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你能得获副使之职,原因有三:一是定西侯从中使绊子;二是如今你文名已扬,陛下有意让你历练;三嘛,是孔老夫子提议。”
孔老夫子提议,估计知道柯兴的性子,有大智却慵懒,就使了一把力,叫他陷入局中,挣不过,就得奋力改变。定西侯和陛下,估计都是牵扯朝堂党派之争。
“三个原由,孩儿大概已有定计,父亲可否跟孩儿讲讲,如今朝堂之上的纷争?”
柯震好似预料到柯兴会问,都没有细想,直接回答。
“陛下目前虽是壮年,但由于建国之初,事发突然,容不得陛下有过多的时间整合,为了让世家,豪族,拧成一股绳,就自己分权,如今丞想府,军机处,事事掣肘,六年来,虽然多有建树,但面对北蒙,东周,南赵的虎视眈眈,也不敢破釜沉舟。”
“现如今,三位皇子皆已长大成人,大皇子秦兴国之母是丞相之妹,二皇子秦兴邦之母大将军之女,三皇子秦兴家之母只是刑部尚书之女,无甚权势。如今丞相和大将军自知与陛下相抗乃是下策,转而支持皇子夺嫡。”
“三省六部中,中书省,门下省,户部,吏部主官是丞相的人,支持大皇子;工部,兵部主官是大将军的人,支持二皇子;尚书省,礼部,刑部主官支持三皇子。”
“军机处四位军机大臣,大将军及定西侯支持二皇子,为父中立,只忠于陛下,定北侯严文正支持三皇子。”
“其它官员几乎八层都已或明或暗投靠了三位皇子,二层保持中立,以陛下马首是瞻。”
朝堂之事和柯兴预计的差不多,必竟前世的戏文,剧本,正史野史的,看也都看会了。柯兴犹豫良久,试探性的问道。
“以父亲之见,三位皇子中,陛下所属哪位?”
哥震盯着自己的爱子,沉思许久说道:
“多思,多想,多听,多看,谨言,慎行。”
“孩儿明白了。”
柯震的话很明白,皇帝正当壮年,你跳开皇帝做什么决定都是错的,目前,只有做好自己的事,谨言慎行,枪打出头鸟便是此道理。
“此次端午比赛,孩儿只做官面文章,可好?”
“你已经一鸣惊人,入了有心人的眼,你认为做为镇国侯世子,还能跳得出去吗?该争的名就争,该打的脸就要打,但是要谋而后动,这样,才能让胆小的怕你,胆大的拉拢你,想扬名的投奔你,有才华的仰慕你,陛下才能放心大胆的用你。”
“朝堂之上,为父给你顶着,小辈的事,你看着办。”
柯兴暗叹一句,果然,不管是大秦还是整个中原,乱将起,镇国侯可镇一国,但不能永远镇家。有些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柯震见儿子没有其它问题,便知晓柯兴已知道他的意思,果然,柯兴如孔老夫子所说,心有沟壑,智计过人,有他在旁边看着,假以时日,顶起镇国侯的门面是措措有余了。
柯家一脉单传,他柯震又入了朝局,身居高位,如若是盛世,儿子不争气,还能衣食无忧,但在这乱世之中,那柯家离灭门就不远了。
“明日辰时,三国使团将入建安城府,穿戴整齐,随为父迎接三国使团,不要丢了镇国侯的脸面。”
“诺。”
柯震想了想,又朝柯兴说道;“既然陛下让你陪同和硕公主,那么,行程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府内护卫,你随时可以调用,如若如要禁军护卫,跟为父讲。”
“如果再无其它疑问,你回去准备吧。”
“孩儿告退。”
柯兴必恭必恭敬向柯震行了一礼,回到自己的院内。躺在躺椅上,闭目消化父亲给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