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修整过后,柯兴并非停留,至于谁派的人,自有手下查验。
三月初七,建安城旁边镇国侯别宛,此时成了和硕的行宫,和硕在此停留,为初八的大婚做着最后的准备。
镇国侯府,此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从东城门至镇国侯府,处处商铺都高挂红灯笼,不过,这些并非侯府的意思,而是建安城百姓自发的行为,侯府拦了,但拦不住。
这便是华夏的百姓,爱恨分别,柯兴的行为惠及全城,那百姓自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侯府前自有免费的流水席,三日不停当,以柯兴的财力,只当图个热闹,客人也确实颇多,川流不息,只是侯府前的小院贺礼堆积如山。
“殿下,街坊们太过客气,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喝了杯水酒,只是每家都带了贺礼,东西不贵,全是自家产的,护卫们推拖不掉,您看,这怎么办?”
此时,柯兴的书房内,夏云一边给柯兴整理着衣裳,一边向柯兴汇报着。
“你去准备些回礼,点心、肉食之类,只要是百姓用得到的家常都行,整成礼盒,所有送有贺礼的,每人一个,已收贺礼,来不急给回礼的也补上。”
柯兴想了想,便说出了解决之道。
“这样,你再去准备些红色钱袋,不要求有多好看,只是红色便成,里面装些铜钱,说是喜钱,发给百姓,让他们也沾沾喜庆。”
此时范武从门外走了进来,夏云一见,便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殿下。”
柯兴看了眼风尘仆仆的范武,眉宇之间掩不住疲惫。
“怎么,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
“谢殿下担忧,属下虽辛苦些,到还坚持得住。”
“明日便是本世子大婚,你便休息两日,许久未回家了,回去看看,其他的也不急在一时。”
“谢殿下。”
“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查了些蛛丝马迹,不过,十二生肖在林中也灭了百来人,衣着就是平常百姓衣裳,看不出什么,只是每人的虎口都有硬茧,一看就是常年拿刀剑之人。身上也并未带有表明身份的东西。”
柯兴并未感到吃惊,坐了下来,范武赶紧上前给柯兴倒了杯茶。
“行刺一国公主,一国世子,谁都吃罪不起,没带证明才合理。在隘口发动攻击时,未见那些人出来,是当时就杀了,还是他们没有冲出来?”
“这也正是属下疑惑的地方,当时他们跟随公主的依仗有一段距离了,隘口叛乱时,他们就躲在隘口之旁,也未冲下去支援,所以属下猜测,这两方人马应当不是同一路人。”
柯兴端着茶杯,沉思许久却未喝。
“你们撤下来吧,留几个机灵的盯着这事就行,不需要把精力过多的放在这事上,安南,东周,南赵,北蒙,哪方都需要大量人手。”
范武应了声,不过神情之间透着不明,柯兴一瞧,顿时乐了。
“怎么,感觉竟然刺杀公主,世子,这事能捅到天,本世子不应当也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吧?”
范武瞧着柯兴的逗笑,心里虽不是味,但身体却很诚实,就想听听柯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是,也不说话,行一礼后就盯着柯兴。
“这里反应出三点:一是能在这关键时刻行刺的人,地位肯定不低,算来算去,无非就是三国的贵人;二是他们派了这些人过来,却不是那种高手死士,只能说明,这计划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只是执棋者随手下的一子而已;三是本世子的目地,一直都是明确,其他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我们没必要现在揪着不放。”
“能查出来,只是让我们明白我们的敌人是谁,至于出手反击却未到时候。与其猜测他们纯粹想暗杀公主制造事端,还是阻拦我们改变百姓的想法,还不如按步就般,只有我们足够强大了,一切的阴谋鬼计都无所遁形。”
“本世子从来都是站在大局观上看这些人和事,安南,东周,南赵,北蒙,西秦,放在一起总体考量,这才是战略,这种刺杀手段,只是战术的一种,在局部能产生作用,但只要没达到质变的地步,本世子不不会蠢到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战略,战术,质变,这些范武有的能听懂,有的却不明白,只是总体的意思,大概还是清楚了,便不在说话,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柯兴望着退出去的范武,顿感头疼,身边的人,有武艺高强如范武,有善于生意的赵有财,也有精于刺杀的十二生肖,更有长久游于探子一道的,只是随着柯兴摊子的铺大,缺少一位能把控大局之人。
顶级人才,难怪能让刘备三顾茅庐,难怪会有萧何月下追韩信的典故。
“难呀!”
许久,发出一声呐喊。
“哟,这是有什么难事能难住大名鼎鼎的世子殿下?说出来,也让为娘乐呵乐呵!”
柯兴转头一看,公主老娘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柯兴的小屋,此时也坐在一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没什么事......。”
柯兴本想不麻烦自己的老娘了,不过转念一想,老娘是帝国公主,更是手握大权良久,说不定,还真认识不出世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