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再次醒来,柯兴望着头顶的帷幔,再转头看向四周,古色古香的房子,没有一点现代的所息,床头的香炉里点着一段香料,空气中还迷漫着一股香气,是什么香,柯兴闻不出来,但能感受得到此香宁神静气。
柯兴摆正脑袋,又闭上双眼,因为他感觉是他醒来的方式不对。
深吸一口气,猛然睁开双眼,可惜场景依旧,没有传说中地府的阴暗,那只有一种可能:他穿越了!
柯兴轻轻叹了一口气,刚刚这一分钟的思想斗争,他也想到了死,可是死过一次的人,却怎么也鼓不起那种勇气,更何况,从这个便宜家的摆设来看,他应当是生在一个富贵人家。
“得吧,上辈子尽是打拼,都没享受一下人间的繁华,如今躺平一世,也不错。”
想通之后,柯兴正准备起床,“叭”的一下,又甩在了床上。
“我勒了个喂,这倒霉孩子怎么吃的。”
柯兴这才把关注点放在自己的身上,此时的柯兴肉身,差不多十四五岁模样,长得到是有一米七左右,这身材,估摸着也得百多斤,按理是不会甩倒,柯兴只把他归功于飞升的灵魂还没适应倔强的肉身。
柯兴的动静也惊动了外面的丫鬟,只听大门声响起,呼啦啦跪一片。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少爷醒啦,奴婢们这就帮少爷更衣。”
得,原主的锅,该死的地主阶级特权!
嗯,设身处地,可爱的地主阶级特权!
中衣,下裙,曲裾,腰带,博带,腰封,丫鬟们的一翻基操,让柯兴感到一丝阵痛,两世为人的他,莫名地有了一丝紧迫感。
柯兴端坐在床边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丫鬟,看似威严,实情却是,柯兴脑海中翻江倒海,原主的记忆成了碎片,短时间内理是理不清,就算理清,估计也会缺斤少两的,这就坑爹了。
“每次本世子醒来,都是乌泱泱一大片的跪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哭丧呢。你,抬起头来,由你来述说下,这些丫鬟们的姓名和擅长之术,以及目前职司,我会根据实情,稍做调整,以后,各司其职。”
在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官位最大,身份最高的,最受重视之人,一般都会离主家最近,柯兴点着跪在最前头的丫鬟交待道。
被点到的丫鬟微微一礼,交待道:“奴婢春桃,太奶奶指定的世子内府管事,是公主的陪仕,在公主府读过几年书;这是夏云,夏袖,此二人负责世子的衣食,也是世子的贴身仕女,在候府学堂认过几个字,也学过些礼仪;此三人是秋云,秋袖,秋轻,她们负责世子府的日常清扫,三人卖身候府,针线活到是不错,手脚道是勤快。”
“除夏云外,其余人等退下云吧。”
六人正起身来,除夏云外,五人向柯兴行了个礼,缓缓退了出云,走到最后的春桃顺手关上了大门。
“少爷有什么吩咐?”
“跟我说说最近府内,府外都有什么有趣的事儿。”
“府内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大事,府外,听说北边的鞑子又要扣边了,老爷有许久未回府了,老太太这几日往相国寺去得勤快了些,给老爷祈福呢,听人说,相国寺很是灵验,前些日子,相国寺的佛像还显灵了。”
“老爷不在,府内其它人怎么样?”
“还像往常一样,公主主持着府内的大小事务,除了每日向老太太问安,几乎不出房门,只是近段小姐哭闹的厉害,不管是建安府的郎中,还是陪侍的御医都豪无办法,其它下人们,都各司其职,不敢有任何逾越。”
“建安城内出了一个淫贼,而且胆子奇大,初时还只祸害平民百姓,如今连县丞的女儿也遭了毒手,现在不仅官府下了海捕文书,城外的元妙宫也下了江湖通缉令。”
或是迫于柯兴以往的淫威,夏云初时回话,还规规矩矩,往后,少女的八卦心一起,连捕风捉影的事也倒了出来,而且越说越兴奋。
“哦,元妙宫,那你觉得老爷的武艺比之这元妙宫之主,如何?”
“那当然是老爷厉害了。”
提起柯震,夏云立变迷妹,昴起的头就似只战胜的公鸡,不,母鸡!
柯兴慢慢品出味来,至少知道了三点:一是家里主人家加上他五个,也就是他的奶奶,公主母亲,便宜镇国侯父亲,他自己以及年幼的妹妹;二是这个世界以四国为主,西秦,北蒙,南赵,东周,周边也有不少小国,一直纷纷扰扰,没有过停歇;三是这个世界存在着武艺,至于达到什么程度,还得观察。
“你带路,我去给老太太和夫人请安。”
基本的东西大致了解后,柯兴按照前世的宫廷戏经验,准备给长辈们请安,挪着步子,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却感到不对劲,往后一瞧,夏云还杵在原地没有动弹。
“怎么,还要少爷我给你弄个八抬大轿?”
“扑通!”
夏云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从那声音中,柯兴能听出夏云磕的每一头都很实在。前世本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玩笑话,难而在这里,身份的差异让他成了下人们的索命符。
此时的柯兴顿感无趣之极,百无聊赖之下,摆了摆手,极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起来吧,前面带路,以后,在我面前只要你们谨守规矩,不需要动不动就下跪磕头。”
“奴婢这就带路。”
夏云立起身子,福了个万福,紧赶两步,低头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