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起,柯兴就被叫了起来,随着韩秋霞,夏云,夏袖三人的一阵调摆,柯兴首次穿上了隆重的礼服,柯兴到是觉得,这礼服是真隆又重,穿在身上,堪比镇国侯的盔甲。
镇国侯为护卫武官,自是骑马,侯府的马车便成了柯兴的坐驾。
辰时,建安府北门一里外的长亭旁,以礼部尚书赵运杰,镇国侯柯震为首,镇国侯世子柯兴,信义侯世子赵果,威武侯世子司马德操,并有礼部侍郎,建安府知府,等数十名官员在此等侯。
禁军树立,威武不凡,柯兴一看就知道此禁军见过血,身上有股煞气。
辰时,有下人来报,南赵使团已至一里外。
不多时只见旌旗开路,南赵淮南王赵继国坐马车而来,使团其它成员,端坐马上,紧随其后。行至近前,赵继从马车内出来,只见一袭银白色华服,几株竹绣在袖口和袍上,金丝玉冠束起墨色的发丝,清冷的目光一凛,剑眉轻扬,薄唇微抿,脸上棱角分明。
“南赵淮南王赵继国见过镇国侯,赵尚书,以及各位大人。”
“王爷远道而来,却是劳累,不若由信义侯世子赵果陪同王爷,先行去别院休息,明日,我大秦在荷塘别苑饮宴,给各位客人接风洗尘,如何?”
赵尚书也是一礼,而后说道。
“本王来此是客,当听主人吩咐,即如此,那小王先行告退,明日再行叨唠,顺便见识一下贵国的才子佳人,领略一下风土人情。”
赵继说完,便随信义侯世子赵果去了别院。
刚送走赵继,只见前方尘土飞扬,北蒙使者已至。
到底是马背上的民族,使团少了些虚头巴脑的旌旗仪仗,只见全员武装,领头之人直到离赵尚书两尺之处,才勒住缰绳,见赵尚书脸上不见任何害怕之意,露出佩服的神色道:
“北蒙北院大王耶律南见过镇国侯,赵尚书,以及各位大人。赵尚书一介文人,临危不惧,本王佩服。刚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北蒙北院大王耶律南端坐马上,使团其它成员,落后半个马头,紧随其后。
耶律南生的一副好身骨,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大王客气,大秦自有神助,些许宵小,何惧之有。”
柯兴见此,暗中给了赵尚书一个赞。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大胆,你......。”
耶律南身后,一粗鄙男子就要说话,被耶律南的挥手斥退。
“道是本王唐突了,不愧为秦国才俊,本王很期待端午比赛上,秦国才俊能力压群雄。”
“大秦才俊很荣幸为王爷展示才华,王爷拭目以待即可。王爷远道而来,却是劳累,不若由威武侯世子司马德操陪同王爷,先行去别院休息,明日,我大秦在荷塘别苑饮宴,给各位客人接风洗尘,如何?”
“本王即是客,便客随主便,如此,本王先行告退。”
短短几分钟,几句话,柯兴见识到了耶律南的霸道,沉府,忍耐,果然能在朝堂上混得风声水起的,都不是易于之辈。
随着信义侯世子赵果,威武侯世子司马德操带人离去,迎接队伍顿时小了一半,少顷,只见前方一席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之上有巾萝覆盖,帷幔隔离,铃铛叮当,香气迷人,马车行至队伍前,帷幔掀开。
只见一少女以纱蒙面,一袭粉色广绣百海棠裙,三千青丝如瀑直下,以钗衬托,以珠玉点缀,迷乱显贵,向大秦官员行一万福,道:
“东周和硕公主周渺渺见过镇国侯,赵尚书,以及各位大人。”
“公主殿下不必多礼,北蒙及南赵使者也已到,长途赶路,公主定然劳累,不若由镇国侯世子柯兴陪同公主,先行去别院休息,明日,我大秦在荷塘别苑饮宴,给各位客人接风洗尘,如何?”
“哦,可是做出兴,百兴苦,亡,百兴苦的柯兴世子殿下?”
“正是。”
完了,这是柯兴听到公主说出这句诗时的第一反映,这几日的陪同恐怕不会简单。苦叹一声,上至前来,道:
“柯兴见过和硕公主殿下,如若公主殿下无别的吩咐,请随柯某去别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