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是必然的,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礼不用担心。”乔予安甩了手中的头盔,摘除盔甲。
什么也不想干了,就想补个觉,长途奔波根本没睡过好觉。
慕云礼拿起盔甲,好好摆放到架子上,轻浅笑开:“妻主都是能上阵杀敌的人了,还这般肆意。”
“还不是因为云礼在,我想干嘛就干嘛。”乔予安一头扎进床里,继续说,“云礼要不要同我一起睡?”
慕云礼走过来,帮乔予安拉好被子:“妻主就不要贫嘴了,早些休息,宫里早就来人传话了,晚上为妻主设宴,睡醒就得进宫去了。”
乔予安双手往被子上一搭,对着慕云礼点点头,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虽然这一趟没出多少力,但是还挺费脑子的,所以困的厉害。
乔予安再不醒,慕云礼都想给她在睡梦中穿好衣服了,不过还是得叫醒,不然宴会就迟了。
“妻主,妻主醒醒,该准备进宫去了。”慕云礼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予安才不慌不忙打个哈欠睁开眼睛。
慕云礼还想叫一次,被乔予安压下来亲了一口。
“这个方法叫妻主起床会更有用!”乔予安贱兮兮的笑着。
慕云礼的脸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羞恼的拍了一下乔予安的肩膀:“妻主!自己起来。”
“好好好,起起起,起还不行吗。”
蹭的一下,乔予安从床上下来,揪起旁边的衣服就胡乱往上套。
慕云礼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帮着解扣系带。
“妻主还是笨手笨脚的,连衣服都穿不好。”慕云礼扯扯乔予安身上凌乱的衣角。
“所以我离不开云礼,云礼要乖乖陪着我。”乔予安搂住慕云礼纤细的腰肢,贴近他的胸膛。
慕云礼手拿腰带垂下,也把她搂进怀里:“好,奴家一直陪着妻主,只是妻主再不快些,就得让众人都等着了。”
乔予安抬起头,轻点了一下慕云礼的唇瓣:“调皮!”
皇宫里,女皇似乎没有因为君后的事有所变化,依旧是老样子。
倒是乔苏禾憔悴了很多,乔予安带着慕云礼落座,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她。
乔苏禾握拳,指节骨咔咔作响,滔天的怒意,能把人吞噬。
如今女皇还借君后之事打压相国,朝中势力散落大半,照这样发展下去,女皇把皇位传给乔予安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女皇笑意从嘴角溢出,举起杯邀众臣共饮:“众爱卿,予安成功绞杀马匪,功不可没,你们说该怎么赏呢?”
众大臣面面相觑,各自的主君低下了头,都不敢出声。
乔予安起身行礼:“母皇,儿臣能为朝廷分忧是荣幸,不求赏赐。”
“诶,有功自当赏,让朕想想,该赏什么!”女皇看了看乔苏禾开口,“就赏予安,统领禁卫军,有调动禁卫军的特权。”
底下质疑声不断,众人表情各异。
“什么!这……陛下这么信任三皇女吗。”
“荒唐,简直荒唐。”
大司马忍不住站起来说话:“陛下,禁卫军乃保护陛下安危,怎可随意交出调兵权。”
“朕知道分寸,也信任予安,对了,还有件事。”女皇把视线移到乔苏禾身上,“有功自当赏,有过亦是要罚,苏禾你策划有误,未能剿灭马匪,还损失了众多良将,就罚你一年俸禄。”
乔苏禾眼含凶意,极不情愿起身行礼:“儿臣遵旨。”
“好,起来吧。”女皇只觉得胸口有些闷,呼吸几下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唉,朕真是老了,身子大不如前。”
在没人注意的瞬间乔苏禾笑的阴冷:“母皇可要保重身子。”
“好,母皇会的。”女皇扶着座椅,喘息过来,又对众人说,“众爱卿,朕就先去休息了,你们随意些,予安,扶母皇走走。”
乔予安忙着起身上前搀扶:“母皇,你慢些。”
走到御花园时,女皇才缓声开口:“予安啊,母皇把禁卫军调兵权交付你,是为了你能在将来自保,但你也要答应母皇一件事。”
不知怎的,乔予安的手顿了顿,错愕开口:“母皇请讲。”
女皇又朝前走了几步方才开口:“不可姐妹相残,若你一朝得势,还要留下苏禾一条性命,母皇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对苏禾管教太少,以至于让她无法无天。”
乔予安犹豫了,毕竟乔苏禾每次派人来刺杀自己都是下的死手,不过自己既然占了三皇女的身,就该尽尽子女孝道,就听她这么一回:“好,母皇放心,若是儿臣得势,绝不姐妹相残。”
“好,母皇这就放心了,还有件事。”女皇停下脚步,抓住乔予安的手,“远丰那孩子差不多也出月子了,让他带着孩子进宫陪陪母皇,母皇老了也想试试含饴弄孙的乐趣。”
“母皇……”乔予安面色隐约透着青灰,眼神不安起来。
“哈哈哈,怎么,予安怕我抢了你这夫郎不是?”女皇用笑掩盖自己的心思。
乔予安谢罪行礼:“母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等远丰好些了,儿臣就让他带着容与进宫。”
“好,起来,回去吧,宴会上可好多都是予安爱吃的。”女皇说完转向正祥,招招手,“走,回宫吧。”
正祥急匆匆跑过来,扶住女皇的手。
女皇走后,乔予安滞在原地,心中寒意上升,女皇她终究还是要对远丰和容与出手了。
等情绪渐渐恢复些,乔予安才慢慢往回走,只是黑不见光的树丛后,叶子晃动的声音尤为明显。
乔予安握紧拳头,警惕的上前查看,还没等走近,树丛里的人就嘻嘻哈哈的出来了:“予安,是我,方允。”
乔予安松开拳头,狐疑的看着她:“是你,方大人,许久不见,你这行事风格倒是越发独特了。”
“嗐!我就是看到女皇和你在攀谈,怕冲撞了,就心虚的躲起来。”方允大大咧咧的解释着。
乔予安从上到下扫视方允,满是探究的开口:“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予安忘了,我是赤县县令,自然是回赤县了。”方允低笑。
“哦,那你不好好当你的赤县县令,又回这干嘛?”乔予安环抱手臂,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方允探了探周围,确定没人后,略失神的朝乔予安说:“一起走走吧。”
乔予安挑眉冷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行啊,走。”
走在四通八达的小道上,方允才再开口:“予安,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