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与慈一瞬的在心脏骤停,死里逃生后,再也克制不住的喊了出来。
“哈哈哈……”
顾严冬带着她几乎跑了半个区域,再一路从高楼攀至而已。
落地的一刹那,顾严冬松开了她。
谢与慈却险些站不稳,拽着他的手臂,呼吸急喘。
“你怎么能这么没用……”顾严冬见她这个样子,一脸懵逼。
谢与慈缓过劲,再也没忍住一巴掌盖他头上。
“啊!我带你玩,你还打我?!”顾严冬捂着脑门,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满脸委屈。
谢与慈不想搭理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扭头就走。
“你别走啊,喂……哎呀,是不是玩的不够刺激,我带你玩更刺激的,真的,可以有很多姿势,很多玩法的……”
“……”
谢与慈‘跟着’顾严冬到了一家路边的烧烤档。
烧烤档的生意很淡,仅有角落一桌子客人。
顾严冬带她过去,挨个打了招呼,又让他们‘照顾’谢与慈,溜去洗手了。
谢与慈:“……”
她看着桌子另一边坐着的两位‘老熟人’,知道有他们的‘照顾’,她肯定跑不了,索性拉开椅子,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齐禛刚刚还在和沈回说话,见到忽然来到的顾严冬和谢与慈,话题戛然而止。
顾严冬去洗手,他正想说点什么,又见谢与慈拉开了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
齐禛几乎不可抑制的眉头用力往上挑。
他们瞧出来谢与慈的戒备,但能如此坦然自若,临危不乱,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不同于齐禛的打量,沈回垂着视线,从始至终连目光都没有抬一下。
谢与慈一开始还挺好奇他的长相,见男人这个死样,那点好奇心荡然无存,挪开目光,打量着大排档的环境。
挺普通的夜宵档,也不知道老板请的那位高人大厨烤的羊腿,能吸引这几尊大佛。
谢与慈还在琢磨羊腿的味道,手机铃声响起。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
戴着帽子的男人毫无反应。
齐禛倒是看了她一眼,见她看他们,礼貌提醒:“是不是手机响了?”
谢与慈:“……”
“嗯。”谢与慈拿出手机,看到是徐忠,调了音量接听。
她知道徐忠很快就能查到她的位置,只是问:“喂,徐长,怎么了?”
“您没事吧?”
“没事。”
“……”
沉默。
谢与慈听到手机叮咚响,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界面,是一条热搜新闻,上面弹出的地址和照片分外眼熟,她下意识指尖轻滑,点了进去。
热搜报道事发地,正是刚才他们出来的酒店,报道事件是酒店忽然发生爆炸,疑似有人使用危险炸弹,目前仅知一名女性重伤,紧急送往医院,该事件还在调查中。
“……”
谢与慈忽然明白徐忠的欲言又止。
他们肯定急疯了,担心她的处境,又不敢贸然开口。
“我没事。”谢与慈不经意的安抚,又道:“吃完夜宵就回去。”
虽然她也不确定能不能顺利的回去,不过瞧着这些人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恶意。
“……”
夜宵?
徐忠看了一眼手机,确定不是幻听,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严持以待的武装部队,头顶的漩涡飞机,目光最后与面前围满一排排的人对视。
沉默,此刻震耳欲聋。
谢与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收了电话。
顾严冬锦帕擦手,拉开她旁边的椅子,不解:“大晚上还有人找你?”
“……”
谢与慈瞥了他一眼:“当然,担心我的人可多了。”
顾严冬点头,又打量着她:“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又是这个问题……
谢与慈面色不变:“没有。”
“我为什么觉得你这么眼熟?”
“大约……长得太过路人吧。”
“……”
顾严冬踢了一下对面齐禛的。
“做什么?”齐禛一脸有病的避开了。
“你们真不觉得她眼熟?”顾严冬眉头扭成毛毛虫。
齐禛一脸无语,又慢吞吞的瞥向谢与慈:“嗯……”
“你也这么觉得?”顾严冬瞬间一亮,忙问道:“快说快说,像谁。”
“哪个……前阵子挺有名的汉城假名媛?”齐禛措辞了半秒开口。
却不想,顾严冬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她是网红啊!我说这网红,很像一个人啊。”
齐禛:“……”
这次他不出声了,明显也不知道顾严冬问的是谁。
谢与慈只当顾严冬想一出是一出。
老板正好上菜。
顾严冬给谢与慈拿了一次性手套,教她怎么吃:“这玩意要撕着吃才好吃。”
谢与慈刚戴好手套,就看到对面的沈回和齐禛用筷子吃。
谢与慈:“……”
吃了几口,路边很快热闹了起来,各种警笛鸣笛声。
顾严冬边吃,边瞅着她嘀咕:“你可真是个大人物吧。”
谢与慈:“你才是大人物。”
别忘了酒店的炸弹是谁扔的。
他是今晚的大人物。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还吃得下。
顾严冬听懂了,嘿嘿笑了:“我这不是想帮你吗。”
“……”
“那女的想弄死你,今晚不弄死她,下次就是她弄死你,倒不如我帮你弄死她。”顾严冬撕着羊腿,义正言辞。
“……”
谢与慈吃着手里的羊腿肉,食之无味,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严冬吭哧吭哧的吃着羊腿……
整个桌子异常安静,只有长街外的警笛声,以及饭桌上唇齿相碰的声音。
分外的……诡异。
谢与慈思绪有些飘远。
她不知道顾严冬能看出周闵月能想弄死她,有没有看出自己想做什么。
实话说,她已经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却不想半路杀出这几个程咬金。
这些人什么来路暂且不提,不过顾严冬这次的确是帮了她,解决了周闵月,同时把她摘出来了。
但,为什么呢?
他们为什么忽然出现,忽然这么做?
处处透着诡异。
谢与慈手里最后一口肉塞进嘴里,长街外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谢与慈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三个人,呡唇开口:“你们,走吧。”
虽然不确定他们的来路,但她知道,他们有逃出去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