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大事便是,大秦皇帝陛下下旨,将建安学宫往南一公里划归建安学宫,赏建安府西街府砥一座,黄金百两,以表彰学宫这些年为国培养输送的人才。
尔后,有消息称,建安学宫将新建一所学府,一座博物院,学府招生,无要求,有想求学者便可入学,学校教授四书五经,工学农艺,武艺礼仪,每年末,将进行终试,优秀者,学府有奖励;读书三年期满,未过者退学,通过者,可入学宫,继续深造。
学府之内,需得交纳学资,如遇家境贫寒者,可以在学府内各产业以工抵资,学府毕业,成绩优异着,可留校任教习,亦可自行选择别谋高就。踏出学府,将不再是学府学子,不拉帮结派,不谈政议政。
柯兴听到此消息时,瘪了瘪嘴,孔老夫子的想法却是好的,然而,一只白天鹅落在一群乌鸦,生来就显眼,随着时间的流逝,朝堂之上,随着学宫系人才增多,皇家的猜忌便会增多。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话僧,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诗吟完,柯兴随即跟周公手谈去了。
一晃,随着前端午的临近,建安府越发人潮汹涌,大街上,已随处可见外国人,或是高鼻子,蓝眼睛,或是身高九尺,肌肉横行,或是身材矮小,行动却是迅速。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四日后便是端午,柯兴有感躺平的日子不再有,随口一吟,便准备叫范武汇报一下近日建安府的情况。
“好诗,要不,为娘给你撑着,你还是做你的纨绔子弟?”
若大的镇国侯府,柯兴的院子,公主一年也难得来一次,不想,今日心血来潮,还被撞个正着。
“娘亲说笑了,也就看着这诺大的建安城,人越来越多,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个魔鬼,要跟这些人打擂台,儿子只是感叹两句,娘亲道是会错意了。”
或许是谈到了正事,事关柯兴,公主也没有玩笑之意。
“你在小院里躺了数月,领了差事,也不着急,四日后便是龙舟赛,东周和硕公主,南赵淮南王,北蒙北院大王,明日都会至建安城,其它几人自会有人陪同,但这和硕公主,你准备怎么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柯兴伸了个懒腰,随口说道。公主看着这惫懒样,心中就来气,随即就是一巴掌。
“娘说正事呢,你正经点。”
“娘。”柯兴咬着这个字,道:“我也是说正经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安排大家闺秀去陪同,却叫我去应付,这朝堂之上有谁在害我?是父亲得罪的人太多了还是他们嫉妒我的才华故意为之?”
“再说面都没见,和硕公主什么品性也不得而知,如今你叫我怎么回您?我估摸着也是参加些文会,酒宴,私下的相处,能不见就不见,跟他国公主扯在一起,成不成,都会惹得一身骚。”
“看来,娘亲担心到是多余了,也罢,你的事,为娘不再插手,有什么需要娘帮忙的,可以来问娘,必竟娘也是女子。范武领着十个护卫在你院外听令。”
尔后,上上下下把柯兴瞧了一遍,直看得柯兴汗毛都炸起来了,公主大人才晃悠悠丢下一句话走了。
“看你年纪轻轻,精力充沛,这万物复苏的时节,别着了人家的道。”
这句话柯兴听明白了,自己的娘亲,让他对皇家的印象已彻底的改观。嗯,敬畏除外,伴君如伴虎,不敬畏也不成,哎,万恶的封建社会,万恶的地主阶级。
哎,等等,好像把自己也绕进去了,貌视自己也是地主阶级一员。
“范武,滚进来。”
心里有气,就得发泄。公主,柯兴打不得,骂不了,还说不过,范武就成了替罪羊。一顿操作下来,柯光和范武都明了,前者是明白了建安城内大概的情况,后者是明白了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目前,三国都以皇子公主为主,带着数量庞大的使团抵达建安城,进驻驿站之中。秦皇下旨:礼部尚书钱宁为使,镇国侯世子柯兴,信义侯世子赵果,威武侯世子司马德操为副使,全权负责此次端午比武,镇国侯柯震领一万禁军,负责比赛期间的安全,建安府各府衙积极配合,并受镇国侯节制。
酉时,下人来报,镇国侯回府,请世子殿下过去。临到关头,柯兴心中有一丝期待,一丝彷徨,整了整衣襟,朝前厅而去。
“拜见父亲大人。”
“起来吧。”
柯兴自穿越来,首次看到镇国侯,只见镇国侯穿着一身锦服,桌旁挂着一身盔甲,虽是武将,但身材中等,肤色黝黑,谈不上威武,但自有一份威严,不经意间散发出的煞气,着实让人印象深刻。
眉宇间端庄内敛,面颊微红,眼神湛湛,非常明朗,显得格外有神。柯兴和柯震神似之间,确实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近些时日,朝中事务繁忙,很少归家,听闻我儿才学上大有长进。为父听后,很是欣慰。为父不知你这十多年为何掩藏,今日却又一反常态,原由为父不问,但你做好了面对官场了吗?”
柯兴一听,便知道他的事,镇国侯已悉数得知。至此,乃是告诫,或者说是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职责。
“官场上的事,孩儿有些准备,只是到底年轻,这党派利益还需父亲大人时时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