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这么个事,娘亲给兴儿出个主意,镇国侯和公主府的人员,兴儿算是整合了,只是像赵有财,范武,夏云之流,具有一技之长,只是,兴儿的胆量有点大,铺的摊子有点大,精力却有限。”
公主是个人精,窥一豹而见全身,顿时明白,他的儿子缺人才,还是顶级那种。
“怎么,就这么一年半载没注意,你这摊子铺得为娘留下的人都管不过来了?”
“他们那些人,具都是人才,本职工作那是没得说,都是老手,只是如今这事情太多,千头万绪的,少个具有战略眼光,帮兴儿把关的高才。”
公主转着茶杯,想不想,对柯兴道。
“为娘这到还真有这么个人,只是你能不能请到他出山,却要看你的能力。”
“哦,这人入得了娘亲的眼,定是不凡,只是听娘亲的意思,此人颇有来头?”
“不错,只是如今跟你说了也没用,这样,明日你大婚,大婚后,你也将回你的封地,再非镇国侯世子了,在此之前,重要的便是大婚,大婚之后,为娘再跟你细说。”
说着,公主老娘便迈着碎步走了。
这就走了,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柯兴脑袋里瞬间就不平静了,仿佛有一万只什么动物在奔跑。
柯兴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朝外望云,此时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喧嚣之声却久久没有平静,建安城,开放三日宵禁。
柯兴以为镇国侯会在他成为男人之前,再来一次长谈,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没有等来镇国侯,等来的却是夏云为首的几位侍女,每人都托着一份托盘,里面衣服,首饰,腰带,应有尽有,柯兴第一次感觉到男人的打扮也可以如此繁杂。
侍女将托盘一字儿排开,便又退了回去,只留下夏云,看着柯兴一表情,夏云抚嘴一笑。
“殿下,这些便是明日穿的喜服,明日卯时便得起床,辰时接亲,所以,殿下还是早日休息。”
说完也不待柯兴说话,转身退了出去。
柯兴最后一次望了望街道,此时的灯火却有点像后世那般的夜生活,只是注定今天的夜生活没有他的份。自嘲的笑了笑,柯兴便叫来侍女,简单的洗涮了下,上了床。
或许今日之后,柯兴的人生迎来一次大的变革,所以此时的柯兴还在感叹,感叹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堕落了,是不是不久的将来,他将守不住心中的那片天。
后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愿历尽千帆,归来还是少年。
迷迷糊糊之间,柯兴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当他被夏云叫醒的时候,是准点的卯时,时间之准,堪比手表,这或许就是下人的生存之道。
柯云打着哈欠,任由侍女们操控,虽然对降临此地一年多的柯兴来说,衣裳这种东西,还是学会了,只是自从自己第一次丰衣足食后,柯兴门外跪了一大片下人。
当时,柯兴就知道,虾有虾道,鼠有鼠路,你的不经易或许就毁了别人的道。
小半个时辰,洗刷完毕,衣裳算是穿好了,迷迷糊糊之间,当脸上再次有点清凉时,柯兴便强制开了机,不错,柯兴猜测的没错,侍女正在给他化妆。
这就有点过了,大男人的化妆,会不会像后世扶桑人一样,一副鬼样子,因此抗拒之心更甚。柯兴“腾”的一样站了起来。
众侍女也随之“啪”的一下全跪了下去,主子的反常,下人们不需要知道,他们只需要知道,在主子有特殊举动时,你跪下谢罪便没有错,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夏云常伴柯兴左右,到是越来越清楚柯兴的为人,因此并没有像其他侍女一样,第一时间跪了下去,而是猜测柯兴反常的原因。
其他下人不知道,只看到夏云没跪,世子殿下也没有责备,夏云真不愧是世子殿下面前的红人。
“殿下是不是不想化妆,可是这是礼制,奴婢也改不了啊。况且如果不化妆,奴婢怕是性命不保。”
“这事不怪你,只是大男人学着妇道人家画妆,本世子还不屑为之。你们出去吧。”
众侍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俱是没了主意,最后眼光都停留在夏云的身上。夏云微微叹了口气,这便是权利带来的义务。
“殿下,不若这样,妆容还是不能省,只是奴婢给您画个淡妆,这样,又能给众位同僚一个交待,又能不损殿下心中的操守,如何?”
柯兴望着夏云,从她眼里,柯兴看到了倔强,知道这是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法,便又坐了下来。
如此一翻操作下来,辰时也已差不多快到了。
柯兴拖着一身喜服,向侯府外走去,凭着感觉,这身衣服差不多三十多斤重,也亏得是如今的柯兴,有点武功底子,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一天的劳累之下,别说洞房了,能立得起来算是营养到位。
此时侯府门外,迎亲队伍已准备就绪,柯兴出身武将勋贵,因此迎亲他的迎亲坐骑便是战马。
翻身上马,道了声“出发”,吹拉弹唱的热热闹闹的向着城外和硕行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