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兴闭目整理这些得来的消息,在头脑中慢慢梳理着,这些看似豪无关系的消息,却也并非空穴来风,也许某些时候能起到关键的作用,这正是前世商海中总结出来的技能,柯兴靠着他,在商海之中,无往不利。
“赵老板,三日已过,本世子的提议商量的如何?”
正当柯兴理清头绪准备回府之时,忽然楼下响起一阵炸雷般的声响,柯光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逍遥居外围着一圈的护卫,都身着护甲,大厅之中的散客慌乱之中朝外跑去,跑出护卫的包围圈之后,又不急着散掉,围在一起当起了看客。自大秦立国,虽一时半会改变不了民不与官斗的格局,但经过六年的整治,法度还是较之前森严。
只见一少年,约摸十五六岁左右,生得道是好面容,穿着一身锦袍,大拇指带着一个硕大的扳指,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之上,连着马鞍,马背披的甲都镶有玉石,居高临下的看着马前的赵发财,赵发财点头哈腰的立在马前。
“世子殿下容禀,世子殿下看重,是小人八辈子修来的福份,不是小人不同意世子殿下的提议,只是小店东家颇多,小人也就代管些时日而已,建安城多年战乱,要不是这店是祖产,又连着小人一家老小的生计,要不然,送予殿下当个玩物也不无不可。”
“别的话我也不爱听,你的店本世子要定了,你带话给你背后的东家,就说他们在你店里投的银钱,本世子按《大秦律》补给他们,至于你,是个人才,如若信得过本世子,可以继续当你的老板,如若有其它谋划,亦可将酒楼卖予本世子,一切都按《大秦律》办事。”
定西侯世子目光扫视了下逍遥居二三楼的窗口,柯兴明显感觉到定西侯世子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几秒。
柯兴饶有兴趣的看着定西侯世子,尔后又朝酒楼二三楼其它窗户看了看,或许此事已到尾声,几个窗户的客人都在关着窗户,在二楼东头,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惊鸿一瞥之下当得让柯兴心头一震。
“范武,二件事,你去查下,一是这定西侯世子的过往,还有这个逍遥居的老板,能在这建安府立足三代,手段不一般。我回去之时,结果要放在我寝宫。二是,算了,就查第一件吧。”
柯兴本想查下那让他心头一震的姑娘,两世为人却能让他有异乎寻常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动。
“算了,得之我兴,失之,我命!”
抬脚准备离开,看了眼范武,似乎是看出范武的犹豫。
“你放心的动用镇国侯府密探,母亲会答应的。”
“是!”
范武看着推门而出的柯兴,头次感觉今天的世子与众不同,但要说不同在哪,又说不出来。
出了逍遥居,望着车水马龙的西街,柯兴突然之间对古时的街道产生了兴趣。
“这里离镇国侯府不是很远,范武跟我去逛逛,夏云随马车回府。”
夏云道了声“是”,便向柯云施了个礼,上了马车。短短一天,夏云总觉得世子少了些戾气,抬手举足之间多了些许贵气,说出的话总让人生不出反对的心思。
柯兴一路向前,到底是益州,富裕程度不下汴杭,道路宽阔,商铺林立:酒楼茶馆,解库,书棚,香药铺,布帛铺,医馆,米铺......。甚至还看到修车铺,路边的小吃摊也像极了前世。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柯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意兴阑珊,挥了挥手,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正行走间,前方响起一阵吵闹声,好似那定西侯世子的队伍跟人起了冲突,只见一女子抱着一方东西乘护卫不注意,朝外跑去。柯兴兴致不高,更不想去凑热闹,平白折了世子颜面。
“还有路绕开他们吗?”
“从旁边这个路口过去,再走两个路口右转下,也能回府。”
先天武者对于气感的把握是十分精准的,范武在这一天之中,见识了柯云的痞气,霸道,贵气,甚至于只有在镇国侯身上才感觉得到的那种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正待转弯,从另外一个路口绕过去,只见那女子慌不择路之下,直直朝柯兴撞了过来,两人都站立不稳,甩在一起,那女子失衡之时,想找一物稳足身子,却在慌乱之中扯中了柯兴别在腰间的玉配,结果便是玉碎人倒。
失神之中的范武暗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一个护卫该有的警觉,是护卫的失职,连忙扶起柯兴,怒视着那女子。
女子一看,自己撞倒的又是一个身着锦衣之人,便也知道如今怕是生死难料,双眼像是失云了生气般跪在地上,双手抱着那个方形之物。柯兴没来由感到一阵扎心,首次对掌人生死的贵族特权产生了一丝厌恶。
“放肆!大胆刁民,不仅冲撞本世子,还损坏了皇上赐予的玉配,你该当何罪?范武,将她拿下,押入镇国侯俯,等候候爷定夺。”
眼看定西侯世子走了过来,赶在定西侯世子开口前,定下此事的基调。
“柯兄别来无恙,许久未见柯兄,到是更加英武不凡,神采更似镇国侯了。”
伸手难打笑脸人,定西侯世子的一番话到也不好直接走人。必竟镇国侯和定西侯在同朝为臣,自己与他儿子此时撕破脸,平白让便宜父亲多个对头,也不是人子当做的。
“数日未见,魏兄风采更甚往夕啊。只是不知道魏兄拦着本世子,有何指教?”
“柯兄有所不知,此女偷盗定西侯府一方砚台,小弟刚刚人脏俱获,正想拿下,却不想一时疏忽,让她跑了出来,还顶撞了柯兄。至于柯兄损坏的玉配,为表歉意,小弟当原价赔偿世子,不知道柯兄意下如何?”
定西侯世子魏炎远非表面表现出的纨绔,心有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