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
结果没一个他喜欢的。
搬进皇宫之后他和言生仍旧住在一起,只是这次位置换了,改成言生住在主殿,他住偏殿了。
不过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对生活的要求很低,有地方住就好。
就是看着苏誉和言生天天腻歪在一起,他有点难受的慌。
为避免他们两个虐到自己眼睛,所以一般都是苏誉来到双栖阁之后,他直接关闭房。
以便断绝自己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他抱着手转悠了半天,正觉得没意思准备回去时,却正巧看见了一块玉佩。
他走过去想要拿起来仔细看一眼,却被一只手给抢了先。
他皱起眉头,对这截胡之事很是不满。
抬头去看,看到是一个身材颀长的英俊青年。
他穿着一身紫色劲装,束着高马尾。
眉眼如画,眼睛状似桃花,眼尾微微上挑,鼻峰高挺。
他一时怔住,然后被一双手在眼前晃了几下,才将他的神志唤了回来。
“怎么?这位小公子,不会是被我宛若天人的相貌给惊呆了吧。”
秦艽嫌弃的瞪他一眼,毫不犹豫的吐槽道:“自恋狂。”
“诶?你……我……”
秦艽昂昂下巴,示意这位青年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玉佩。
“不知这位兄台,是否看上了这枚玉佩?”
青年低头看向手中的物件,然后又看看正一动不动注视着他的秦艽。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若说我看上了呢?”
秦艽脸上的表情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缝,嘴巴微微张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对这位青年破口大骂。
不得不说,这位青年也有同感。
然后……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将它放下,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许是说话的声音太大,街上的行人纷纷向他和青年投来好奇的目光。
青年咂了咂嘴,他……他没想到他一句玩笑话能引起眼前这个人这么大反应。
他不好意思的将玉佩放下。
“你……你别生气,我就是看这玉佩挺好看的,所以拿起来瞧一眼。”
“你……你要是喜欢,你拿去便是。”
秦艽愤愤的拿过,“谁让你一开始犯欠。”
青年小声的打了几句哈哈,试图给自己圆场。
秦艽也不稀得理他,向老板询问了多少钱之后付钱买下,然后挂在自己腰间,转身欲走。
青年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走远,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身影脚步未停,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你管小爷叫什么名字。”
青年看着那背影,发自内心的笑出声,视线久久不曾离开。
三巡酒过,南松烂醉如泥。
言生任劳任怨的把他给背了回去。
众人看他们两个脚步虚浮,纷纷走上前去迎接。
等走进接过南松之后,才发现言生也醉醺醺的。
身上没了压制,他立马倒在了南桑身上。
南桑被他这烂醉如泥的模样给吓到了,这下好了,回去可怎么向陛下交差!
眼看天色逐渐暗沉,众人也都各自回去了。
南松喝的脑子都不清醒了,醉的一滩烂泥,嘴里还叫嚣着要再喝一坛。
南祁上去就是两脚,直把他训的抬不起头。
好不容易抬到马车上,南松本来耷拉着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眼神空洞的对着南祁说。
“大哥你怎么老打我啊?这样你弟弟我会变笨的。”
南祁无奈扶额,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上去再给他两拳的冲动,硬给他塞进了马车里面。
苏潇拿着醒酒汤,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说好话,就想要哄南松喝上一口。
南松被醒酒汤里面的生姜的味道熏的扭转过头,打死不肯喝上一点。
然后跟一只小狗一样,飞扑到苏潇身上。
他的头靠在苏潇肩膀上,二人的脸颊紧紧贴在一起。
“主子,我……”
“什么?”
南松没再开口,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看这头,南桑和秦艽二人一人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言生给扶了回去。
幸好言生酒品很好,不会耍酒疯。
要不然他们还真是要废好一番功夫。
打开房门时,正巧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看书的苏誉。
苏誉听见声响,转头去看,然后飞速的扔下手中的书,跑上前接过言生。
他将言生打横抱起,一边走向床边一边愤怒的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让他醉成这样!”
南桑赶紧跪地请罪,说是自己没有看顾好言生,还望陛下责罚。
秦艽见他跪下,苏誉又正在起头上,自己也不好就这么干站着。
他默默的跪下,心里不断给自己喊冤。
言生喝醉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他与那些王爷暗卫什么的又不认识,所以一到那他就离开了。
在集市上又被一个有病青年给气了一番,正憋着一肚子气呢,回去和言生汇合又发现言生早已喝的烂醉。
总而言之,他今天是真冤枉!
苏誉不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只吩咐王衍去备下一碗醒酒汤,再命人煎上一副预防风寒的药。
今晚刮了些凉风,言生又吃醉了酒,若是吹了风,只怕要生病的。
待言生服下醒酒汤后,他才将眼神留给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说吧,怎么回事?”
南桑道:“回陛下,是属下的错。属下看言生觉得闷得慌,就提出了出宫的建议。”
随后双手接地,叩首。
“还请陛下责罚。”
苏誉给言生掖了掖被角,冷声道:“他素来滴酒不沾,今日却喝的烂醉,是在外面碰见了什么人?”
南桑双手扣紧,小心道:“属下等出宫后去了江景楼,发现辰王殿下和安王殿下也在,所以就留在了那里。”
他不敢全然和盘托出,几年前在军营里面南松就已经将言生灌醉了一次了。
这要是再让苏誉知道一次……
他咬了咬牙,南松啊南松,你总是不长记性!
苏誉冷冷的瞥他一眼,又冷笑一声。
“只怕南祁和南松也在吧。”
辰王和安王既然在,那这二人又岂会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