,令他绝望的事情再次发生,营墙上的张叔夜见此,仅仅是干笑了两声,面对站在一旁观战的张华说道:“安抚使,如今,可让我儿率领骑兵出战,只需一次冲锋便能打乱叛军的阵型。”
虽然之前安排的张伯奋是突击的任务,可现在情况有变,也只能改变原定策略。
张华见状,也点了点头,毕竟现在叛军使用木板,虽然能抵挡绝大部分弓箭,可也隔绝了大部分人的视野,如果这个时候派遣骑兵冲击,效果可想而知。
那些躲在木板后面的人,恐怕会被碾成一摊肉泥,或许他的杀伤人数不如弓箭所造成的多,可是它带来的视觉冲击是绝对不能忽视的。
随着最高将领下达命令,张伯奋也得到了消息,只见传令兵令旗一挥,早就整装待发了骑兵队伍如脱缰的野马,直接飞奔出去。
而此时呈现在叛军眼中的则是宋军的营门突然大开,就他们愣神之际,1500名骑兵身披甲胄,手持长枪已经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