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敢回来,来人,将张任拉出去斩了,悬其首于东门集市,让全城百姓好好看看叛徒模样!”刘璋看见厅下之人便想起自己精挑细选方才得到的玉云、玉雨两位美娇娘,自从那件事后,现在整夜都无法入眠,那个恨呐,杀人都无法根解,于是二话不问,吩咐厅外刀斧手将人带走。
“主公且慢,请看此匣!”张任也不想看到刘璋那副尊容,不过他既然回来,绝对不会空着手,于是将掌中木匣呈于头顶。
刘璋愣了下,将死之人竟然还想反手一搏,他很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道,于是命待从将匣子接过来置于案上,此时厅下文武官员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也想知道谜底。
“打开!”
待从听从吩咐,于是双手夹住两侧,缓缓将匣子打开。
“这...”满厅之人都被匣内之物吓到。
“主公,法正、张松带三千兵甲胁迫于我,想让我命令严颜放弃江州城纵荆州军进城,无奈之下,在下只能出此下策,主公,我对刘家可是忠心耿耿,地可鉴,你可不能错杀忠臣呐!”张任趁机匍匐于地,低下脑袋时,嘴里大书特写。
“主公,这可是我兄弟啊!”众人惊讶之余却听见台下响起痛哭之声,别驾张肃抬袖捂着无法预知的脸庞。
“哎!”听到对方哭得如此悲伤,刘璋长叹一声,虽然张肃平日与张松政见不和,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兄弟亲情之下多多少少有些难忘之回忆。
“主公,无论如何,请将兄弟头颅赐还与我,主公!”张肃怮哭到大厅抖动,不少人则被他的固执所吓倒,要知道,张松可是西川的叛贼,作为反贼兄弟,应当避嫌才是,他反到要索取其头颅安葬。
刘璋倒没往这方面想,张松被张任斩杀,这明张任并不想反叛自己,如此来,平日张肃和黄权是错看了张任,现在张肃哭着要回张松人头,这也是情理当中之事。七八中文天才 “好吧,张松虽然图谋不轨,但毕竟也是川中臣子,死都死了,就让他安生去吧!”
“多谢主公开恩,多谢主公!”张肃急忙走向前,捧着兄弟之头伏地便拜,随后跌跌撞撞出门而去。
“主公,这...”黄权感觉哪里不大对劲,但又不出来。
他本来想趁机落井下石将张肃一并除了,可是刘璋心里到底怎么想,他无从得知,于是话到了嗓子眼上又落了下去,还是稳着点好,张松一死,张家的没落是无法避免的。
“主公,我的忠心您难道还看不见么?”张任用手盖住胸口,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窝掏出来举在刘璋面前,此番冒死逃回来,他就是想以此洗脱往日罪责,重新开始。
“父亲,孩儿觉得张大都督得在理,斩杀叛罪张松,对我西川那是有功啊!”刘循从列班里跳将出来,他想该是站出来替自己看重之人句公道话了。
“主公,张松乃窃川大盗,死有余辜,大都督没有与贼众同流合污,乃真正忠臣也!”郑度见机突上前去,与刘循形成崎角之势。
跟随刘循身后的那帮属吏们也都纷纷替张任求情。
“黄主簿,你怎么看!”见大多数人都复议刘循,黄权是少数人里份量最重的那人,刘璋转过脸来征询他的建议。
“主公,大都督叛变嫌疑虽解,但前番擅杀州官一事未了,不如先关押起来以待观察!”黄权恨在侄儿黄猛被张任砍杀,自然不会什么好话,
张肃陷入失去亲饶哀痛之中,最近不能为自己选美筹银,刘璋恐生活上难以为继,现在只有黄权可以依赖,当然要多听他的建言。
“也罢,就这么办,先委屈你一下吧!”刘璋朝厅外两侧卫兵挥挥手,意思是让他们将张任押入大牢之郑
“主公,主公,我冤枉啊!”张任此时又气又急,只能没命狂喊,可是那些卫兵哪里肯放过,他们只听刘璋的命令。
刘循欲再次上前苦劝,却被身后郑度拉住衣袖,待他回头看时,又见郑度左右援头,显然是告戒其不可轻举妄动。
“没有别的什么事就散了吧!”刘璋微闭双眼手扶额头,最近发生这么多离奇古怪之事颇为头疼,心里仍旧念念不望走失的玉云玉雨,想想她们美丽的脸庞,妖娆之身段,多想再看一眼。
这世间便是如此,美好之事物多半短暂,是因为人们想长久拥有,那种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感觉,使多少人走上不归之路。
“那,江州救援之事,不议了?”中郎将吴懿拱手而出,会议开了半,竟然没提到正事,你奇怪不奇怪。78更新最快 ωωω.七8zω.cδм
“还谈个屁,严颜被擒,法正邓芝双双反叛,江州城只怕已经变成袁尚的城池了,哎!”刘璋无奈放下按在额上的手,掩袖擦了把脸上的泪痕,他可是爱财如命之人,现在白白丢了一座江州城,每年又要少收多少税银,真叫人痛定思痛。
“哎!”吴懿长叹一声,转身大步而去,其余文武也都朝坐上刘璋拱拱手,三三两两跨出厅门。
吴懿走到厅外,回头望了望粉饰如新的成都候府,不犹得冷哼一声,想来后悔,当初为何要将妹妹吴美人嫁与刘焉三子刘瑁,现在只能活活看着她守寡不,只怕西川刘氏之基业也将毁于一旦,真是可悲可叹。
回到自己府中,吴懿胸中郁闷之际,提着白玉壶独饮于荷池侧亭之内,时不时打量着简洁但不失风雅的宅地,这是他十来年打拼创下的基业,可惜眼看就要亲手毁了。
刘氏集团一旦覆灭,作为刘家旧臣他的结局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果断战死,忠名垂千古,亦有可能绝迹后代氏族从此消失,另一种则是屈膝于新的政权,遭到冷遇和轻待苟活于世,最后郁郁而终。
可惜他哪种都不愿意选,可是路就摆在面前,不多不少,也只有酒,可以暂时麻醉心智,来回于虚无飘渺之世界郑
“大哥,大哥啊!”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于是缓缓开眼,见弟弟吴班飞奔而来。
“大哥啊,呜呜”吴班离亭子没多远便嚎哭起来,若不是失去生命中至亲至信之人,不会悲山如簇步。
吴懿想站起来,却一时没起来,酒气让他的身体变沉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胸而来。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模样!”见亲弟弟外衣袖上破出好几个洞,又见其左右手握成鹰爪姿势,想必是自己扯破的。
“希儿他,他...英年早逝了!”
“你这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吴懿彼为理解地点点头,侄儿没能跟张任回来,他便觉得凶多吉少,果不其然。
“江州逃兵传来消息,袁尚占领江州没多久,便以侵占民宅为由嫁祸于希儿,他走投无路便率众起义,结果....结果....”下面的话他实在是无法接受,更是不出口。
“哎!”吴懿扶住弟弟的手臂,伸手拍了拍额头,自己儿子死得早,就给留下刚出满月的孙子,吴希虽然只是弟弟吴班收的义子,但颇受众人喜爱,待之如同己岀,吴家全靠他继承祖宗家业照顾幼,没想到。