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23岁呢?
为什么偏偏是23岁的记忆,而不是更早或者更晚?
顾晚晚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沈千鹤心中的涟漪。
她好像被这个问题提了醒,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为了减轻他的痛苦记忆,难道不应该回到小时候快乐的记忆了吗?就算他小时候也没什么快乐记忆,那为什么偏偏是23岁?”
顾晚晚喝了口杯中的香槟,砸吧了下嘴继续,“心病还需心药医,说不定他23岁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或者什么执念呢。你说是吧时玥。”
时玥点头附和:“不排除这种可能。人的记忆是很复杂的,尤其是涉及到心理创伤的时候,大脑会选择性地保留或遗忘某些片段。23岁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特别的时间点。”
心病还需心药医。
沈千鹤心中默念这句话,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谢瑾承的身上。
男人醉眸微醺,眼睑微微耷拉着,唇红齿白,眼尾染上了一抹糜烂绮丽的红。
他晃悠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脚下还有不少歪倒的酒瓶,看样子他已经喝了不少。
他的脸依旧白皙如玉,但耳朵却红得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此刻,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沈千鹤身上。
沈千鹤一直觉得他的眼神特别勾人,特别是喝醉酒的时候,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那双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
可在这副完美的皮囊下,却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看着他,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所以,谢瑾承,你的心病到底是什么?
是你妈妈的离世吗?
还是,这么多年疏离的亲情。
又或者,他未完成的心愿或者执念是什么?
“谢瑾承,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从那深渊里拉出来呀。”
沈千鹤低声喃喃。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包厢里的喧闹声淹没。
可谢瑾承却像是听到了似的,微微抬了抬眼,目光与她的视线交汇。
说不上为什么,沈千鹤的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大概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会心疼吧。
......
酒过三巡,场子渐渐热了起来。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服务员轻轻推开。
服务员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微笑着说道:“宋先生,您叫的跑腿送到了。”
宋屿白立刻站起身,接过纸袋,脸上堆满了笑:“谢谢啊,辛苦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服务员,“小费,拿着。”
服务员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宋屿白关上门,转身朝贺扬和黎宥谦使了个眼色,三人默契地凑到一起。
“东西到了。”
宋屿白压低声音,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细腻的褐色粉末。
贺扬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海马粉?你确定靠谱吗?”
黎宥谦笑了笑,拍了拍贺扬的肩膀:“放心吧,这可是我特意从老中医那儿弄来的,绝对正宗。”
宋屿白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那还等什么?赶紧给老谢安排上!”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工合作。
宋屿白负责吸引谢瑾承的注意力,贺扬和黎宥谦则悄悄将海马粉倒进谢瑾承的酒杯里。
“老谢,来,再喝一杯!”宋屿白端着酒杯,笑嘻嘻地凑到谢瑾承身边。
谢瑾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喝了,已经够了。”
宋屿白却不依不饶,将酒杯硬塞到他手里,“别扫兴嘛,今天可是庆功宴,不喝怎么行?再说了,你可是主角,不喝岂不是不给兄弟们面子?”
谢瑾承皱了皱眉,正想拒绝,却见贺扬和黎宥谦也凑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地围着他。
黎宥谦:“才喝这么点就够了,你量不行啊。”
贺扬:“老谢,你不会是怕了吧?”
谢瑾承冷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怕?我什么时候怕过?”
宋屿白几人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默默期待着海马粉的效果。
另一边,沈千鹤和顾晚晚、时玥坐在一起,正聊得开心。
沈千鹤的目光时不时扫过谢瑾承的方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宋屿白几人的举动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谢瑾承喝完酒没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像是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全身的血液仿佛全部涌向了下面某一个地方。
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躁,又有些奇怪。
自己明明没喝多少,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反应?
太阳穴突突直跳,体内翻涌的燥热感让他喉结滚动。
他往下开了几颗衬衫纽扣,冷白的皮肤下浮起一层薄汗,呼吸间全是腾出的灼热气息。
正当他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疑惑时,宋屿白那张大脸突然凑了过来,笑得意味深长:“好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谢瑾承眉头一皱,眼神冷冽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屿白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和尴尬:“那个......其实吧,我也是听晚晚说的。她说......千鹤觉得你那方面......嗯......不太行。”
谢瑾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说哪方面?”
宋屿白干笑两声,声音越来越小:“还......还能哪方面,就那方面呗。”
眼前,宋屿白那张谄媚的笑脸在晃悠。
莫名让他想起小时候见过的往饲料里掺催情剂的马场管家。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晚的旖旎画面。
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声音娇软,眼神迷离。
要不是她昨晚可怜兮兮地对他求饶,他恨不能干到天亮。
明明是她先受不住,可她居然还说那样的话。
难道,她那是欲拒还迎?
呵,还真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