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凌渊的声音冷得像北溟海,师尊命你协助词清探查魔族,你却在此嬉闹。
我攥紧了糖人儿,糯糖粘在掌心发烫。词清忽然将栗子塞进我手里,藤鞭在他掌心凝成翠玉戒尺:凌渊,你锁得住云岫,可锁不住小璃儿!
凌渊的剑锋嗡鸣着出鞘,词清却将戒尺横在我们两人之间:别忘了,昊天帝可只允了你二人去昆仑。这人间的风月,还是由我来教小璃儿辨识吧。
他转身时,藤鞭卷起我的手腕:走,带你看灯会去。
我被词清拉的一踉跄,下意识的回头看凌渊,他神情复杂的站在原地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花灯如星河倾泻,词清替我簪上绒花时,指尖若有若无擦过我耳垂。
河面忽然腾起赤色妖气,我正欲施法,却见词清的藤鞭化作青藤巨蟒,瞬间将妖物绞杀。
他蹲下身,指尖拂过我沾了妖血的裙摆:小璃儿,这血渍会引来更多麻烦。
我正要清理,他却忽然吻上我的指尖。温软的触感让我浑身僵直,他含着笑抬眼:人间的女子,都是这般处理的。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忽然将我拽进暗巷,斗篷兜遮住我发颤的声息。
词清......我攥着他衣襟,心跳如擂鼓,你方才......
他轻笑:小璃儿,你可知心动时,龙角会发热?
我摸向额角,果然有暖意流转。词清忽然按住我的手:这感觉,与你见云岫时一样吗?
不一样!我脱口而出,却不知如何解释。
词清忽然将我抵在墙上,藤鞭化作青藤缠住我的腰:小璃儿,看着我。
他眼底的戏谑褪去,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在东海崖与我缠斗开始。
远处传来凌渊离开的冰啸声,我攥着绒花站在巷口,他忽然轻笑:芙蓉糕铺在城南,去晚了可要排队。他眼底戏谑未散,却已转身化为青影掠向天际。
我追着他的残影钻进人群,街巷喧嚣中忽然飘来一缕异香,抬眼便见画舫停驻河畔,新来的戏子正倚栏轻笑。
那人眉间一抹赤色妖纹,指尖捏着我的绒花:姑娘可是丢了东西?
这是……我伸手去夺,却被他顺势攥住手腕。
他掌心灼热如炭,眸中泛起粼粼波光:初来乍到,正缺个伴游的佳人。
他忽然凑近,呼吸间尽是惑人的甜香:姑娘这双眼睛,倒像是浸了海水的月光。
松开。我挣动手腕,术法在指尖凝结成冰,却又想起不能暴露。
狐妖却顺势将我拽上画舫,舱内内红纱垂地,熏香袅袅,案几上摆着雕花酒壶。
姑娘且看这景致可好?他解开衣带,将我的手按在滚烫肌肤上,这身子如何?可满意?
烛火摇曳间映出他赤裸的胸膛。他忽然旋身起舞,腰腹随动作起伏。
戏子不是要唱曲儿吗?你光着身子唱什么?
他忽然将我抵在雕花床榻,锦被滑落时露出腰际的红色刺青。我歪头看他,他耳尖的绒毛在烛火下泛着蜜色,睫毛扑簌簌地颤动,倒比戏台上那些花旦还勾人三分。
姑娘且饮一杯,暖暖身子。我抽出被他攥住的手,指尖沾上黏腻的酒液,忍不住用袖子去蹭。
狐妖却扣住我的手腕,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畔:我这曲儿,得姑娘合奏才成。狐妖斟了琥珀色的酒液,指尖若有若无擦过我手背。
他忽然将酒杯泼在我衣襟上,冰凉的液体顺着锁骨蜿蜒而下,红绸帐幔在烛光里投下阴影。
啧啧,修仙修傻了的丫头。狐妖指尖划过我脖颈,不过哥哥会让你记住,什么是人间至欢......
门\"砰\"地碎裂时,我正被剥去半幅衣襟。狐妖被青藤鞭抽得踉跄后退,词清玄色衣袍猎猎作响。
他仓皇抬头时,词清已经甩出青藤鞭缠住他的脖颈:今日若真干下苟且之事,明日你青丘的山头就得被北海龙王夷为平地了。
狐妖的妖瞳瞬间瞪大,青藤鞭收紧时勒出森森血痕:青帝使......她是北海龙族?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这场面,视线里的词清身影重影叠叠。他转身时衣摆扫过我的指尖,带着清冽的松香。
忽然觉得身上更热了,喉咙里像有火苗在窜,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抓他衣角。
小璃儿?词清的声音带着惊诧,我隔着水雾看他,忽然觉得他此刻的模样比那狐妖还要好看。玄色长发垂在肩头,眼尾的朱砂痣在烛光里像颗将融的朱砂。
好热...我扯着衣领往他怀里钻,词清僵在原地。
解药呢?词清的声音冷得像昆仑山巅的雪,狐妖却瑟缩着摇头:这药...欢好后便散了...
话音未落,青藤鞭已经抽在他脊背上,血珠溅在红绸帐幔上,绽开妖艳的花。
词清封住我的穴道,清凉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可那药效像烧红的炭,在四肢百骸里乱窜。
我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腰间。
别…别乱动。词清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音,我抬头看他,他的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红。
船舱忽然剧烈摇晃起来,狐妖趁机化作流光遁走。词清却像没察觉般,只是死死扣着我的腰:小璃儿,看着我。
他的唇忽然压下来,带着松香与血腥气的味道。我愣愣地睁着眼,看见他睫毛在眼前投下细密的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燥热忽然被清冷的月光取代。词清退开半步,指腹擦过我唇角的水渍:下次再乱跑,就把你带回青帝宫锁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发红的耳尖,忽然伸手去捏。
嘶...词清躲闪着,青藤鞭无意识地抽打空气。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我这才发现船已经停靠在岸边。
词清忽然变戏法似的掏出芙蓉糕,油纸包上还沾着血迹。
他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偷食的松鼠,将剩下的半块递过来:尝尝?
为什么给我吃过的?我没好气地伸手去接,他却突然又缩了回去,指尖在油纸上蹭了蹭:这芙蓉糕沾了魔族血,凡人吃了会腹痛三日。
话音未落,他已将那半块糕点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道:不过神仙吃了无事。
我气得想揪他辫子,却发现他腰间挂着我的青玉铃铛。
正要发作,他忽然正色道:今日那卖糕的老汉,实则是魔族的换皮傀儡。你只当他是个普通老人,却不知他袖中藏着噬魂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