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在西北多年,打猎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而且都是些小猎物,很快就满载而归。
“真是奇怪,我明明才一年没有碰骑射,竟然连只野鸡都射不到。”
年世兰满脸郁闷,不快的把玩着箭矢。
“没关系,日后有的是时间练习,妹妹别灰心。”
年羹尧心里咯噔一瞬,好在他稳得住,面无异样的笑着。
“好吧,我再试最后一次。”
年世兰也不强求,搭箭往晃动的草丛里射去。
“啊……”有人的惨叫声传来。
年世兰震惊的瞪大双眼,局促的看向年羹尧。
“哥哥,我闯祸了!”
“别怕,哥哥让人去看看。”
年羹尧警惕的把年世兰挡在身后,示意家丁们去查看情况,他事先清过场,怎么还会有人。
不一会儿,家丁们抬着一个人匆匆赶来。
年世兰定睛一看,竟是个温润如玉的青年,他的腿上插着自己射出的箭,鲜血正汩汩流出。
年世兰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她如今记忆停留在豆蔻年华,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华妃娘娘,见到自己酿造的惨祸哪里不害怕。
“哥哥,这可如何是好?”
年羹尧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只是伤到腿而已,又不是一击毙命。
不过想到年世兰,他面上还是勉强挤出几分关怀。
“这位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舍妹射艺生疏,这才误伤了你。”
“哥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赶紧带他去庄子上吧,让大夫给他治伤。”
年世兰从背后扯了扯年羹尧的衣袖,忍不住跺脚,看到那人腿上的伤她就心慌。
“瞧我,是我疏忽了,快让随行大夫过来,咱们先处理伤口。”
年羹尧故作懊恼,只是他还是将年世兰挡在身后,眼底怀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因为年家人都不放心年世兰,所以哪怕出来跑马也带着大夫。
好在射得不深,只是拔箭的时候那人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对不住,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年世兰愧疚的探头出来。
“这位小姐不必自责,是我唐突了。我姓舒穆禄,今日本是出来采风,只是头一次来,所以没注意走偏了。”
舒穆禄仲容满头冷汗,但还是和煦的安慰着年世兰。
“舒穆禄氏的人,你怎么会来怀阳,我可不记得这里有舒穆禄氏的驻地。”
年羹尧一把将年世兰的脑袋推回去,警惕的看着舒穆禄仲容。
“我玛法是如今的内阁大学士,我兄长是舒赫德,我绝不是坏人。”
“我自幼体弱,一向寄情于山水,听说怀阳一石成山,壁立千仞,所以才心生向往。”
舒穆禄仲容局促的解释着,他性子温润,面对年羹尧的怀疑也没有不满。
“哥哥,你吓到人家了。”
年世兰眼睛亮亮,舒穆禄仲容长得实在合她心意。
“原来是你,倒是偶然听说过几句。”
京城姻亲错综复杂,年羹尧回想了一番倒是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